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卑职会安排下去的。.qВ五\”王永江点头,虽然这样一来,烟酒税的收入会减少,不过奉天种植的鸦片原来就不多,比起吉林,黑龙江两省差远了,禁烟的这点钱也就无关痛痒了。“对了,兴帅,卑职有个想法,除了大规模修筑公路,改善交通之外,还要改革厘金,开始减轻减低来往商人的成本。”王永江看着叶重道。
“这么一来,咱们一年收上来的钱不会是变少了?”郭琪开忍不住出声问道。
王永江摇头道:“实际上是一个口袋出,一个口袋进的事,修的公路一多起来,又有直通葫芦岛商埠的港口的铁路,公路,铁路,水运,咱们都有了。交通比别的省份方便,收费还比别的省份便宜,来奉天开矿办厂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量大了,到时候收的税只会越来越多。”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郭琪开摸了摸脑袋笑道。
在奉天理工大学的校址内走了一圈,奉天军政两界大员们首次一起吃了顿大餐,气氛高涨。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比起奉天中的吃喝说笑,冯德麟府上此时却气氛紧张,冯德麟坐在上首,现在几个谋士,和军官都到齐了,不过谁都没有率先说话。
“龟儿*子的,他叶重这是借刀杀人,想把我调到关内剿匪,然后吞了我的地盘。”冯德麟终于大骂出口:“先是在葫芦岛设商埠,开设商埠,连个招呼都不打,有没有把我这个镇守使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个叶重竟然得寸进尺。”
“借刀杀人未必,白朗不过一个匪军头子,前堵后截的官军不下几万人,咱们有一个旅,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被白朗打败。不过借机调旅座进关,然后再乘机弱化旅座在辽西的影响力,这点倒是有可能。”张海鹏思索了片刻道。
冯德麟冷笑一声:“我在崛起于辽西的时候,他叶重还在吃奶,想降低我对辽西的控制力,简直是做梦。把老子惹毛了,这关内老子就不去了。”
冯德麟的旅下有两个团,一个团长是张海鹏,另外一个便是汲金沌了。
汲金纯一听冯德麟的话连忙道:“旅座,使不得,使不得,若是不听命令,恐怕叶重立即便有了兴师问罪的借口,到时候恐怕就是有日本人也保不住咱们了。叶重在中央有人,还面见过大总统,旅座若是公然抗命,中央也不会有人为咱们说话。”
“那你说怎么办?”冯德麟刚才也只是说气话,一想到叶重的实力也难免有些底气不足,袁世凯虽然给了他一个旅的编制,但枪械是几个镇淘汰下来的,火炮更是老古懂了,而且连半个炮营都没有。若不是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换了枪械,他这个旅可五千多人,如何能和叶重的部下相抗衡。要知道乌泰近五千军队可是前前后后不到三天就被打垮,而外蒙的三万多人也是两次战斗就被打残,让冯德麟心里如何不恐惧。而且现在中央威势正浓,这个时候若是抗命不遵,恐怕撤职是最好的结果了。
“形势比人强,不服从是不行的,不过我看叶重应该也不敢做得太过。”汲金纯道:“可能会做些手脚,但辽西这块地盘,至少不会全部吞下去的,剿完了白朗,旅座回到辽西,到时候损失虽然有,但不会满盘皆输,若真是直接抗命,咱们就真的是自绝后路了。”
“你们怎么说?”冯德麟叹了口气,看着另外几个幕僚道。
“汲团长说得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也只能如此了。”冯德麟长长一叹,绝对的实力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平时冯德麟的几个幕僚出谋现策十分殷勤,不过此时也哑了火。
“兴帅,负责探矿的李筱波先生求见!”同王永江,蒋方震等人吃喝一顿后,叶重刚回到办公室,赵常顺便过来敲门了。
“李筱波,他怎么过来了。”叶重愣了一下,然后道:“带他过来。”
“见过兴帅。”李筱波初次见到叶重,和别人一样,先是吃惊,然后行了一礼。
“李先生多礼了。”叶重站起来道:“说起来,李先生为奉天的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对不起李先生。”
因为通辽矿藏一事,李筱波和他的学生被管制起来,虽然吃喝无忧,还将这些学生和李筱波的家人纷纷接到奉天城,或者通辽给予妥善安置,但管制就是管制,李筱波心里虽然有些愤懑,但也无可奈何。
“兴帅言重了,虽然过分了些,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对这件事,李筱波现在也是有些不能释怀的。“这次是我再三请求何旅长,何旅长才同意派人护送我到奉天来的,还请兴帅不要责怪何旅长。我有一事要请兴帅帮忙。”
“不知李先生到奉天来所谓何事?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叶重心里也是有些愧疚,于是道。
“焦作路矿学堂,除了我带的二十多个学生外,另外还有跟着英国教师有将近二十人,不过今年12月底,创办焦作路矿学堂的英国福公司忽然决定终止资助学堂,也就是说那些学生现在也没地方安置了,还请兴帅行个方便。”李筱波道。
“这个没问题,奉天要建立一所理工大学,我另外让人再从国外聘请教授,让这些学生到奉天来学习就是了。”叶重一口答应下来。
“多谢兴帅。”李筱波又道:“另外兴帅能不能安排些事给我还有我带的那些学生做,这次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挺大的,闲下来容易乱想。别的我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