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家人盘下来更好,我看哪,陈家应该也快了,咱们去陈家直接买,两万五千两,便宜他们了。 ”
云家少将军要买铺的消息,很快被云家人有意地散播出去了,大家都拍手称快,自然也没人愿意顶风与云家为难了。
这摆明是两个事主站出来单斗了。
“阿弥陀佛!施主种下的因,放与不放,全在施主一念之间,正如善与恶。”高曾并没有离开,因为他有诺在先,要助季青燕拿下两间铺子。
此事因他一言立刻进行起来,如搅动的风云,变幻莫测也只有主局人才能掌控。
如今少将军强势收铺,郑家门前议论纷纷,对面屋顶却没有动静,高僧心便有些了然因果了。
“郑施主想清楚吧,还有陈家,看来要解决此事,还得把铺放与少将军,少将军是收债之人,只有还,才能了结此孽缘。”
高僧一翻话,众人听了震憾。
“两万五千两两万五千两!赶紧放了!”郑远突然大吼一声,伸手指向大刺刺杵在门口看热闹的云家兄弟。
“回去告诉云霆,当年是我一念之错!我认栽!但他不是我害的!林氏之死也与我无关!说到底因果他也有责任,让他别太过份!”
“嘿哟!郑二,别忘了大师的劝诫!莫动恶念多行善啊!”
“我家少将军刚醒来,什么事也不知道,做坏事的人还能倒打一耙推卸责任,难怪能搞出这么多事,给咱们白看热闹啊!”
“是!这可不是一般脸皮厚的人能说得出的话,这是城墙还厚的脸皮才敢说啊!”
“……”云家子弟一顿嘲讽,看热闹的人都赞同地嘲笑起来,纷纷说着郑远的不要脸,以前是怎么被大家称作郑远的?
这圣贤书根本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郑远气得满脸胀红、浑身颤抖却想到高僧的话,也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来的,若不是当年一时意气睡了陈氏,没有后面那许多事了。
如今他与陈氏早已没有当年情意,陈氏对他也已麻木,他们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为自己当年的选择怨恨着对方。
院子一角,陈氏抱着孩子听见前面的话,知道云霆醒了,心底仿佛被割了千刀,早已鲜血淋漓、痛到麻木。
她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像她的人生,可是低头看着怀的孩子,却又不忍撒手而去。
孩子是她曾经争夺利益的工具,可真的生下来了,才知道有多好笑。
是她把孩子带到这世界饱受白眼和恶意,是她一步走错换来这可笑的结局。
……
陈家人早收到了消息,一家人都在厅坐着,愁容满面,谁有心思过年?
“爹,把铺子给妹……给云霆吧,当年毕竟是我们做得不地道。”陈氏的大哥无奈开口。
“是啊,郑家铺子才卖两万五千两,咱们恐怕也卖不到高价,云霆又放话要收铺,恐怕也没有别的买家了。”
陈氏的二哥摇了摇头,到是赞同大哥的决定。
“两万五千两,咱们不要,当给云霆赔罪,消除他心底的怨恨,才是解决这事情的最有利办法。”
“只有云家消恨,咱们以后才能相安无事,硬杠着也不是办法,连过年生意都没法做,本来损失了,不如断尾消灾。”
“哼!”陈侍郎怒哼一声,十分不甘心地阴沉骂道,“你们兄弟何时变得这么窝囊了?我是搁着长草也不会放给云家!”
“你们傻的吗,云家铺子本来夹在间,如今郑家客栈被云霆收了,下一步肯定是来收咱们的。”
“还有旁边的醉名楼、吟香楼全被云家收了,你们以为事情这么简单?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将茶楼交给他们。”
陈侍郎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气恨道:“我是便宜卖给别人,也不会卖给他们!让他们差那一块生意!”
陈侍郎想到一个可能,云家可能要的是那条街,搞了这么多事,怎么别人不出来收铺他们?
虽然还没想明白为了什么,但他是不愿意轻易妥协。
“老爷!公子!门外有位姓姬的公子求见,说是若陈家要卖茶楼,他刚被云家抢了客栈,到是想抢到茶楼!”
家丁突然匆匆来报。
“刚被云家抢了客栈?”陈家父子愣住,面面相觑。
“叫他进来!”陈侍郎立刻开口。
“刚才家丁才说,云霆在人那儿放了话,两万五千两,郑家客栈他收定了!难道还有人也想收?”陈大公子诧异极了。
“不知他出的是什么价?”陈二公子到是对价钱感兴趣,“只要高出云霆的价,到也卖得。”
不必疑问,天天很快跟在家丁后面来到陈家大厅,一脸淡然地朝陈家父子拱了拱手,态度不卑不亢。
“在下刚才在官牙看铺,听闻郑家客栈要放出来,便开了两万两价钱,谁知云家随后到了……”
天天将情况简单一说,然后看了陈家父子一眼。
“在下虽至京城没几天,但闹鬼一事已听说了,若贵府愿意两万两成交,在下现在拿钱换契约,若是不愿,在下也不勉强。”
“小兄弟,你不会刚刚好两万两吧?”陈二公子没好气地讽刺,没想到有人出得云家还少。
“请衙门差官喝茶的钱还是有的。”天天丝毫不怒地回答。
但这回答也令陈二公子一窒,差点气笑了。
然而不等他再开口,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家丁,这次神色慌张许多:“大人!云家来人了,说是来买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