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鸣和醉侠一老一少,一个为老不尊,一个目无尊长;两人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一通,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转眼间,不论是烤鱼还是火炭中的烧鸡均是香气大盛;旁边的野山菌菇鲜汤亦是清香扑鼻。
二女老远的嗅着香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从不远处回到了青石边上,靠树坐下。
童强照着文一鸣的指点将火炭烧鸡一连扒了五只出来,端上了大青石;而后便是数条透着金黄色泽的烤鱼,以及混合着鸡鱼碎肉的野山菌菇汤。
等到童强和文一鸣四人坐定,醉侠已早早的抓了一只烤鸡在手里。一把撕开包在外面的焦糊的大片树叶,却发现里面是一层被烧硬的黄泥。
醉侠并未吃过叫化鸡,尤其还是经过文一鸣改良过的叫化鸡;这吃货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很清楚有些美食吃起来是有讲究的,并且还有步骤。
于是连忙放下手中一大坨黄泥球,焦急的问道:“喂,小子!这个东西是什么来着?说来听听?”
见其他人也是用好奇的目光希翼的看着自己,文一鸣笑道:“这种烤鸡称为叫化鸡!”
前世在军队里,文一鸣经常在野外作战时以叫化鸡的方法炮制其他野味,倒是深有心得,并对其做出了一些独特的改善。
叫化鸡的制法与周代“八珍”之一的“炮豚”相似,“炮豚”就是用粘土把乳猪包裹起,加以烧烤,然后再进一步加工而成的菜。
关于叫化鸡的来历,还有一段传说。相传在明末清初,常熟虞山麓有一叫化子,某天偶得一鸡,却苦无炊具调料,无奈之中,便将鸡宰杀去除内脏,带毛涂上泥巴,取枯枝树叶堆成火堆,将鸡放入火中煨烤,待泥干成熟,敲去泥壳,鸡毛随壳而脱,香气四溢,叫化子大喜过望,遂抱鸡狼吞虎咽起来。
隐居在虞山的大学士钱牧斋路过,闻到香味就尝了一下,觉得味道独特,回家命其家人稍加调味如法炮制,味道更是鲜美无比。
后来,这种烹制方法就在民间流传开来,大家把这种烹制出来的鸡叫“叫化鸡”。
再以后,这种做法被菜馆中的人学去,对其制法亦精益求精,并增添了多种调味辅料,因此赢得了众多食者的赞赏,名声远扬,慕名品尝者,常年络绎不绝。
一众人等一边品尝鲜嫩可口、清香四溢的野山菌菇汤,一边听文一鸣将叫化鸡的典故娓娓道来,均是感到稀奇。
当然,在讲述的过程中,文一鸣巧妙的将其中的部分该为了天赐大陆的‘历史’!
如果不是听文一鸣说享用前需要先喝汤,醉侠早就将那所谓的叫化鸡给就地正法了。
此时,醉侠砸吧着馋嘴,急不可耐的道:“小子,别吊胃口了,听的老夫心痒难挠啊!快说说这叫化鸡该怎么吃?”
“不急,先把汤喝了再说!”文一鸣一副十分欠揍的样子,继续道:“现在这里面温度极高,若是着急之下将黄泥去除,里面很多药膳的精华将随着香味不翼而飞,档次便会降低不止一层啊!”
“噢,那再等等,不急!老夫不急!呵呵。”醉侠咕噜一声表里不一的咽了一大口唾沫。
几人好奇的看着眼前摆放的所谓叫化鸡,心里同样是期待不已。
穆静不由自主的连称呼都改掉了,问道:“文大哥,快说说这叫化鸡怎么做的,我都好想学啊!”
文一鸣微微一笑,暗道你切个葱段都快把葱弄哭了,还是练你的腿法稳当些。
“说来其实也简单,首先需要用三十六种特殊手法,将鸡仔整体揉捏九次以上,这样才能让佐料等完全渗透进去。烘烤之前还必须在鸡的体表刷上一层油脂。”
“而内层我用了两层荷叶夹着薄荷、紫苏等草药包裹在外面,以便清凉的气息渗入,让人闻起来不感觉油腻而浓郁;而鸡的体内填充了数种药膳,不但能增其香味,还能让骨骼酥软更好的吸收火力,这样即便是骨头吃起来也是香脆可口。”
“然后在荷叶外面用调制好的黄泥一一抹实,不但能防止高温直接烘烤致使焦糊,又能阻止内部的香味和精华散发;最后在黄泥外包裹数层树叶是为了防止黄泥直接开裂,影响烘烤的效果。”
文一鸣将叫化鸡的做法缓缓道来,听得众人跃跃欲试。
醉侠更是双手不停的搓动,看着面前的叫化鸡双眼泛起了点点绿光。好似在看着自己的初恋情人般着迷!
文一鸣说完后,一口将自己的汤喝干,道:“开动!”
醉侠高手风范发挥得淋漓尽致,出手如电,十指翻飞!
顷刻间将叫化鸡的原形从黄泥里打了出来。
这吃货的动作直接将其他人一一震住,愣愣的看着眼前毫无形象的醉侠,满脸迷醉的眯着双眼嗅着飘然而出的独有香味。
香味一出,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猴急的将自己的叫化鸡去除‘衣衫’!
看着手忙脚乱又有些拘谨的舒忆蓝,文一鸣嘴角微翘暗自摇头,将自己剥开的叫化鸡递了过去,微笑道:“师姐,把你那只给我。”
舒忆蓝俏脸一红,心里暗恨自己真笨,做不来叫化鸡也就算了,连吃都不会,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心里虽如此想,不过还是红着脸的接受了文一鸣的细心,将自己虐待得乱七八糟的叫化鸡递给了文一鸣。
众人闻着叫化鸡的香气,无不食指大动。
除了醉侠,大家都吃得出奇的慢,细细的品味着这从未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