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面色犹豫,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双手。
洛倾歌见状便又说道:“大娘,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们也好看看能不能帮上您的忙不是?”
听了洛倾歌的话,李大娘勉强笑了笑,说道:“洛姑娘,不瞒您说,我这还真的是有事相求........”
这位大娘性格还算淳朴,根本就不是那种心里藏得住事儿的。哪怕她不说,洛倾歌和司徒玄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呢?
“大娘,你说吧。”洛倾歌点点头,示意李大娘放心大胆的开口。
李大娘便深吸了口气,说道:“洛姑娘,司徒公子,你们若是去皇城的话........可否帮我去定国公府上看看,我女儿先前是给柳州城里的江家做工的,年前时,江家小姐去皇城定国公府上做客,我家闺女跟着一道去伺候江小姐。可这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我这心里直打鼓,总怕出了什么意外.......”
李大娘边说着,边打量着洛倾歌二人的脸色。
定国公府啊,哪怕她去了皇城,人家定国公府上的门房也不会将她这个农妇放进去的。想去皇城找女儿,真是难如登天。
倒是面前这一对年轻男女,若真是龙腾国的贵人,想来定能帮她去一探究竟吧?
李大娘也曾去柳州城打听过江家的事情,可柳州城是越过最偏远的一座小城,也算是越国最贫瘠的小城了,连那些行商的商队都不愿意来柳州城的地界。
她在大街小巷打听,又哪里有人能知晓皇城的事呢?
何况.......定国公府啊,又哪里是普通人可以窥探的。
倒是江家,李大娘也访亲,待李大娘想再多问些什么,却已经被人哄了出去。
洛倾歌大致听了个明白,原来这位李大娘是个寡妇,夫婿在两年前过世了。丈夫过世后,李大娘家的日子便愈发难过起来,尤其是在为丈夫准备后事时,还欠下了五两银子的外债。
恰巧听说柳州城的江家招工,李阿娇便去了江家做工,因着签的是活契,只等李阿娇满了十六便可以放出府了。
而且江家给出的月例是真不错,李阿娇在江小姐院里做工,每个月都能好,还会打赏些东西。
这两年李家不禁将欠下的外债还清了,李大娘还为阿娇攒下了二十两银子,就等着阿娇满十六放出府后,好为她准备嫁妆。
可是女儿这没消息了半年多,李大娘去柳州城寻人,光是向江家门房打探消息就花去了十两银子。再加上一月前,李大娘又曾拜托过一队到柳州城的商队帮忙打听女儿的消息,这就又花去了足足十两银子。
更让李大娘崩溃的是,在那商队离开没多久,村子里的一个在客栈做工的小伙就匆匆跑来告诉她,那商队根本就是骗子!
商队住的客栈,恰巧就是那个村里小伙做工的地方。商队的人在吃饭时曾嘲笑李大娘人傻,十两银子这么好骗。
那同村的小伙听到后便连忙赶回来告知李大娘,可惜的是,等李大娘再去客栈寻那商队时,那商队的人已经离开了柳州城.......
“大娘,许是江小姐在皇城有事耽搁了?或许阿娇没事呢。”洛倾歌开口劝了句,不到一年的时间,其实真的不算久。
且不说这里同行不便,光是坐马车从柳州城到皇城,就要走上大半个月。
李大娘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低声讲道:“不是的。那位江小姐和阿娇同岁,也到了及笄的年纪。我本想着江小姐在皇城那么久未归,许是定国公府在为江小姐择婿。可近些日子我听江家下人传言........”
“什么?”洛倾歌问道。
李大娘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我听阿娇认识的一个小姐妹说起,江小姐在皇城出事了。阿娇是跟江小姐一同去的皇城,我担心.........担心我的阿娇,也不知还在不在这世上。”
虽然李大娘没有明说,这江小姐出的是什么事,不过能让李大娘觉得危及到性命的,想来事情小不了。
连主子都有性命之忧,更何况是身边的丫鬟了。
也难怪李大娘这么焦虑,方才能忍着半天不说,也算是李大娘沉得住气了。
“我们这一路本就准备向中原行去,恰好会经过皇城。”洛倾歌见李大娘小声啜泣起来,轻轻的开口说道。这也算是给了李大娘个承诺,他们会去皇城,也会去定国公府帮李大娘看看。
至于能不能打听到李阿娇的消息,那就不一定了。
但是洛倾歌的话已经表明了他们会尽力。李大娘闻言止住了啜泣,感激地看向两人,连忙说道:“多谢两位贵人,若不是遇到了你们,我这心里也没了主意........”
洛倾歌刚想开口询问,李大娘为何不自己动身去皇城,或是请求和他们一道同行。
那边李大娘便开口解释道:“家里阿娇她奶奶瘫在床上,我这也走不开,不然还真想拜托两位贵人带我同去了......”
洛倾歌这才知道,原来这李家还有一位下不了床的老人。正是李大娘的婆婆,常年瘫痪在床,这位李奶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唉,瞧我着说什么呢。两位贵人赶了许久路,定是累了吧。小妇这就去准备晌午饭。”李大娘说着便占了起来,准备去厨房准备午饭,许是怕洛倾歌他们拒绝,便走的飞快。
洛倾歌想了想,便也没有拒绝。她明白,李大娘此时觉得拜托了他们这件事,是亏欠了他们。让李大娘为他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