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有什么窥探新配方的好办法。
“你能做什么?”程云夺问。
陆二听出这人语气中的不信任,微愣了愣,旋即轻笑,这毕竟也是意料之中的态度,遂想了想,没有将话全全说满。
“三老爷。”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奴才知道您信不过,但奴才真有一个较为周全的好办法,但一时半会儿不好解释,不过您若是放着奴才去做,总比在这里被动等结果的强啊,您说是不是?”
程云夺听这话,虽然怪异但却的确有几分道理,遂谨慎的用目光打量了几番面前的人,觉得陆二就算不靠谱,也不会有胆子随意玩笑自己。
“既如此。”程云夺冰冷道,“你就去做吧,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二松了口气,忙笑道:“奴才得令。”
…
汀兰水榭的三楼卧房里,青苗小小的身子站在较大的帐床前,正努力的想要把程岐的褥子捋平,只是她人小胳膊短,总够不到里面的部分。
青黛走上来,看的发笑,将领回来的食盒放在不远处的花桌上,叫青苗过去伺候程岐用饭,自己则认真的整理起那人的床褥来。
青苗点头,过去程岐所处的书案前,看着她正在冥思苦想些什么。
“姑娘。”她轻轻晃了晃程岐的手臂,“您不是饿了吗,青黛姐姐去后厨拿了填肚子的吃食回来,您用一些在想吧,您都想了半天了。”
程岐回身,叫她去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摆好,随即低头看了看面前铺的纸张,这许久也没写出几个字来,有些讪然。
看来把现成的香料做成香水,从焚烧改蒸发的法子,真的很难啊。
“青黛。”
程岐起身往花桌那里走:“你也饿了吧,过来和我一起用些。”
那丫头还在想宋九的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就没答应,而且不知不觉间手里的整理动作也放慢下来,整个人从背影看都是那么的魂不守舍。
程岐觉得奇怪,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上,却把那小丫头吓个半死,回过神来脸色都有些白了,手心儿里也汗涔涔的,不安的揉搓着。
“青黛你怎么了?”
程岐没往别处去想,只伸手摸了摸青黛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是不是发烧了?可这也不热啊,还没有我额头热。”
青黛忙摇头,往旁边走了走:“没,奴没有生病。”
程岐过去花桌前坐下,不放心道:“没有生病,脸色怎么这么差。”
“虽然没有生病,但是身子却有些酸软。”青黛低低的解释道,“许是前些日子下雨返潮,奴穿的不够,着凉了吧。”
程岐没有多怀疑,拿起筷子吃起饭来,想了想,转头含糊道:“青黛,我写的那张新配方的纸,你帮我折好了收起来,可别叫人摸了去。”
青黛应了一声,依言照做,她将那纸叠成方块放好,在程岐看不到的有些局促的呼了口气,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在见到宋九后,终究是悬得高高的。
真是…躲不开的命运啊。
她回头盯着程岐的背影,那人往嘴里大口送饭,忙活的很,青黛看着不知不觉露出一个欣慰又复杂的笑容。
若说程岐做主子,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自己都是上等好,只是这个好,在程岐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不会一往如旧了。
…
因着入冬,而程岐又已经入选,所以朱雀楼不需要去的那么勤,正好一场大雪银装素裹的包了整个锡平九城,老夫人怕冷,也担心孩子们的身体,便叫程岐在家里歇着,好好的放上七日的假。
冬天不下雨下雪是好,但是那厚厚的一层雪在早上被阳光一照,几乎成了司机们最讨厌的深夜远光狂魔,实在是太白太亮太刺眼。
程岐娇小的身躯缩在温暖的帐床里,那遮光的幔帐帮她抵御了那些刺亮,听着青苗连着唤了两声也没反应,在睡梦中和周公打牌打得火热。
青黛走了上来,叫青苗先去打些洗漱的水来晾着,正好细辛在二楼备膳,她则准备去后厨取些熬好的粥来,临走多看了一眼程岐,还是不放心道:“姑娘的身子睡过了会发沉,到时候一天都恹恹没精神,待会儿再叫几次。”
青苗乖巧的点了下头。
青黛这才拎着空的食盒出去汀兰水榭,只是刚拐出那卵石小路,迎面就碰上了一个阖府最不想见的人,瞬间冷了表情。
“陆管家。”
青黛冷淡的看着陆二,问道:“陆管家怎么在这里。”
陆二负手在身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早上吃央了食,随便溜达溜达,消化一下茶肠胃罢了,你可别笑话我。”
青黛捧着那半人大的食盒,有些费力的说道:“我自然不会笑话,只是陆管家要消化积食,也不该往这汀兰水榭的方向走,我们姑娘的院子,就算是几位少爷靠近都要通传的,陆管家小心惹恼了我们家姑娘。”
陆二笑了笑:“这是自然。”瞧着青黛怀里的食盒,“你这是要去后厨吧,瞧瞧这么大的食盒,你一个人哪里捧得动,怎么不见那个细辛,还是我帮你吧。”
说罢,陆二便将手往青黛的怀里伸去,只是他的目标下手处微微隆起,带着异于常人的都软,却根本和接食盒毫无关系。
青黛自然察觉,忙臊红着脸往后退了几步,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