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商量了一阵次日事宜,各自回房。文一鸣依然摆不脱一晴的纠缠,胡搅蛮缠带哭闹耍萌的蹬掉了小白兔鞋子,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扑闪着大眼睛朝苦笑的文一鸣扮鬼脸。
文一鸣没有休息,在房中以大生灵诀运转缓缓的打着轻柔的太极拳,以此静心。
出塞的名额已经定了下来,分别是文一鸣,阿蒙和中晓善。
本来文一鸣是想让赛亚仁出战的,但经不住中晓善的再三要求。想到中晓善受伤不重,加上自己的药剂和圣光术治疗,次日应该能完全恢复,文一鸣也未反对,不过依然做出了最后的警告,团队中只能有一个声音,否则各人滚回西域。
中晓善他交集不多,不过能看出和自己有着一个很相像的性格,宁折不弯。
他很理解中晓善的心情,打她的是弓彬队伍中新招的一名大武生一层武修,叫华戎。而弓彬的鳄鱼团不过是新手初级团队,很显然建团没有超过两年,这在比武中很有可能会遇上。
文一鸣自信自己能在比武中最少混个十夫长,这样便能更好的保护队员。至于矮小如孩童的中晓善,他也想看看到底实力如何,一个二十一岁的散修,能修炼到武士九层实属不易,这要放在南部肯定是绝顶天才。
而且,他在中晓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服输的勇气,和他哥哥中大善截然不同,这是他欣赏并且同意其出赛的一点。
修炼半宿,后半夜被一晴流着哈喇子折磨,次日一早,拖着满肩膀的口水翻着白眼起床。
将大家叫到房中,文一鸣把几件得自吴凉的不错的装备分发给阿蒙和中晓善,又分发出几批药剂,道:“阿蒙,你和我尽力争取拿百夫长。晓善你全力发挥,以自己安全为首要。”
赛亚仁并未因为出塞名额被抢而不满,他们几人一路上已经有了交情,正色道:“晓善,打不过就认输,留得青山在,那啥...老大,下一句什么来着?”
一晴呵呵娇笑,嘴里包着糕点含糊道:“不怕没柴烧,傻叉!”
满屋为之大笑,倒是让气氛轻松了不少,文一鸣暗自摇头,这群人有战斗力的尽是文盲,有文化的全是战力不高的江湖菜鸟,而且一个个都在慢慢的被腐化,连一晴都知道什么叫傻叉了。
文一鸣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中晓善,忽然道:“晓善,你昨晚晋级了?”
中晓善不满的横了一眼傻笑的赛亚仁,朝文一鸣点头道:“嗯,还没稳固修为,不过我不会轻易认输。”
临出发时,文一鸣还是提醒道:“晓善,成长需要过程,老塞话不无道理,切记,场上不可容情,能斩杀的绝不致残,一切以杀敌为首要。”
在中晓善点头中,众人出了客栈,直奔黑石赛场。
黑市赛场距离城中心颇远,犹如一个斗兽场一般,四周是一层层加高的观众席,能俯视观看下方的比武。下方中央场地两个足球场大小,中央三方宽大的黑岩擂台。
最边缘一处豪华高台乃是征召高层的位置,挨着一处简陋的登记台边肃立着几名黑甲兵卫,大队的出赛人员排队前去登记。
进入赛场,文一鸣已经看了布告牌,上面有详细的规则事宜。
被征召的佣兵团队在场内有一个临时休息区,周围的观众席聚集有三教九流,高阶的佣兵团队,一些家族豪门的子弟,包括不少的狂影兵士也有,只要缴纳足够的灵晶便能入场。
在最下方边缘还设有赌局,整个赛场一片喧闹。
文一鸣在新手初级的标牌位置找了一个休息区域,然后带着阿蒙和中晓善前去登记。
到文一鸣时,出示了团队令牌,登记后领取到一张比武规则和一块刻有编号的号牌,随便看了一眼,将纸页传给了中晓善,回到休息区。
“崔浪,你也要入伍?”文一鸣看见入场的赌鬼,招呼道。
崔浪对谁好似都一副笑脸,将他们队长介绍了下,便坐了下来,笑道:“唉,我敢打赌,我们三星团队是最倒霉的,只差一个月就满两年了,这不,跑不掉,郁闷。”
文一鸣问了崔浪怎么不出赛,答案是他在三星中修为不高,轮不到他。不过在文一鸣看来,崔浪大武生四层的修为在三星中也不算低,应该是看他整日价没个正行,不敢委以重任。
“狂影军团一般春秋两季征召,这次冬季急招的比武不会持续多久,应该很快,不过越快的比武越血腥。”崔浪卖弄着见识,手里转着骰子。
文一鸣深有同感,比武规则他已看过,很是简单。
场中三个擂台,左边的有十字的小擂台是十夫长产生地,上面有一方铁墩,标注的重量是五万斤,上场需要将其举起行走一圈,否则淘汰。
而后接受连续不断的挑战,挑战者也需要举铁墩,每场挑战间隔三十数的沙漏时间,连胜十场者可成为十夫长。
成为十夫长可以选择继续挑战,换到右边的百字擂台,继续接受其他十夫长的挑战,连胜十场,可成为百夫长。
而最中间的擂台乃是百夫长之间的对抗,至于胜出者是什么职位并未说明。
这种形同车轮战的比武没有公平性,被叫到先上的参赛者是很苦逼的,会连续接到挑战;而从另一方面说也很公平,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
崔浪看着回转的队友,朝文一鸣道:“能活着从玉堂山回来,咱们赌一把。”
在文一鸣好笑之中,崔浪抛着骰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