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是南疆那边特有的巫蛊之术,小茶对它们确实没有太过深入的研究。 (w w w . )
其实空间里有不少关于蛊虫一类的书籍,但是小茶仍在学习毒术一类的知识,暂时没有学到蛊虫一类,所以不是很了解。
不过她觉得蛊虫身的毒与大部分的毒应该是相通的,只要想办法化解掉蛊虫身所含的毒素,然后再用药物把蛊虫给排出来,问题应该不大。
是想到那些会蠕动的虫子在身体里钻来钻去,小茶便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
小心四顾,小茶发现整个大殿的人已被御林军们请走,只剩下她和太子两个人在,遂凑到太子耳边,简短而快速地把她的发现告诉太子。
“自作自受?”太子听完,喃喃重复一句,蓦然笑开了,眼神狠戾而嗜血,身散发的冷冽寒气让大殿的温度更低。“是啊,她确实是自作自受。”
说真的,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同情太后。
这次也是他的失误,本以为在太后安插人手能够做到万无一失,不想仍然出现纰漏,还差点因此而害了小茶。
如果小茶没有那个神的空间,这一次说不定真的逃不过了。
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怕的后果,再想到心心念念一心要对付小茶的太后,太子恨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连带着的,他还恨了南疆人以及他们所养的那些蛊虫。
太子后怕地拉着小茶的手,轻轻捏了捏,心疼道:“真是为难你了,其实你没必要……”救她的!
算小茶不肯出手救治太后,旁人也不能说她什么,毕竟她学的是医术,而不是蛊术。
若要按照太子的真实意思,他根本不希望小茶出手救治太后。
别说他对太后不够孝顺,也别说他冷血无情,冲着太后几次想要小茶的命,这次甚至不惜动用南疆人的蛊虫,便可知太后有多么急切想让小茶消失了。
与其让小茶时时刻刻处于被动的局面,还总要担心什么时候被算计得丢掉性命,倒不如一了百了,彻底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
纵观前世今生,太后对他可没什么祖孙情可言,她所偏向的,所看的,所支持的,永远只有顺王和于贵妃。
这么久以来,他对太后仅有的孺慕之情,早被太后自己给消磨光了。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守着那点子可怜的孝心,任由小茶处于危险之呢?
“当然要救啦!”小茶得意地扬扬眉头,笑靥如花。“这事儿瞒不住,最后肯定能查得出来,谁做了什么,皇心里有数,我们没必要为了争这口气,而让皇对我们心有芥蒂啊。更何况我出手救了她,等于让她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她再敢出手对付我,也得考虑考虑皇那一关能不能过得去,又是否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呀。”
太后毕竟是太后,是为了天元帝的面子,她也不能放任太后这么去死。
当然,在救人的前提下,还是可以让太后多受点罪的,不然,她怎么出心口的那股子恶气呢?
太子微微一顿,深深的喟叹着,没有说话。
道理他都懂,只不过因为小茶是受害者,他关心则乱,见不得小茶受委屈,才会有些冲动罢了。
“好啦,太后还等着我救命呢,我先过去啦。”小茶娇嗔地摇晃着太子的手臂,柔声安慰他,并朝他挤了挤眼睛,这才放开他,带头往偏殿走去。
太子失笑,摇了摇头,默默跟。
走到偏殿外面,小茶诧异地发现安国公和安世子竟然也在。
他们一看见小茶,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面都带着担忧和关心。
想来,他们已经听说一大早在慈宁宫发生的事了。
小茶朝他们眨眨双眼,笑道:“我没事,你们快进去。”说罢,她便一脚踏入偏殿那高高的门槛。
刚踏进偏殿,整个偏殿的人便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门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如同一个个探照灯似的。
小茶面不改色地朝他们轻轻颔首,然后泰然自若地一步一步走进偏殿,径直来到太后躺着的软榻前站定。
此时天元帝正坐在软榻前,眼神凌厉的看着面前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太医们,神色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在那之前,他已经让所有的太医们轮流给太后诊过脉了,太医们得出的结论与小茶的诊断一般无二。
他们甚至还说了,小茶的金针用得非常好,认穴准确,成功阻止蛊虫游走进太后的心脏,是他们也不一定能想得出这样的法子。
至此,天元帝终于相信,太后是真的蛊了!
看见小茶进来,天元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黑着脸给曹统领下了命令:“查,给朕仔细的查,朕要知道,南疆人的蛊虫是如何跑到天荣国的皇宫来的!岂有此理,真当天荣国没人了么?”
“是,臣领旨!”曹统领大声应着,留下一队精兵把守着偏殿,他自己则带人出去调查真相了。
等到曹统领离开,天元帝才缓和脸色,对小茶说道:“小茶,你快过来,看能否帮太后治好体内的蛊虫。”虽然他尽量放轻了语气,但仍是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微愠。
他觉得小茶对太后的事情太不心,这么多人都跟过来了,她还在外面游荡,实在有违医德。
小茶却不以为意,前一步,淡然道:“皇不必着急,如今蛊虫正是最活跃的时候,我虽用金针控制住蛊虫的走向,但若是立刻驱虫的话,必定会受到它们的强烈反抗,到时太后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