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静,不管此事前情如何,牵涉了谁,既然顺天府下了赔偿判决定了此案,我们不会抗命!”
“但丞相府虽有产业营生,要马拿出一万多两银子也不可能,因此知道此事结果,我们立刻安排人去取银子了。”
“不想各位在云家的带领下叫骂门,还摆了这么多锅灶在门前,是要干什么呢?云家是怕我们郑家赔不起银子吗?”
“欠债还钱还天经地义呢,何况是顺天府判赔银子?身为朝廷命官,我们又怎会不赔?云军侯搞出这阵仗又是为何?”
郑齐说得激昂,人群里的骂声也安静下来。
“郑大人不愧年纪轻轻能做到户部侍郎这么大的官,这聪明劲儿、这能把话人说死、死人说活的本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酒楼掌柜见对方几句话将矛头再次指向云家,也很生气。
他虽不姓云,可几十年掌柜也不是白干的,因此立刻走前大声论理。
“可是郑大人,不管我们谁牵的头,都是从顺天府出来的,我是主告,十几家联告,我们是光明正大去击鼓递的状纸,合理合法!”
“我们门也是合法讨债!你认为做法偏差了,你拿钱出来,我们还能不走了?若是不走你再作章不迟!”
酒楼掌柜一席话瞬间点燃了人群的情绪,又都嚷了起来,他们可是合法讨债,别把他们说成远端闹事。
读书人作章绕毛病太可怕,尤其还是读了很多书很聪明的那种人他们怕怕!
酒楼掌柜重新掌握主动权,却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继续论理。
“全京城谁不知道,这些天你们郑家客栈很不安宁,可你们怎么处理的与云家何干?杨某在云家酒楼掌柜几十年,对这事可有出来说道过半句?”
“这些日子酒楼呆过的人不如回想一下,我们酒楼自杨某以下,有哪个人说道过半句客栈和郑家的闲话?”
“算有云府的公子们有时来喝酒,他们可有参与大家的议论?算有人找他们说话,他们可有说半句郑家坏话?”
“前两日我们酒楼的厨房因为郑家的事半夜突然塌啦!一夜连倒三座厨房,大家觉得是什么原因?”
“倒塌的动静不小吧?街邻们是不是很快出来了?可有看见什么人吗?若是人力为之,怕没几十人都不能一瞬间做到呢?”
“郑大人,你说了那么多是想说军侯府搞鬼吧?你觉得军侯府出来这么多人一瞬间完成这件事,是怎么躲过巡城卫的?”
“大家都知道,眼看要过年了,京城治安平时更严,虽没有宵禁,但夜里在街走动都会接受盘查吧?”
“郑大人,你不会又想说云军侯一手遮天,连巡城卫都来包庇,为了半夜弄塌你家客栈的厨房吧?”
“你不如干脆说,你郑家所有的过错,都是云家让你们犯下的!你们才是最冤枉最委屈的受害者!”
酒楼掌柜一翻反问说得郑齐哑了口,人群却议论纷纷,又有人骂了起来。
“郑大人没话说了,他们不会真这么想的吧?那太不要脸了!”
“我听说事情发生后,他们在朝真的诬告云家呢,自己惹的事,却想要云家背锅,这么不要脸的人是怎么当大官的?”
“我看郑远不是还在路没回,而是早收到消息逃跑了,不敢回!”
“郑家太不要脸了,还当官呢,自己犯罪不用被罚,还反咬受害的人一口,王法何在!”
“我看郑丞相气病了是真,悔改怕跟他们没关系了!”
“……”人群里叫骂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整齐。
“郑家还钱!郑家还百姓一个公道!郑家枉为天下百官表率!”
听了这些呼喊声,郑齐刚还端得好好的讲理脸,已渐渐崩裂,脸色难看地瞪着又回到人群那边的酒楼掌柜,恨不能弄死他!
好在这时管家见抛不妙,连忙前低声问:“大人,钱……”
“拿来了赶紧给,让他们拿证明,咱们照顺天府判决书赔偿。”郑齐连忙说道。
“爹,你先回去歇着,待御医来了给你治病,这边我来处理。”
郑齐见同情计策没有维持太久无效了,立刻让郑丞相回去休息。
郑丞相被两个家丁搀着,脑子里被吵得嗡嗡作响,早不知道大家在争什么了,这时候也只是被两个家丁搀回去,不能言语。
“我们现在给钱,请各位拿出顺天府书,我们给了钱也要做个登记,这里这么多人,不在书的不能乱给。”
郑齐大声说道。
这话一说,到是让那些街邻心里猛地哆嗦了一句,不由想到,这是把自己登记郑家的仇人名单吗?
但随即想到,他们是联名告的,算现在不登记,郑家人要查,一样会很快查到他们头,但有云家在前,他们也麻着胆子前。
“侯爷派人来提醒杨某,一会把领赔偿金的各位街邻名单也记一记,毕竟一万多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不管是有人见财起意,还是给赔偿的人心有不甘,万一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好方便顺天府早日查明原因,不至于走了弯路。”
酒楼掌柜这话一出,人群里一片哗然声,刚还担忧被报复的那些人,内心却是一阵感动、激动。
云军侯这话并不难懂,是他们揣了五百两回去,要么路被人惦记谋财,要么会被郑家谋害。
若郑家以劫财的暗手来谋害,可是很难查到他们头的。但事先点破,算谁遭了殃,大家心也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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