文一鸣横掌抹掉嘴上血迹,没有去看夜舞霜,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回到七情坊区域的第五秋婼。
见其胸前同样是血迹斑斑,略微散乱的秀发贴在苍白的小脸上;东方芷玉正用手绢将其下颌的血迹抹去,而第天语星眸含泪站在侧旁,两只袖袍不停的颤动。
明月心只是平静的扶着虚弱的第五秋婼,面无表情的看着场中的夜舞霜。
第五秋婼靠在东方芷玉身上,脚下有些虚浮,却是和所有人一样站立着,因为至高令‘傲雪’在场,无人敢有不敬。
文一鸣转过头,看向手托‘傲雪’面浮冷意的夜舞霜,淡淡道:“如你所愿,你的目的达到了,至高令是否可以交还,让所有人坐下。”
话音刚落,蒙无悔已发话,“吴忠,去把‘傲雪’收回。”
当吴忠收走‘傲雪’后,文一鸣再次道:“说规则吧!几时开始,文某赶时间!”
“下午未时三刻!”夜舞霜冷眼相对,“这次不再是琴棋书画,而是以歌舞对决,由六大评判亲自测评。当然,你若害怕评判不公,可以申请将五尊圣贤碑合一,这样只要是舞楹联都会自动测评。”
接着又道:“还有,加上一份赌约!”
文一鸣还未说话,场下刚刚坐下的众人已低声摇头私语起来。
“唉!夜师姐这次有些过份了”
“也不是,夜师姐全才那是付出过艰辛努力的,难道文一鸣昨天不过份,就算是你也会找回这场子吧!”
“是啊,能将夜师姐最强项的歌舞绝技逼出,文一鸣也算输得心服口服了。”
“还不如直接认输,歌舞本就不是男人的强项,何况夜师姐的歌舞有特殊体质增益,唉!文一鸣惨不忍睹”
“我都不忍心下午来观战了,夜师姐的歌舞据说是地级中品,这下午上演的绝逼是悲剧!”
“”
五位堂主和长老微微摇头不语,蒙无悔面无表情,食指一直轻轻的敲打着轮椅扶手。
文香彤在文一鸣被重伤之时,若非玉藤香将其拉住早已冲了出来,冷静之后便一直低声缀泣。
所有人都在等评判和长老离席,然后各自散去。
这种对决都能想到,文一鸣要么当场认输,要么在下午惨状收场,两者没有区别,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夜舞霜遥隔文一鸣三十米,见其默然不语,再次冷笑道:“你可以现在就认输,不过刚才辱及‘傲雪’持有者,你者,必须磕头认错!”
场下,文香彤低泣道:“她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东方旭日解释道:“五十年前,夜舞霜的曾祖母率领门人前往东森创艺阁交流,却险些身陨,连同夜舞霜的父母双双阵亡,不过却保住了南部创艺阁的颜面,她曾祖母回来之后几乎成了废人,去世之前,正值夜舞霜练成幻影魅舞,便将‘傲雪’传给了她。”
叹了口气,东方旭日继续道:“所以,夜舞霜在创艺阁有着特殊的地位,创艺阁之人在内心里对夜舞霜都有一份歉意,也欠着一份情。而至高令代表的是创艺阁的师祖先贤,没有将文一鸣直接击毙,的确是手下容情了。”
文香彤望向远处白衣染血的文一鸣,心痛之余也极其的无助。
文一鸣缓步朝夜舞霜走近之时,忍不住连连咳嗽,呛出不少的鲜血。
夜舞霜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她等着文一鸣朝自己鞠躬道歉,笑道:“还以为你多有骨气!”
然而,文一鸣在距离其五米之时,却冷冷道:“夜舞霜,那一掌是文某不懂至高令,我可以不计较,不过,第五秋婼的血不会白流。”
夜舞霜刚刚浮出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你以为现在不道歉,下午可以蒙混过关!我说过,是有赌约的!”
“赌生死么?奉陪!”文一鸣的声音高了起来,直视其双眼。
夜舞霜讥笑不已,“你的命和第五秋婼一样不值钱,本姑娘拿之何用?至于赌约,到时候自会让你亲自摁手印,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其中一条。”
顿了顿话语,看了一眼文一鸣左手,眯眼道:“昨天盲局你指手画脚,让本姑娘很不爽,失败者要自断左臂。”
在场人都能听出夜舞霜讥辱文一鸣的话语,含着一股屈辱的愤怒。
文一鸣听到她牵连进第五秋婼时,杀机陡然散发,雪发斜飞之际,冷声道:“你似乎看到了结局,很好,我文一鸣远离绝望很久了。”
夜舞霜冷哼一声,“等着在我面前乞怜吧,我会让你武道之路到此为止。”
说完,一抖衣裙转身就走。
文一鸣遥视评判席和长老席,朗声道:“人在做,天在看,有死而已!”
他已懒得用什么前辈的敬语了,言罢没有理会转过身的夜舞霜,径直离开了圣贤广场。
圣贤广场片刻后散去,等待着下午的未时重临。
当吴忠推着轮椅走向归真圆时,夜舞霜跟上前去,低声道:“曾祖,您生气了。”
蒙无悔良久才摆摆手,“两枚至高令用之于此,你觉得作为阁主会如此草率?好自为之吧!”
看着消失的身影,夜舞霜眼神紧缩,一股强烈的不满充斥在心头。
与夜明震方一回到房中,夜舞霜便狠声道:“我会用实力证明,阁主传人唯有我夜舞霜才有资格,哼!对我来说,至高令便是用之于此!”
夜明震拍了拍其肩膀,“放心,看在你曾祖母的面子上,老阁主不会插手的,不过别在惹他老人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