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街道上。
全身被宽大黑袍所笼罩着的人深深看了一眼盛宝楼的方向,随后便闪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感受到背后那灼热的视线终于消失不见,走进盛宝楼的几人心中才松了口气。
“不知几位客人可需要小店帮助?”在盛宝楼一层当值的管事一眼就看出有人受伤,忙迎了上来开口问道。
其实这位管事的脸色可没多好看,身为盛宝楼店铺的管事,他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修士,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躲避追杀躲进了盛宝楼里的,只因盛宝楼有规定不许任何人在盛宝楼内出手,这才便宜了这些想逃命的人。
只是一个分店一层的管事,这管事在盛宝楼内的地位也不高,只比普通侍者强上些罢了,他自然也没那么大的度量对利用盛宝楼的人摆什么好脸色。
只是,毕竟是敞开门做生意的,盛宝楼规定了来者便是客,走进店门的人,他们就都要好好招待着.......
管事只希望这几个人有眼力见儿一点,别将麻烦招来店内。
“悠儿,你怎么样?”黄义从洛倾歌怀中接过受伤的君悠儿,此刻君悠儿嘴角还挂着凝固的鲜血,实在是让他担心不已。
担心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他和夫人一向待人宽和,甚少与人相争。尤其是夫人,哪怕黄家那些挑剔的族人也说不出他夫人一点不好。
怎么会有人想要夫人的命呢?
也不知那杀手还会不会再来.......
他们这一路到沙堰城还要走上月余时间,若是那杀手再来这么一次,后果实在令人不敢想象。
手上一空,洛倾歌这才有空理会身旁的盛宝楼管事,这位管事的眉头此刻已经微微蹙起,显然是对他们这一行有些不满了。
洛倾歌轻笑一声,也没说什么,毕竟这管事身为盛宝楼的人,为自家店铺着想是应该的。
她只是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物,正是前些日子在朝夕城盛宝楼得来的那块刻着宝字的小令牌。
若是当初林管事说的没错,拿着这令牌,便相当于盛宝楼的贵客,在一定的合理范围内,可以跟盛宝楼提出些自己的要求。
洛倾歌眼下需要的,便是一个可以暂时让君悠儿安心养伤的地方。
果然,令牌一拿出来,那管事的目光便变了,没有了方才的那一丝不满,取而代之的则是诚惶诚恐的神色。
事实上,这种令牌送出去的数量并不多,能够得到盛宝楼赠予这种令牌的人,多是当世一些备受瞩目的前辈大能,不然也是有着特殊身份地位的强者,绝大多数持有此令牌的,都是合体期大能,又或是某个世家的家主........
能在盛宝楼当管事,哪怕只是在第一层当值,这管事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能够看出面前这几个显然遇到了点麻烦的年轻人并非合体期大能,也不可能是世家家主。
但没准他们就是哪位合体前辈的后人,又或是哪个大世家的嫡系子弟。这样的人往往比真正的前辈大能还难伺候.......
盛宝楼的规定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管事不会多问令牌的出处,只是一弯腰做出个请的手势,示意几人随他来。
接着管事便将人带到了一处会客室内,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几位贵客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虽然和他刚才问出的话一模一样,可语气却和刚才完全不同了。方才第一次问这话的时候,管事不过是敷衍的随口问问罢了,而这回却问的很是诚心。
洛倾歌先是看了黄义和君悠儿一眼,见这两人眼下也无暇多想其他,便道:“将这间屋子借给我们即可,莫要让人过来打扰。”
管事点头应是,随后便恭敬地退出了门外。
洛倾歌这才上前去查看君悠儿的伤势。
屋子内有一张可供三人坐着的长软椅,黄义便是将君悠儿平凡在了这上面,此刻君悠儿双眼轻轻闭着。
“我刚给她服过回春丹了,还好没伤到经脉.......”黄义感慨道,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时君悠儿也睁开了双眼,小声地道:“好在有祖父给的玉佩挡住了攻击,我不过是被余威给弹开罢了,伤的不重。”
她示意几人不必为了她而担心。
小包子听不懂什么伤势的轻重,他只知道他娘现在受伤躺下了,刚才还留了那么多血.......
不过小包子很懂事,知道他娘亲受伤了,也不敢往娘亲身上扑,只是轻轻的抓住了娘亲的手,站在软椅旁道:“娘亲,你疼不疼?子平给你吹吹好不好?”
君悠儿好笑的抬手摸了摸她儿子的小脸,随后道:“娘亲没事,刚才吓到子平了吧?”
黄子平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怕娘亲担心,赶紧摇起了头。
“娘,你一定要快点好哦,不然曾爷爷知道了肯定很心疼的!”小包子又扬起那张稚嫩的笑脸认真说道。
君悠儿便认真的哄着儿子道:“娘亲知道了,一定会快些好的,娘和爹爹还有话说,娘亲让侍者带你在盛宝楼里转转如何?”
接下来的话确实不适合小孩子听,黄子平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让他听到太多的打打杀杀未必是好事。洛倾歌见状便打开门唤来了管事,让他领着小包子去隔壁屋子用些查点,不过一墙之隔,在那间屋子没有开启禁制的情况下,洛倾歌他们的神识都能轻易看透屋内发生的一切,倒也不用担心小包子的安全。
安抚住了儿子,君悠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