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最后一名祖安狂人,绝非有勇无谋之辈!文一鸣坚信,阿蒙看似憨厚,实则心思通透,自小经历亡族之难的他,绝不会让自己死的这般没有价值,‘让我魂归故里’这句话,文一鸣至今如若在耳。
场中观众的喊杀声不断,希望能看到屠夫倒自己的脏腑血泊中。
龙修竹没有丁点因为胜利在望的神色波动,刀风紧随战刀而去,杀气腾腾。
一声怒吼,瞬间淹没全场喧哗,震耳欲聋。
‘嗬啊——!’
与此同时,阿蒙左臂化掌为刀,五指微曲,好似跆拳道中的手刀一般,显得刚健有力,柔在其中。
在暴喝声中,他速度不减反增,挥掌如刀,凭空震出一道气劲,直奔龙修竹扭身出刀的死角。
‘啪——!’
清脆之声清晰入耳,在龙修竹持刀腋下传出,一蓬淡绿光波微弱的散开。
龙修竹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动,眉头跳动间浮出一丝惊异,紧接着奔涌的真元仿似上游忽然断流一般,后继无力,出现了瞬间的迟滞。
刀风超越了战刀,是因为战刀慢了一瞬,仍在继续斩出竟是因为惯性,这让内息突然不畅的龙修竹心头大惊。
高手过招,乃生死相搏。
殊死拼杀,只为争分秒!
就这么一瞬,阿蒙的身形脱离了近战圈子八米。
徒手真元凝刀,这才是真正的病毒屠刀。
阿蒙敢于与龙修竹缠斗,凭借的便是这张底牌。
真元甩出的病毒屠刀极其消耗真元和精神力,而且需要强悍的锻体体质,最远距离可以到达百米之外。
不过就阿蒙眼下的修为,能徒手甩出一次病毒屠刀已经是运气了。阿蒙从未施展成功过,他决定与龙修竹生死相搏,也是想在死亡的压力下激发出潜力。
祖安氏族的神庙传承,没有一项武技是靠单人独舞而修炼成功的,不经历生死磨砺很难领悟成功。
阿蒙清楚,有文一鸣这种猛人队长,他很难切身感受到死亡降临的滋味,而今天能单独面对龙修竹,他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所幸的是,他成功了,让场中观众也大失所望,因为预料之中的事没发生。
领悟病毒屠刀真谛,阿蒙来不及狂喜,他还在疲于奔命。
八米的距离对龙修竹来说根本不算距离,有专注共享加持,他根本不用看后面,振臂卷起刀头,将其带回的过程中还不忘‘啪’的再次补刀。
一声低喝响起的同时,阿蒙也同时出声,“我认输...”
龙修竹真元内息通畅的瞬间飙出的速度几可用与风同行来形容。
‘唰——!’
人未到,刀先至,刀芒更快!
阿蒙一个‘输’字方从口中吐出,还模糊不清,便见龙修竹黑发四散,瞳孔全无,人在五米之外,已将战刀甩了出来。
刀风疾劲在后,战刀刀柄连着放出的锁链居于其中,直峰斜斩而出的刀芒引着森寒杀气,直扑处于擂台边缘的阿蒙。
所幸阿蒙还处于狂奔之中,瞳孔紧缩中,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
脚下不停,菜刀卷起锁链随心所欲的折叠而起,同时亡命猛蹬擂台边缘,传承功法疯狂运转,在脚下炸响之时身形离台射出,锁链和刀头不要命的绞缠出去。
‘嘡嘡嘡......’
龙修竹的战刀锁链不长,将绞缠而来的锁链菜刀劈了个稀巴烂,总算距离不够被收回手中。
而那被削弱的刀芒并未消散,‘铿’的斩在阿蒙仅剩而掷出的手柄上,余势再消,距离贴身,在阿蒙腰间割裂而入。
阿蒙腰中刀芒之时,文一鸣疾风步暴起,锁定龙修竹飙射瞬至,将阿蒙接在了怀里,看了一眼眼神略带复杂的龙修竹,抱起阿蒙回了休息区。
场中叹息之声大起,更有喝骂之声,说龙修竹刀魔之名名不副实,竟然没能斩杀屠夫。
龙修竹恢复了平静,抬眼望向文一鸣和躺在长凳上的阿蒙,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收刀负手闭目而立,对所有声音充耳不闻。
赛亚仁等人围了过来,都没说话,眼带关切;一晴握着阿蒙粗大的手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阿蒙咧嘴勉强一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想要说什么却死咬着牙关,面色泛青。
文一鸣心下微惊,抬手撕开阿蒙腰身衣衫,伤口触目惊心,从左侧腰身切割至腹部中线,近一尺长,皮肉切口整齐,无丝毫鲜血溢出。
最诡异的是,伤口凝起了一层冰,透过冰层隐隐能看到其内蠕动的脏腑。
“靠!”赛亚仁抬手想要帮阿蒙输入真元,却又担心弄巧成拙,眉心猛跳,气急道:“蒙哥,撑住,有老大在,没事!”
几个妹子抬头看向面色沉凝的文一鸣,没有出声打扰,阿蒙的状态很不稳定,脸色青得吓人,仿佛被屎尿逼成了内伤一般难看。
听着十字擂台传出的比斗声,文一鸣皱眉呼出一口,抬手就要施展圣光术,却被阿蒙强行抬手止住了。
“老大,我...能挺住!你很有可能...呃啊...要挑战他!”阿蒙说话都有些困难,所有的话都是咬牙说出。
文一鸣紧握阿蒙之手,道:“阿蒙,不要说话,我问你,脑海有没有刺痛。”
见阿蒙摇头,继续问道:“心脏冰寒刺痛,是不是!”
阿蒙点头,众人看向文一鸣,脸现异色,阿蒙同样如此。
文一鸣暗道,果然是圣坛的玄针噬魂劲,而且档次比之他以前所中高了何止十倍,阿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