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萍强提真元护住脑海,没有一丝余力去争扎,却也知道大武生七层的越七妹没有绝情到一招将她击毙,心下仍然有着一抹希望。
然而,她失望了。
“要杀你们,很简单!但是尸体对我无用。”越七妹嘴角微翘,之前的愧疚半点不存,“前天夜里我借着在帐篷中以水桶沐浴,于水中传语你便有所察觉,是么?可惜了!”
凌青萍想要咬牙也做不到,感觉喉咙都快断裂似的,只能绝望的从眼中释放出悲愤的眼神。
越七妹眼中流露出回忆,“青萍,如果你答应加入圣坛,我们还是姐妹!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听着后面几乎牙咬而出的低语,凌青萍知道对方在给自己最后机会,还念着往昔一丝情分,不过依然摩擦着泥土摇头。
越七妹闭眼叹息,再睁眼时已面无表情,微微松开了手,道:“念在你曾让我离开的情义,还有什么遗言?”
凌青萍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艰难出声:“我想知道...你一直是圣坛的...人吗?”
越七妹摇头,“你我感情是真,那次失散让我明白,人---一定要靠自己!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团队的累赘越多越好,终有一根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凌青萍闭目不语,泪水滑落在沙土中。
‘噗——!’
一声轻响,越七妹轻飘飘一掌印在凌青萍前额,收掌时反手震在自己胸前,旋即挥手取出一件木质鹰隼,快速的填充着灵晶...
崔浪还在练习着单手洗牌,相当的溜。
他背靠在一颗小树上,身后是间距三米的一排帐篷。
‘哗啦——!’
远处传来声响,其中夹杂着小树断折的声音,好似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树林里穿行一般。
如此声响,不用崔浪警醒,众人已冲出帐篷,纷纷祭出兵刃。
“青萍...来人啊——!”
声音超过三百米,文一鸣提枪越众而出,还未奔出两百米,所有人便见一只横翼两丈有余的鹰隼卷起无数断折的枝桠,其上俯身乘骑一人,看不清模样,驾鹰冲天而起,瞬息间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待众人赶至现场,嘴角溢血的越七妹抱着软如麻袋的凌青萍蜷缩在一笼荆棘之中,俩人身上衣衫被荆棘划破无数,鲜血淋漓。
一晴和晓善连忙上前将二人搀扶回营,看着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凌青萍,众人纷纷望向文一鸣。
一晴在帮低声缀泣的越七妹包扎伤口,文一鸣半晌才收回专注入体的感知,面色相当难看。
“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越七妹泪如雨下,呛咳着冒出寒气的淤血。
文一鸣释放出一道圣光术在越七妹身上,皱眉道:“你身中圣坛玄针劲,我圣光之力不足,只能帮你暂时压制。”
在回来的过程中,大家已经了解,她们遭遇了一名黑衣人的伏击,随后乘骑飞行坐骑遁走。
“老大,青萍她...”中晓善欲言又止,看文一鸣的神色,好似情况不利。
长叹了口气,凌青萍这种情况,在前世可以被称为植物人,道:“青萍的脑海受到了重创,目前没有任何办法。所幸脑海内的噬魂劲侵袭的不多,以外援真元应该能压制住,待三天后施展圣光术便能彻底驱除。”
“不过,想让她醒来很难!”文一鸣最后一句话令大家愁眉不展,越七妹更是直接呕出一口鲜血,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操!”阿蒙起身一脚踢飞一块碎石,忽然朝垂头不语的崔浪喝道:“浪子,你守毛的夜!”
崔浪沉默,赛亚仁起身拉住阿蒙,“蒙哥,别这样!大家...”
一句未完,阿蒙一把将其推开,一路踢着碎石发泄,吼道:“第五秋婼,我迟早宰了她!”
赛亚仁耸耸肩坐下,抬手搭在崔浪肩上,“浪子,别往心里去,蒙哥心疼咱小公主,这口气还没缓过来。”
崔浪叹气道:“两次值夜都出事,是我没负起责任。”
文一鸣抱起凌青萍,道:“不关你们的事,是我疏忽大意,这事不要再提!一晴,你照顾青萍,下半夜我亲自守夜。”
出了帐篷,文一鸣朝又一次施展疯魔刀法的阿蒙走去,同时开启了专注光环。
连续出事,团队已经出现了裂痕,虽然阿蒙不是有意,这种趋势却不容小视。
“阿蒙!”文一鸣没有多说,招呼了一声,取出两坛烈酒,拍开泥封开始独饮。
阿蒙闷闷不乐,又劈出了两道,这才气哼哼的坐了下来,提起酒坛就是一通猛灌。
“容忍第五秋婼,你是否怪我!”文一鸣直言,阿蒙的性格他清楚,沟通不需要拐弯抹角。
阿蒙抹去嘴边酒水,良久才道:“你和她的感情我不懂,不过...你若是奸细,我也无法抉择!”
文一鸣低头一笑,心里有些感动,抬起酒坛对碰了一下,咣咣咣猛灌一通,又听阿蒙正色道:“或许,我会杀了你,然后自刎!”
“哈哈...”文一鸣爽朗大笑,感觉胸中闷气一下子消逝了很多,良久才道:“打伤一晴的不是她!”
阿蒙抬起的酒坛凝住了,好一会儿才道:“就算不是她,也脱不了干系,那什么来着...伯仁因我而死,是不是?”
文一鸣将剩酒一饮而尽,哑然失笑,拍拍阿蒙的肩膀,让其先静一静,而后自行离开了。
后半夜,俩人一直顶着专注光环在值夜中饮酒聊天,阿蒙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的释放,天亮之时捶了崔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