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名将敖问天一出口,四长老连同洪涛均是面色肃然,相互对视后面色讶异。
良久,那屠夫般的晋盟才起身,朝东方拱手抱拳,声若闷雷的正色道:“通天塔下的黄金塑像便是问天先主。原名文傲天!”
文一鸣大惊,原来雷鸣渊的创建者便是敖问天,果然与自己以前的猜测无二,竟然真叫文傲天。随之才明白,原来那牌坊二字不是自己念反了,也不是四臣村民怀念天问宫,而是纪念文傲天。
随之暗道,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真与天问宫有关系?
蔡诗诗面带疑惑,道:“问天先主是在率众反出狂影后才更改原名,除了我们四臣村人,整个北疆所知先主化名也不多,文公子何以得知?”
见众人同有费解之意,文一鸣道:“在下是南部人,师门是双城派,开派祖师便是千年前的敖问天祖师。”
接着看向侯大奎,又道:“前辈在我拳法中感受的枪意,便是由双城派一方石碑上感悟,上面有‘舍我其谁’四字!”
四长老愣了良久,忽然齐齐起身,将洪涛和文一鸣惊得也站了起来。
“问天先主竟然在南部,哈哈哈...”洪建邺霎那间老泪纵横,与其余三人同时面朝南方曲膝跪倒,抱拳大笑。
洪涛也连忙跪倒,剩文一鸣一人独立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五人才起身,拭泪而坐。晋盟忽然一巴掌排在环形桌上,兴奋道:“大长老,什么时候出发去南部,咱们一定要将先主迎回雷鸣渊,老子迫不及待的要灭掉狂影了。”
文一鸣愕然,这什么情况?说的是迎回敖问天吗?这特么是谁疯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却见洪建邺摆手道:“问天先主要回雷鸣渊何用我等迎接,此事稍后再议。”
文一鸣彻底懵了,忍不住问道:“诸位前辈,你们不是认为你们先主还在世吧?”
他说这话或许有些不敬,不过敖问天若真是双城开派祖师,在活着的情况下,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双城千年间不断没落。
洪建邺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坐下,平息了下情绪,道:“这事以后再说,文公子为何会问起问天先主?不会没有原因吧?”
文一鸣想了很久,到如今,要说谁最清楚天问宫和东森以及文氏一脉,肯定非眼前四位长老莫属,身世的疑团在他心中沉积已久,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询问些信息,
于是他将自己的眼下的身世过往简单的挑选着说了有些,并将大裂隙遗迹的一些臆测道出。其中连打开天书的白玉盒子也没遗漏。
四长老刚才跪地朝南而拜的激动非是做作,可谓情真意切,连洪涛都面带浓浓的敬意和感激,他虽不明白当年敖问天做过什么,但五人这份千年不变的忠义让他放下了猜忌。
文一鸣说完后,厅堂中安静了很久,洪建邺忽然哈哈大笑,一副老怀大畅的样子,弄得文一鸣莫名其妙。
片刻后,面色通红的洪建邺收笑,道:“能开启天书白玉盒的唯有文氏血脉,当然旁系也能开启。但在南部有文姓之人开启者,必然是问天先主的后人,哈哈哈...!”
此刻,非是他一人独笑,侯大奎和晋盟也仰天大笑,蔡诗诗面色激动,泪光隐现,洪通看向文一鸣的目光变得尊敬起来。
“不是...诸位前辈,在下也只是推测...”文一鸣没有多少激动,他仅仅是出于想要了解身世,至于自己是不是敖问天的后人并不重要。
晋盟蒲扇大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拱手道:“我这脑子没洪老大好使,不过他说得有道理,你就是我们少主,没跑了。”
“少主?”文一鸣恶寒,这让他想起了龙修竹,都什么跟什么,有这么仓促确定身份的吗?还真是屠夫。
洪建邺吸了一口气,看向文一鸣道:“文公子,你的身世有九成可能是如此,成为雷鸣渊少主是迟早的事。”
文一鸣头脑有些短路,雷鸣渊这种军事要塞他是羡慕的,能成为少主统管雷鸣渊说不心动太虚伪,但从最初洪建邺等人的交谈中得知,洪涛乃是下一任的村长,他这样一来便成了鸠占鹊巢。何况,他是不是与他们的问天先祖有关联还说不定,万一哪天发现摆了乌龙,这让人情何以堪,如何收场?
“诸位前辈!”文一鸣连忙起身,“我可以承认与敖问天祖师有关联,但少主就算了,我习惯了自由,不想当什么雷鸣渊少主,也不愿意当四臣村的村长。”
洪涛似看出了文一鸣的尴尬,正色道:“少主,下一任村长依然是我,但雷鸣渊之主自问天先主离去便一直空着,除了先主的后人,没谁敢自居。”
文一鸣的确很尴尬,雷鸣渊天险他是心动不已,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来了不到一天便将其霸占,有种无功自居,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很别扭,令他无法接受。
“诸位,叫我名字,少主二字休要再提!”他索性座了下来,自然侧着身子,不接受,摇头自嘲道:“实不相瞒,我的确喜欢雷鸣渊天险,但这不是属于我的,受之有愧会让我修为停止不前,如果信得过文某,在文某需要的时候,能让我自由进出便足够了。”
洪建邺止住了众人的不休,叹道:“既然如此,那文公子可否在此盘恒数日,待老村长出关定会证明你的身份。”
文一鸣奇道:“老村长?你们不会合着来忽悠我吧?这可是身世大事。再说,就算证明了,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