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文一鸣在示意阿蒙将龙枪取走率众退远后,平静道:“当日之事不得已而为之,也是为了自己,今日文某徒手接下你们四大姓的代表,非是狂妄,当是祭奠玉堂山六十冤魂,你们能杀我也算是文某罪有应得!”
在所有人震惊和敬佩中,洪涛抬手道:“文公子何苦如此,你这样让我四臣人还有何面目去和狂影为敌,与他们有何异?”
蔡诗诗和侯大奎对视一眼,虽未言语,却也相互看出对方目光中的赞赏和钦佩之色,这是一个血性男儿,与那通缉令所谓的杀人狂魔完全不符。
“因果有报,善恶有终!”文一鸣踏前一步,双臂穿梭虚步侧面对敌而立,喝道:“来吧!”
蔡致美眸快喷火了,她从未如此被人轻视过,还是比自己低七层修为的不到二十的青年。不仅要以一敌四,还是徒手对敌。
不仅是她,就连其余三人也是被气得不轻,他们年纪相差不多,都是二十五岁不到,能在在此年纪修炼到大武生八层,自小便受人仰视,即便是长老和几名教头也称其为天才,说是最有希望振兴四臣的年轻一辈。
但在他们怒极的面容中,依然无法掩饰住对文一鸣坦荡的佩服,其余村民也是面现不忍,且有着一丝愧色。
说到底,文一鸣是真的让他们的亲人没有遭受狼袭军的折辱,很多人虽然没看过那枚记忆水晶,但对其中的残忍场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非文一鸣,他们如今会痛苦百倍。
“很好!”蔡致气得牙痒痒,“但愿你的实力能与你的傲气想匹配。”
文一鸣面无表情,他情绪受到了影响,明显感觉到发怒时脑海中微微闪现着红芒,知道是罗刹血和问卷在作怪,不过在专注光环只覆盖五十米范围的情况下,还不至于影响到他的理智和思维。
小马与他心意想通,好似知道了他要决斗一般,没有走近圈子,绕着圈在外围踢踏而行,很是享受的吸收着众人散发的负面情绪,尤其是文一鸣释放的淡淡戾气,令它舒爽无比。
侯野默然不语,手中软剑咻咻的振动着;洪垣看了眼气呼呼的蔡致,叹了口气默默的祭出一柄长枪,依然不愿与文一鸣正视,他感觉心里堵得慌,好像自己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似的。
晋江手提一面宽大的乌黑重盾,极为厚实沉重,看向文一鸣,点头道:“好汉子,这么多年来,我只佩服洪涛大哥一人,你虽然实力不行,但你是第二个。无论结局如何,你的恩情我晋氏一姓感激不尽。”
文一鸣心里暗叹,这些人的确是常年不涉世事,相当的质朴。
他方才的那番话语真心而发,看似不做作,其实也参杂了自己的想法,两名武将三层的长老,不得不让他顾忌,人心叵测,万事都无绝对。
他看得出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真心感激的,但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小聪明煽情一番,让大家能更认可自己的诚恳,也在内心埋下歉疚,这也是不得以,没人会不怕死,他也不例外。
到了此刻,他反而有些不忍,这四臣传人明显没有敌意,除了蔡致,甚至连战意也不多,这要让他如何手下留情,他可不愿暴露真实实力。
尽管结局他肯定是胜出而离开雷鸣渊,但不能太过,树大招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四位,如果以这种状态来代表四姓复仇,我劝你们换人吧。”文一鸣决定提升一下四人的战斗力,免得自己漏洞太多,演不下去。
以他如今的真元浑厚凝实程度,锻体的强度堪比武将前期,即便不动用任何底牌,全力爆发之下,四名大武生八层也不是对手。他看似徒手迎敌,实则双臂有灰烬护腕,堪比神兵利器,只需要以天书修正过的虎鹤双形就能真正的做到虎入羊群。
四人在周围越来越多的村民赶来的嘘声下,眼中敬佩之色褪去了,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文一鸣的话已经不是狂妄了,而是挑衅。
四股战意升腾而起,作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傲气是必然的,容不得人如此践踏尊严。
“好!”文一鸣双臂一振,发出鞭击的脆响,喝道:“尊重对手,才是一个真正的武修。”
娇喝声中,蔡致早已忍无可忍,皓腕轻旋,手中短匕隐入袖口不显,同时身形疾射而来,其余三人落后,洪垣更是落后了三大步。
圈子不大,双方距离不到三十米,文一鸣原地不动,对飘身而至的蔡致的抹喉切割恍若不见,一记太极云手卸力,斜身插步轰出搬拦捶。
‘嘭——!’
五成真元爆发的搬拦捶在极速之下,蔡致收回匕首只来得及双臂交叉,便被一拳震出十米,娇俏的脸颊一片通红。
她没想到文一鸣反应如此迅捷,更没想到那猛贯而出的当胸一锤如此雄浑,在她施展出七成实力的情况下竟然被一击而飞,情何以堪?
文一鸣有意如此,他有专注加持,怎会看不出洪垣和侯野看蔡致的眼神有着爱慕之意,而这俩人在他出言相激之下战意并未上升多少,他需要激发出俩人的实力。
至于长相憨朴的晋江那就是一楞子,敬佩之情不减,在听文一鸣说要尊重对手时,深以为然,眼中放光,战意十足,他很满意。
洪垣手中长枪一紧,步子快了许多,而侯野脸色直接变了,晃眼见蔡致无甚大碍,一声暴喝之中,软剑啾啾直响,脚下荡起劲风飙身直取文一鸣膀臂。
文一鸣催动疾风步,穿梭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