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鸣和龙魂全体对晋月笙的忠义人格打心眼儿里敬佩,一段时间的相处,连被欺负过的老乌也有些不舍。
“晋老,乱风坡之行再考虑考虑,兵源咱们可以再想办法。”所有人道别完,中晓善又将文一鸣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劝道。
中晓善乃晋忠的弟子,她对晋氏有一种特殊的亲近。
晋月笙将大家担心的神色看在眼里,很是欣慰,笑道:“没事,老夫真要出不来,你们可以想办法去找找那名农夫。说不定看晓善的面子,还能出手把老夫从乱风坡捞出来,哈哈!”
众人愣神的看向中晓善,一想起那农夫不近人情的用鱼篓砸人便心有余悸。
中晓善奇道:“晋老,您老认识那农夫?”
晋月笙自嘲一笑,“三十年前有幸见过一面,当时的场面你们都很熟悉,正用鱼篓砸人。没想几十年还是如此!”
接着看向中晓善,笑道:“他就是你师祖,能打造最接近神器的顶级高手。”
所有人下颌脱臼,呆呆的望着中晓善,随之眼中的羡慕嫉妒恨闪烁不停,实在是这靠山太特么高大尚了,一鱼篓砸死武圣。
老乌眼睛猛眨,心里已将那农夫奉为师叔祖了,不止是他,混子二人组看中晓善的目光已经变得谄媚了,猥琐十足。
“快说说,说说吧!”大家七嘴八舌的拉着晋月笙坐下,这个消息太震撼,太给力了。
晋月笙好笑的看着众人鸡啄米似的点头,呵呵一笑,“没什么好说的,老夫只知道他是晋忠的锻造师傅,其余一概不知。不过,刚才只是一句笑言,你们最好不要去找他,你们知道他活了多久?”
“多久?”众人异口同声道,脖子长伸,犹如探头取食的扁禽一般。
晋月笙回忆道:“当时我的修为在武圣四层,在场的还有一位华贵老者,正和他闲聊,所以从头到尾我与这农夫都没说上一句话,那华贵老者没有隐匿修为,我却无法看透,这说明至少是战神五层以上,那老者的骨龄没有隐匿,一千二百多岁。”
“我...靠!”众人再次齐齐惊呼。
晋月笙却又道:“当时我以为那农夫是华贵老者的后辈,没想那农夫与其平辈论交,语气没有丝毫尊敬。当然,这世上莫逆之交不少,但老夫能看出,两人的交情不是那种,所以我推断,这农夫最少也是上千岁的年纪。”
众人啧啧不已,难怪当时那农夫称晋月笙为小子,若真是上千岁,也确实有那资格,他们简直就是小不点儿了。
文一鸣明白了农夫为何会出手,应该是看出了中晓善的神匠体和手上的雷神锤盾,但他不明白,这农夫真就是巧合路过,这一点他是不相信的,以那农夫爱钓鱼的性格,怎么可能离开北疆渡口那片大海域。
文一鸣想起当初在北疆渡口向那农夫询问消息,旁边也有一名气质高雅的华贵老者,相当和善,简直与那农夫截然不同的性格。
这时又听晋月笙正色道:“其实,老夫心里有个大胆猜测,晓善的师祖很有可能是北疆的守护战神!”
‘嘭嘭嘭...’
众人大惊之中身子后仰,拥挤着倒撞在木板墙上,已经彻底尿崩了。
北疆守护战神!
这消息不要太震撼,他们被守护战神砸飞过,何其荣幸啊!
文一鸣也是失神了,他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然而这一猜想倒是不无道理,武圣六层的楚雨被农夫拎小鸡一样的隔空抓起,那可是上百米的距离啊,然后一鱼篓砸成血雾,连真元好似都没动过,这要多高的修为?
如果是守护战神那便不足为其了,他听老乌以前说起过四大域的守护战神,那都是超级战神。
随着修为和见识的增长,他对超级战神依然没有太多的了解,实在是相距太远,根本没兴趣刻意打听。
于是问道:“晋老,听说守护战神都是超级战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晋月笙摇头道:“老夫未到那一境界,所知有限,仅仅是从雷鸣渊史书有所了解。据说从战神六层起,便称之为极限战神,就连西域都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在极限战神之上的超级战神,我想应该是战神九层吧!”
众人麻木了,这已经离他们太遥远了,连想象的参照点都没有,只知道很叼,很牛掰!
老乌搓着手,吁嘘道:“守护战神啊,我这师叔祖太给力了,教官啊,我建议咱们备好重礼,前去拜访。”
说完不等大家发出鄙视的嘘声,又道:“我是这么想的,老乌我也算经历过两百年的岁月磨砺,你们是干大事的人,就让我去帮帮师叔祖煮煮饭,泡泡茶什么的,打个杂...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老乌可是放下尊严给天灾拉靠山啊!”
晋月笙一巴掌将其拍了出去,房间顿时松动了许多。
晋月笙严肃道:“这事儿说了就过,老夫也是让你们心里有个数,守护战神之间有着自己的规则,你们就当他还是那个农夫,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主动接触,生死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概念。”
众人连忙点头,这话不是危言耸听,看看人家砸死一个武圣,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是在北疆举足轻重的人物,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牧家惹得他不高兴,也是同样的下场,守护战神不一定就是正义的化身,他们更多的象征是一种至高无上的震慑。
晋月笙离开了,没有让他们相送,连雷鸣军也没惊动。
老乌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