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岄闻言,气极反笑。
她明白了,她总算是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程岐做好的套,是个布满尖刀的陷阱,放好了秦之初和守宫砂的两个诱饵,只等着自己往下跳,跳的粉身碎骨血流成河。
“程岐…”
她表情狰狞的笑着:“算你狠,算你厉害。”
韩岄满脑子都是那日和程岐的对话。
——再来一局,咱们定胜负!
——奉陪。
好个奉陪,还真是奉陪到底啊。
韩岄深吸一口气。
不过,她还不算输,她还没输,她没输!
韩岄三两步的过去云姑姑的身边,不顾一切的抓住她的手臂,极其有把握的指着程岐说道:“云姑姑,就算程岐的守宫砂还在,但也不能证明她和那个叫秦之初的侍卫是清白的,我可是亲眼所见,程岐深夜不眠,衣着单薄的去门口和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不是有私情又是什么!”
“谁看见了?”
程岐目光冰冷的问道。
“我!”
韩岄瞪眼:“我亲眼所见!”
“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不能算证据。”程岐道,“守宫砂的事情都能胡诌,什么深夜私会想必也是张口就来的谎话,韩岄,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韩岄自然不怕,冷笑道:“不客气?你能把我怎样?”
她说完,还不等程岐说话,手臂却被人攥住。
韩岄不解的回头,却见云姑姑举着自己的右臂,而在自己的臂内肌肤上,十二岁那年点上去的守宫砂,却不见踪影了。
“岄姑娘。”
云姑姑冷岑岑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岄闻言,看了一眼程岐。
那人的表情如同在看一只将要被碾死的蚂蚁。
韩岄脸上的血色,潮水般的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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