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肥了。
竟敢连名带姓的唤他。
“帮又如何?不帮又如何?”苏谨离拍了拍手,斜睨地瞥了一眼她那捏着泛白的小拳头,揶揄道:“果真有钱了,连脾气也不小了。”
你奶奶个熊!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本姑娘脾气一向如此。你帮呢若是你以为有事求我,本姑娘会立时答应你的。但若是你不帮,你以后求我,我理都不会理你。”说完,七七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忘记我上次帮你寻找凶手的事了,恩将仇报的小人。”
苏谨离正了正神色,略带迟疑道:“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有这么大的儿子奉养孝忠?看来还是我想茬了。”
“放你――”个屁!
七七话戛然而止,却是苏谨离从衣袖里掏出折扇一把定住了她的哑穴,她啊啊的试图发声,却真的跟个哑巴似的发不出声音。
现在哪里是他在奉养孝忠了,而是她自己跟个老妈子似的要陪他玩,从清晨醒来到现在,少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洗漱,他看着,她吃饭,他也看着,难得想睡个午觉,他也要在旁边盯着,最后……茅房,丫的也要在门后守着。
啊啊啊啊――在这样下去疯的会是她。
对上七七横眉竖眼的神色,苏谨离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了笑,一副为你好的模样,“在一个神智只有五岁的孩童面前,你如此泼妇骂街,实在有辱斯文。”
他斯文!他斯文个鬼。
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往哪生出来这么大的儿子,说出来还不让人遗笑大方。她都没说他嘴上无德,他还敢倒打一耙说她泼妇骂街。
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七七早就把苏谨离挫骨扬灰了。
苏谨离侧身动了动耳朵,而后一拍折扇,缓缓起身道:“时辰不早了,苏某先行告辞。”语毕,旋身而走,行到门口处,又似是想到什么,手一翻转,从衣袖里捻出一颗小石子直往七七身上砸。
七七哎呦一声,而后一声河东狮吼在东厢房房顶响起,“苏、谨、离,你个天杀的王八蛋!你最好祈祷你有一天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本小姐我能死你。”
银杏刚迈到东厢房,咋一听闻,手上捧着的茶盏也被吓着跟着晃了晃,对上苏谨离,忙不迭地问道:“苏捕快,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有听到小姐在骂苏捕快的意思?
“许是……”苏谨离拍了拍折扇,想了片刻,意有所指道:“忘记了吃药。”
语毕,大步流星的走了。
“嗯?”银杏目瞪口呆。
久久,又听到苏谨离远远说了一声,“跟你家小姐说,这事我应了,让她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回了东厢房,银杏将苏谨离的话传了过来,她只瞧见小姐一脸阴郁之色,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拳头攥的紧紧。
转瞬七七怒极反笑,“好好好,好的很。”这么逗我?挺好玩的是吧。
很不巧,她……真的很记仇。
几日后。清城县。
白露办事果真是快,房子选在的是清城县东大坐街,离集市近,坐马车只需一刻钟的时辰。房子选的是三庭院落,有正房、东西厢房、耳房、抄手游廊等。
环境清幽,有点类似为古时候的四合院。
最主要的是,庭院里有一株梅花树,树底下还摆有石桌子石凳子,七七瞧着还挺喜欢的。
看完了屋子,七七这才同白露打道回府回了新月阁,去到三楼包厢,屁股刚坐下,白露这才问她,“七七,你觉得如何?离市近,又是半个院落,这可是按你的要求找的。”顿了顿,又道:“当然了,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让孙伯在为你寻找别处房子。”
“不用麻烦了,那房子挺好的,我很喜欢,这次可多谢孙叔了。”七七捻起桌上碟子上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滋润松软香甜可口,边吃边说道:“对了,你记得月底给银钱的时候,从我那处拨十两给孙叔,就当是他幸苦的跑路费。”
“你喜欢就好。那我就替孙叔谢谢你了。”白露笑了笑,按她说,那里比起白府,可是差的远呢,她本意是想替七七找个同她地段的,可七七不答应。
七七晓得她在想什么,也只是抿唇一笑,默默吃着桂花糕。
白露看着她吃,自己亦吃了一个,有点甜,吃完后又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浅酌一口,闲聊的语气道:“这几日,你在渔家村里忙什么呢?也不见你来新月阁。”而后,又倒了一杯茶递但七七面前。
七七吞咽下最后一口糕点,这才捧着茶盏说道:“一言难尽啊。我前几日在深山……”于是七七跟吐苦果似的将九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这几日那少年怎么黏她的。
语毕,七七还感慨了一句,“……我今日能出来,还是趁着他在休憩才有空出来。”
“竟有此事?”白露美眸一亮,八卦顿起,“那少年长的如何?”
七七咕哝了一声,“长的人模人样的。”就是行为举止太脱离边际了,有时候七七被黏的差点发飙,但对上那双湿漉漉澄澈委屈的眼眸,好吧,七七的火焰顿时焉了。
白露脸上的笑意更深,“七七,你艳福不浅啊,外有苏捕快,家有美少年。”
七七“呵呵”一声,“你羡慕的话,下次我把九儿送到你这里来玩几日。”接触的久了,她才知道白露也是个洒脱性子,顿时心里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说好的肤白貌美温柔大美人呢?
白露听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