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的话中杀气森然,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随意点名出列抽查军规,很不幸,又有十余名佣兵迟疑了数秒便被当场枭首示众。
第十小队中,依然减员,公羊国的三星团队成员被斩杀一名。
杀鸡儆猴起到了效果,无人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军规倒背如流,集结号令一起,场场不差一人。
对此,余琛并未表现出满意,依然提着长刀在找机会立威,让整个千人中队每日里战战兢兢,对余琛说的每一句话都奉若圣旨,就算是百夫长有所指示也不敢半点违逆。
十天,并未有特殊的训练,大部分时间是在整堆风纪,而效果也的确立竿见影,再无游勇散兵的影子。不管是为了活命,还是真的做到了团结,总之,黑石军营十天突击训练所要的效果达到了。
这期间,文一鸣很奇怪,竟然没有看到龙修竹的影子,他估计这货要么是和上面有关系,要么就是被哪个高官看重,如中晓善一般,去当了某人的亲兵。
当然,最可怕的一种可能是,圣坛和狂影军团有关系。
第十一天凌晨卯时不到,余琛亲率千人中队出发,赶往沙丘之垒。
出了黑石城才知道,万人蜂兵大队是分批赶路,免得在官道上排成长龙,有碍通行。
上千的武修排成五行,其中也有不少武师,但大数是大武生,在主干官道上浩浩荡荡高速进发,声势蔚为壮观。
日行千里,这是出发前的命令。这个要求对于武修来说并不难,然而人数过多,要保持队形高速前进并不容易。
出发的第一天,在余琛和二十个百夫长的催促下,便赶了一半的路程,不少人已经面现疲色,却是不敢言语,只能在夜间的两个时辰休息中找相熟之人抱怨两句。
第二日中午,余琛接到消息,沙丘之垒的军队已经朝玉堂山进发,命令他们从游峰峡谷穿过去汇合,时间五天。
当中队穿过游峰峡谷,第五天深夜与沙丘之垒的军队会和时,所有人都已经不复最初时的精力旺盛之态。
每天两个时辰的休息,其余时间在监军的屠刀下拼命赶路,此刻无一不是脚步虚浮,满面风尘,如果不是两军高层正在交接事宜,早就原地倒下呼呼大睡了。
阿蒙和文一鸣亦是累得够呛,不过在十七天的时间中,总算把伤势完全恢复;一晴是家眷的身份,被文一鸣带着赶路倒是没有什么,云朵和越七妹、凌青萍三人完全不成人形,她们从未经历过这种日以继夜的长途跋涉,若非他们的队长是个炼金师,能把药剂当水喝,早就在半路被监军枭首示威了。
弓彬在黑石军营中刁难了几次文一鸣,但是文一鸣谨遵军规军令,所起的效果不大,到了急行军赶路更是疲于奔命,哪里有时间来针对,也只能暂时将报复置后。
一刻钟后,交接完毕,余琛的队伍重新被分为第五中队,领着人就地而寝。
这一夜,休息时间充足,长达四个时辰,因为次日天亮便行军五百里,抵达玉堂山,准备攻山,需要给他们充足的休息的时间来恢复体力。
四个时辰挺充足,不少人都在旷阔的空地上搭建了临时小帐篷,美美的睡上一觉。
夜里,文一鸣和一晴正小声的说着话,中晓善悄悄的摸了进来。
她带来了一批防护内甲,让文一鸣分发给撸啊撸队友,说是在军营中利用楚雅柔亲兵的职权到军备处领取的,其防护质量比其黑甲军铠的效果要好的多。
两人交谈了不到一刻钟,中晓善便离去了。走的时候顺便将一晴也带走了,据说次日抵达玉堂山便会突击攻山,这次是准备用十个蜂兵中队充当炮灰,据说另一个万人大队被调往主城,要与什么狮虎之旅血拼。
文一鸣将自己的队员招进了帐篷,把防护内甲分发下去,顺便将中晓善传来的消息分享了下。
独自躺在帐篷中,他很无奈,根据中晓善在纸上画的简易地图,玉堂山分寨易守难攻,相当于一处关卡,蜂兵大队全是去躺尸消耗的存在。
休息了一个时辰,剩余三个时辰,文一鸣在帐篷中炼制了几罇药剂让阿蒙分发下去,修炼了一个时辰不到,外面已响起了集结号令。
当他和弓彬率人迅速集合完毕时,被空旷之地的密集黑甲军队给惊得不轻。
整整十个中队的蜂兵排在最前,其后是两万狼袭军,除了蜂兵炮灰,狼袭主力,两翼竟然各自多出一支千人的精悍骑兵。
这些骑兵最差都是大武生七层的修为,全副武装,连头盔都附带了面甲,腰胯长锋战刀,身上充斥一股暴戾的气息;胯下的坐骑乃是清一色的三阶风影兽,独角马头,绒毛狼身,四蹄粗壮,侧面挂着一柄长矛。
最前方站立四名银甲将领,威风凛凛。有两名乃武将七层的五十中年,为狼袭军的两位首领;另一名叫汤奔全的武将六层的将领是蜂兵副统领,最边上的乃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文一鸣在黑市赛场时曾看到过,穿便装时是一名如水般的绝色,与此时的气质截然不同。
从中晓善传来的消息,他知道这女子是蜂兵正统领楚雅柔,大武生二层的修为。
如此年轻,修为也不行,文一鸣暗自腹诽,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竟与中晓善的想法不谋而同。
“距此五百里,便是玉堂分寨的关卡。”狼袭正首领南鹤中气十足,洪亮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耳中,“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