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女子又惊又喜。
见这清丽的少女已经认出了自己,文一鸣也不好否认。他在这女子下马车时便认出了,是在白杨镇和舒忆蓝一起那名清丽的少女。
这女子惊的是那曾经满身铜臭的少年,居然战斗力如此强悍,看其修为也不过武者一层,比自己还低了两层的修为。而喜的是在紧要关头,穷途末路的时候能他乡遇故知,一举为自己解围。
“先离开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文一鸣淡淡的道。
言罢率先离开官道进入隐蔽的小路,那女子连忙跛着脚跟上。
看这女子行走的样子,好像腿受到了不轻的伤。文一鸣没有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托起女子的手臂,带着她不到一刻钟便远离了官道,进入一片沿着河流而上的丘林。
“你怎么样?如果没别的事,咱们就此别过。”文一鸣若非看舒忆蓝的面子上,是懒得多此一举,两人非亲非故,自己已经为此惹下了麻烦,尽管他并不惧怕。
女子轻轻的按着大腿,皱了皱眉头侧身坐在一块石头上,愁容满面的说道:“还没多谢公子救命之嗯!请问公子高姓大名。来日房熙有幸生还,定当报答。”
文一鸣看了一眼这叫房熙的女子,心下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房熙和舒忆蓝是什么关系,若是就此丢下一个受伤的女子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还真有些狠不下心。
“我叫文一鸣,只是那群人招惹我在先,我并无救你之心,所以报答就不必了。”文一鸣淡淡的说道,“鹤啸门为什么追杀你?”
听到文一鸣的问话,房熙双眼微微发红,“此事说来话长,我义父舒晓峰是一名商人,他名下有家忠义镖局。在十天前接了一趟远走北疆的镖。在我们秘密出发后,鹤啸门便追来了。”
文一鸣低眉眯着眼想了下,转眼想起当初闫天燕介绍舒晓婉时,曾提到过舒晓峰这么一个人,好像是两兄妹。
“舒晓峰是你义父?那舒晓婉是你姑姑?”文一鸣确认了下。
“嗯!”房熙颌首应道,在她看来,文一鸣是白杨镇的人,知道舒晓婉这种名人并不奇怪。
房熙接着眼圈一红,泪水止不住的无声滴落,哽咽道:“义父如今生死不明,姑姑也不知所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
文一鸣随意坐在房熙面前,若有所思的用指头敲打着膝盖。舒晓婉对自己曾经有赠金之谊,而且人也很不错,当初离开童山村还专程拜托其照顾家中一二。若她是房熙的姑姑,还真不好就此袖手不里。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还有要事在身!”文一鸣说了两口话。
房熙埋着头摇了摇,低声缀泣着。片刻后,抬起头看向文一鸣,道:“文公子,我知道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还是想求你帮帮忠义镖局!”说着,不顾腿伤‘砰’的跪倒在文一鸣面前,满脸凄楚。
文一鸣眉头一皱,摆手道:“有话起来说!”
房熙没有站起,而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缎包裹,双手递向文一鸣,泪眼婆娑的说道:“文公子,房熙恳请你将这个包裹送到北疆的曾天佑手里,求求你,别拒绝!房熙愿意为奴为婢伺奉公子一生。”
“起来!”文一鸣气灌丹田低喝道,这种状态下的房熙根本无法详细的讲述整件事来龙去脉。对于房熙的请求,他不可能答应。南部到北疆必须横穿中心地带的千里焦土,才能到达;当然绕开千里焦土也能抵达北疆,但所花费的路程和时间将不可言计。
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是双城会战,他无论如何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南部。何况,他很疑惑,房熙为何为了一个包裹就曲膝哀求,在他眼里,房熙并不是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人。若说她为了镖局的信义,文一鸣更不相信,一个二十不到且又面临绝境的女子,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当然,如果房熙能够等的话,他不介意顺道帮个忙。因为双城会战后他决定去一趟北疆的冰寒极地,舒剑锋的毒他从未忘记过。无论是冰蚕还是雪枫,他都想试一试。
见房熙清醒了一些,再次坐回后这才接着道:“这个包裹就是你们运的镖?是什么东西让鹤啸门如此着紧?”
房熙将包裹放在双膝上,好似在滤清思路,沉吟了片刻道:“包裹里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直到前天义父为了阻挡追杀,这才提前告诉了我一些内情。”
“托镖的是明阳王文子瑜的人,据说这人是明阳王的死忠。千叮万嘱让义父一定要将其送到北疆曾天佑手中。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他托的镖,还送到北疆?”文一鸣听到文子瑜的名字,拳头瞬的握紧。
江娴当初带着初生的文一鸣,在一个老管家的保护下逃亡了整整一年。文一鸣融合了这具身躯的灵魂,对于文子瑜他是发自内心的恨。在记忆中,江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对于文一鸣的身世,也是在他十五岁那年,无意中听到江娴说梦话说出的。
“把包裹给我!”文一鸣说着,伸手取过了房熙膝盖上的包裹。在房熙眼中喜色还没闪出时,稀里哗啦将包裹直接拆开。
“别...”房熙已来不及阻止,焦急道:“镖局不能擅自拆卸...”
文一鸣冷冷的看了一眼房熙,待其收声后冷笑道:“就这个包裹害得你家破人亡,拆了看看了解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好么?死脑筋!”
房熙紧锁眉头,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