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鸣越看这憨厚的精悍青年越满意,抬手大碗斟酒,敞笑道:“阿蒙,来来来,陪大哥走一个!”
阿蒙憨憨一笑,与文一鸣酒到碗干,不多时便将一坛老酒清空。
“对了!”阿蒙放下空酒碗,“莫之庸等你不着,已经走了。说是在光暗大广场等你。”
文一鸣拍拍额头,暗自责怪自己高兴过头了,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起身道:“明儿凌晨卯时出发,你先休息。”
说着,闪身离开房间,朝光暗大广场赶去。
途中一看天色,已是子时将尽,再有两个时辰便该集合出发了,不由加快了脚步。
老远的,就看见两个身影在广场中央闲聊,负手而立的是千熏阳,笼着一身僧袍低垂眼脸的自然是莫之庸。
“老莫你们俩怎么跑这里来了?”文一鸣遥隔数十米挥手招呼道,龙魂新增猛将,使得他心情大好,见到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
千熏阳俩人转过身,齐齐施礼,道:“老师!”
“我去,少来这套!”文一鸣大手一摆,笑骂道:“凌老头不在,休得再耍这幅嘴脸,咱们还是兄弟论交!”
莫之庸宣了一句佛号,“这事的确是经过凌老同意,但却与凌老无关,我们都是自愿。”
文一鸣眼见两人严肃不已,无奈的摇摇手,“随你们,反正只有三个月。”
不等两人解释,便朝莫之庸问道:“明儿我就离开西域了,有点事儿想找你问问。”
“师傅是想问盲僧的事么?”莫之庸俨然不把文一鸣的话当回事,一根筋走到底。
文一鸣点头道:“不错,你们远在西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事他的确觉得蹊跷,不问清楚心里总是有些不顺畅。
莫之庸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西域有个势力叫圣坛,据说在四大域都分布有他们的势力,这消息也是从南部而回的圣坛中人传出。”
文一鸣心头一凛,“那你们千佛寺找我干什么?”
“因为确定了你是锻体修士!又以为你一心向佛!”莫之庸低声解释道:“千佛寺全寺上下全是锻体僧人,但其天赋比起传言中的盲僧简直是天差地别,所以”
文一鸣大惊,“不会是想让我皈依佛门,削发为僧吧?老子还没破没结婚成家立室,我老文家九代单传啊!”
千熏阳仰天好笑不已,莫之庸面部狂抽,宣了声佛号,“师傅,不是让你皈依佛门,我千佛寺乃正统佛门,绝不会强求他人出家为僧。”
文一鸣松了口气,千佛寺乃西域顶级势力,真要绑架他去剃度,他还真是无计可施,那绝逼是货真价实的金身童子啊!
“那贵宝刹意欲何为啊?”文一鸣也竖起拜佛掌,问道。
莫之庸沉默了片刻,“千佛寺想邀请你前去,了解下你的修炼方法,从你的战斗事迹传言中,他们觉得你并无锻体功法,所以唉,这事儿一言难尽,总之不会害你!”
文一鸣不是不相信莫之庸,而是只身独往千佛寺他没这胆量,锻体修士的强悍他太清楚了;况且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说什么研讨了解修炼之法,他卵都不懂,拿什么研讨,拿什么让人家了解?
“那个,老莫啊!”文一鸣想了想,道:“你也知道我时间紧迫,眼下肯定是抽不出时间去拜访贵宝刹,他们也说得很对,我的确没有锻体功法,纯粹就是机缘巧合之下吞了一株紫夜草,这个你可以帮忙带话。”
莫之庸摇头一笑,“师傅放心,我虽是千佛寺弟子,但我不管这些事。话我会帮你带回,行踪不会告诉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文一鸣听得出莫之庸语出真诚,笑道:“以后定会前去拜访,与贵刹方丈促膝长谈,哈哈!”
莫之庸与千熏阳均是大翻白眼,方丈那是随便见的,还促膝长谈,怎么不说一醉方休?
“今后两位有什么打算?”少了一件烦心事,文一鸣心情大好。
莫之庸道:“过几****会回千佛寺闭关修炼一段时间,顺便把师傅的话带回去。”
千熏阳摇头道:“尚且不知,我散修一名,说不定等哪天修为高了,会去北疆找你。”
文一鸣三人闲散的聊了好一会,这才抱拳告辞。
临走时,莫之庸双手合十,道:“我千佛寺以锻体为主,适合在战斗中成长,在北疆历练之人颇多,若以后碰到本寺中人,还请照拂一二。”
文一鸣遥遥一摆手,“他们照拂我还差不多!哈哈!”
莫之庸微微一笑,“若是与修为较高的本寺中人发生矛盾,你直言相告,说你是盲僧,便会化解!”
三人于广场分别,文一鸣心下颇多不解,尤其是莫之庸最后一句提醒。
自己乔装盲僧李青之时,不过是武者期修为,到底有何出众之处,让千佛寺这样的锻体大派刮目相看。
若是图谋自己什么,却为何说,只要自己报上盲僧名号,便会化干戈为玉帛,这让他想不通。
关于圣坛的势力在西域,这一点他在梁炙的笔记中已经得知许多。到目前为止,估计自己是盲僧的事应该会慢慢的被人知晓,不过他并不觉得圣坛会在西域关注他这样一个蝼蚁,武师修为,根本就搅不起丁点风浪。
唯一担心的就是,青云堡和圣坛同流合污,如果知道自己是盲僧,定会给双城派施加压力,这是不容置疑的事。
毕竟,当时在遗迹中将圣坛的人杀了不少,多少起了点破坏作用。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