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因为添丁,云和祥想在新屋和儿孙们一起过年,说了许多保证,季青燕才点头让王氏一起过来。
王氏这两年看着云林兄弟姐妹赚儿、个个过得滋味富裕,心里那怨恨就别提了,可是不管她怎么从云和祥身上榨取,她的肚子都没有消息。
可不管她怎么扎小人,都撼动不了那些继子继女分毫,反而看着他们一个个添丁,气得她都瘦了好几斤。
可是当着云和祥却不敢再流露半分,怕云和祥一怒就休了她。她的儿子在新屋过得很好,甚至都不怎么相信她,这让她很惶恐。
因此除了经常在云和祥面前抹泪说思念孩子,生了孩子却不能养在身边,她活着有什么意思,却是半句也不敢埋怨云林他们。
可云和祥却不觉得,他看着两个幼子被哥哥嫂子照顾得这么好,也教导得很好,小叔侄感情也好,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年纪大了,能赚的钱不多,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老来无靠,而是两个幼子还未成年。如今看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
因此云和祥根本不在意王氏是什么心情,反而警告她不许拖儿子后腿,儿子在新屋比在老宅更好。
王氏见他这态度心里一阵冷意,可又不敢再说什么,如今她的地位已不稳固,优先保障的当然是自己在云家的身份。
本来她在期待过年时两个儿子会回来,结果云和祥却舍不得两个孙子,愣是要到新屋去过年,可把她吓到了。
还好季青燕竟然答应了让她过去吃年饭。
虽然心里很气季青燕这副施舍的态度,但季青燕一胎生了两个儿子,这肚子比她当年还争气,让她半句闲话都不敢说。
除夕一早,王氏灰溜溜地跟在云和祥后面过来了。
沾云和祥的光也看到了季青燕的两个儿子,当时脑子一热就伸手想去抱,但她表情有些怨毒,云林早就防备着她,立刻阻止了。
“我儿子还很娇气,在外面呆不得久。到是你儿子正在院子里玩耍,去陪陪他们吧。”大过年的,云林虽然表情有些冷,但话还是说得很客气。
云和祥一听也不敢说什么,连忙扭头就把王氏支走了。
老虑到季青燕还没出月子,但又满屋子走很精神的情况,云林和大哥商量了一下,饭桌摆到了西屋书房。
这是云林的书房,也修了个小炕,但他很少使用,多数时候都摆放了各种礼物,前方有道小门通他们睡屋前面的小厅。
也就是说,西屋两间是可以相通的,就像东屋两间也可以相通,当初才会将云诚泰和两个小叔叔放在东屋的偏屋。
只不过夜里会从云风他们这边把门栓了,但他们要过去偏屋喊孩子起夜尿尿是很方便的。
云林和云扬把堆在书房的那些礼物搬到楼上去放着,季青花和小妹去做了打扫,就能宽松摆两张圆桌了。
团圆饭是李氏掌厨,歇了一年多的她如今劲头十足,连季青花都只是打打下手就行了。
团圆饭热腾腾地摆到了西屋,季青燕回避着喂了奶,就和云林一人抱一个孩子坐在小朋友桌,他们不愿意与王氏同桌。
与他们同桌的则是季家的弟妹们,还有云扬和云诚泰。云诚泰要和弟弟们同席,大家也不管他了,云胜和云宝则被他们的娘拉着去了另一桌。
另一桌云风抱着小曦儿不放手,说李氏做饭辛苦,这会儿就好好吃饭。
云风疼闺女,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因为他这个爹疼闺女,云和祥也就不因是个闺女而沮丧了,他自己也有两个闺女,慢慢地就缓过了这份心情。
一家人总算吃了顿温馨顺利的团圆饭,云和祥看着孩子们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心里却特别地踏实,这样的日子才叫儿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
书房里小炕也生了火,屋子里并不冷,吃了饭就在这里摆了零嘴,大家闲坐聊天,却在商量晚饭要不要去楼上吃,夜里灯笼点起来,赏雪赏花赏灯笼。
不过雪太大,还是担心梯子上沾了雪花会滑,小孩子跑上跑下总是有点不安全。
最后还是决定就在这屋里吃饭,推开窗子,隔着抄手游廊与西厢相接的折角,便是一株梅花树。
当初云林和季青燕从清凉山挖来梅花树,可村里人再也没从清凉山见过梅花树,都觉得奇怪,怎么就这么巧让他们挖着了呢?
当初也有人问过,他们却是两手一摊,无辜得很。
什么桔子树、桂花树、枣树、山楂树,都让他们挖着了。
当然山里确实有枣树和山楂树,只不过都有些大,根本不如他们找着的不大不小那么好挖。
他们的果树在去年已经让村里有意愿的人家都种上了,虽然数量不多,但自家吃的有了。
季青燕也没有特别去做那些果子的赚头,也就是自家吃,待客、送亲戚,剩下的提供了村塾。
学童们读书在外,除了想家,生活也会艰苦,一切都要自理,可他们才几岁大,最大的也才十多岁,毕竟在少数。
因此都待那些孩子好点,他们想家的念头也会少一点。人在外面过得越不好就会越想家。
除夕夜雪还未停,不过没白天下得那么大了,但地上积雪已齐脚踝,村里孩子才没有如往年那般往云家大院子里跑。
不过白天吃了年饭后他们还是结伴过来了,云家也如往年那般,做了许多糕点小吃、各种零嘴,就摆在廊下,大家想吃自己拿。
而他们如今家境好起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