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鸣两人躺在床上本着休息聊天,却不料疲惫之下,竟然双双呼哧大睡。等到一觉醒来,才发现错过了晚饭时间。
两人坐起身,同时听到对方的肚子里‘咕咕’直叫,不禁相视大笑。
文一鸣随手拎起自己的行囊小布袋,两人猫着手脚从客房里摸出来,一路小跑到离客房区不远的树林。
“一鸣,咋办?我这可是真饿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野味!”童强靠在一颗大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里离广场太近,每天人声鼎沸,哪里会有野味。继续走。”文一鸣撩起一腿踢在童强的屁股上。
约莫二十分钟,二人乘着月色行到一处靠近悬崖的丛林。
文一鸣轻轻的伏在草丛里,童强见状连忙有样学样的跟着伏了下来,低声道:“怎么了?”
“看见那颗野果了吗?闻着香味就知道熟透了,上面很多果子都有被咬过的痕迹,不知道是狍子还是猫獾?总之,晚饭应该有着落了。”文一鸣手里扣了两快棱角锋利的石块。
童强点点头,没再说话,睁大眼睛死死的盯住野果树的动静。
不多时,野果树‘簌’的一抖,掉落了两枚熟透的果实。童强刚要说话,文一鸣抖手间两块石头飞了出去,只听见‘唧唧’两声哀鸣,从树上‘啪’的掉下一只足有十来斤的狍子。
童强冲上去,一巴掌将还在争扎的狍子送归极乐,拎起来哈哈大笑,“一鸣,有你的,今天咱兄弟俩有口福了。哈哈!”
“废话少说,速度点。”文一鸣从布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强子,找两根野藤把狍子挂起来,我负责剥皮,我包里有皮袋子,你去找些清水和柴火。”
“好嘞!”
两人分工合作,不到十分钟,童强已抱了一大捆干柴,肩上挎了鼓鼓的一皮袋子清水。
文一鸣将狍子打理干净,在上面横七竖八均匀的划开口子,从包里取出简易的调料抹匀,又取出一些草药,切碎后找了几片大树叶将其包裹好,填进狍子的胸腔、腹腔之中。然后架在童强刚搭好三脚架上。
火升起后,文一鸣匀速的转动着手中的狍子,使其受火均匀。
“强子,刚才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一片竹林,你去取几节大点的竹筒,装些水过来。”
童强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去了。
不一会儿,烧烤的狍子已冒出油脂,一股夹杂着草药味的特殊香味飘散开来。
童强手捧五个装满清水的大竹筒,老远便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狂咽唾沫道:“馋死我了,真香。一鸣,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哈哈!”
文一鸣一边匀速的转动狍子,一边扒平下面的火炭,将装满清水的竹筒放在上面,道:“人生在世,什么都不重要,首先得填饱肚子;所谓民以食为天,天大的本事还得吃饭不是,不能亏待了上天赐我们的胃,是吧!”
童强点头,还没说话,树林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好一个民以食为天,哈哈,老夫可否沾个光,满足下上天赐给我的胃!”
两人一惊,有人悄声无息的靠近居然没发现。
两人还未起身,一道高大的身影便从模糊的夜色中走了出来。
文一鸣抬眼一看原来是个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简易的束在后面,宽大的灰衣长袍笼在近两米的身躯上,显得极为魁梧;大概古稀之龄的面容上几道皱纹颇具风霜,雪眉白须飘散胸前,炯炯有神的双眼布满了慈祥和蔼。腰间挂了一个硕大的葫芦。
这老人几步走到篝火堆边,看也不看两人,就地坐下后,便眼巴巴的看着还在转动的狍子。
文一鸣从这老人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正气。于是道:“前辈,相见既是缘,反正这狍子够大,我们两人也吃不完,人多吃起来更热闹!呵呵。”
老人的视线一直落在油脂满身的狍子上,头也不抬,“嗯,好,小子你很实在,这狍子的确够大,吃不完浪费,待会我带一肘回家吃。”
“咳咳咳...”童强呛着口水,暗道,这老头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文一鸣有些好笑,却听那老人不悦的说道:“这还要多久啊?老夫昨晚胃口不好,只吃了五只鸡,勉强喝了三斤白酒,实在是饿坏了!”
文一鸣这次也快喷了,胃口不好吃了五只鸡?喝了三斤白酒,还勉强?
文一鸣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不到去皮后不到十斤的狍子,道:“快了,快了,最多一刻钟!”
不断砸吧着嘴的老人总算等到狍子烤熟,不等文一鸣从架子上取下,便一把扯下一只后腿,眉开眼笑的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连连赞叹,“香,真香,还有槲叶、九叶菇、当归、芹落草...,不错,手艺不错,哈哈!”
二人见势不好,连忙将狍子分开,一人拿了一大肘狂啃。
文一鸣心里倒是对这老人有些佩服,只是吃了一口,便如数家珍的道出其中十多味草药,看来真是此道中人啊!
此时,竹筒里的水也沸了,文一鸣取出盐巴,一个竹筒里撒了一点;而后小心的取过一筒放在一边凉着。
老人的速度只能用风卷残云来形容,眨眼间,一只后腿便被他一口老牙剔得光骨头了;甩掉骨头后,毫不客气的将另一只后腿霸占了。
文一鸣两人目瞪口呆,这都什么人啊?
老人这次倒是吃得挺慢,从腰间取下葫芦,将塞子打开,一股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