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本书太瘦的同学,可以去读隔壁的《半壁图》,质量绝对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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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替那婆子讨回了公道,程岐在外的名声稍有回转,但扒裤子和吃耗子的事情毕竟太过经典,偶有百姓议论起来,还是会哄笑一场。
程老夫人素来不偏袒,赏罚分明,见程岐消停下来,便解了她的禁足,只是程岐自那时起便不太爱出门了,在国公府里一憋就是半个多月。
不出门也好,毕竟也是……朱雀楼里长大的闺秀。
汀兰水榭里的三楼里,程岐端详着手里的那片蓝色衣角,有些出神。
那虚浮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她怀疑是自己错过了穿越期,就像是食品药品保质期一类的,烦心的皱了皱眉,接过青黛递来的水喝了。
“姑娘,听说昨天二爷带着宗玉少爷上庄了?”青黛道。
程岐前段时间一直在纠结回去的事情,这会儿静下心来,思虑道:“二叔肯定不敢自己拿主意,必定是三叔让的吧。”
青黛点头:“是,本来要入夏才上庄,谁知道三老爷这么快就同意了。”
程岐又道:“去哪个庄了?”
青黛想了想,有些无奈道:“是巷北的分缎坊,油水最少的那个。”
程岐听着,心道果然如此。
这老程家在绥水以北足足有七庄生意,除了油水最旺的鱼行和药坊,剩下的还有香坊、商行、珠行、当铺,而最不进账的,就属缎庄了。
非是锡平人不在乎衣着布料,而是出缎子最好的,是他们的对头陈家。
这陈家扎根锡平近百年,非仕宦人家,却是产业足以和程家媲美的大商贾,听说两位族长还精通天地玄学,会长生不老之术,撒豆成兵一类的。
这当然只是坊间的讹传,程岐身为现代人是不会信得。
但陈家的缎匹质量高,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会子他三叔把程衍调去缎庄学习,还是分缎坊,摆明了是想敷衍了事,既顺了大哥留下的遗愿,又继续把持着产业,分明把程衍当成了伙计对待。
虽然程岐并非原主,对这一家子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但随着这段时间和原主记忆的融合,她打心眼里厌惧程云杉和程云夺。
这一家子的官司不少。
孟姨娘张嘴闭嘴就敢肏程云夺的祖宗,程老夫人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反倒相信一个过继来的孙子,陈氏生了程云杉却依旧被关在兰台四十余年。
等下……
程岐恍然想起一事来,盯着手里的蓝色衣角,心道她怎么忘了,可以去缎庄问一问这上面的绣法花样,上吊的原因一时寻不着,得先弄清楚,是谁把自己的脸给划伤的啊。
还是那句话,不能白占着原主的身子。
看着她匆忙的穿鞋下底,青黛不解道:“姑娘怎么了?”
程岐道:“去巷北的分缎坊。”
……
与此同时,畅音阁的里屋,程云夺的心腹,也是国公府管家柳华走进去道:“三爷,方才汀兰水榭的南烛传了话来,说岐姑娘出门去了。”
程云夺正看着票号的一记借账,有些头疼道:“老夫人知道了吗?”
柳华点头:“岐姑娘临出门前去蘅芜院请安了。”
旁边查点旧账的季氏抬头道:“她又出去做什么?出去丢人现眼吗?”
柳华忙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南烛说,好像是去分缎坊了。”
“分缎坊?”
程云夺脸色不太好的抬起头来,他前脚刚把程衍调过去,后脚程岐就带人去了分缎坊,这后天搭伙的兄妹感情这样好吗?
“那……二哥那边安排人了吗?”他问道。
柳华有些悬心:“早就安排上了,这若是被岐姑娘碰上,岂不是……”
“那正好。”
季氏在旁不避讳的说道:“到时候就说是程岐做的,她现在精神不太好,就说是她看不惯外来的兄弟,不想将她爹的产业拱手他人。”
程云夺听着,看了一眼在旁边如婢子般侍奉的席姨娘,叫她和柳华一起下去,然后又不快的对季氏道:“怎么这样口无遮拦!柳华也就罢了,席氏还在呢!”
季氏甚不在意的说道:“老爷怕什么,席氏是您的妾,会替您着想的,再者说了,就她那打个喷嚏吓三抖的性子,敢上外面多说些什么。”
程云夺剐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借账:“那也得注意言辞。”
“再粗鲁能比得过那孟氏吗?”
“你也是大商出身,和一个乡野村妇比什么。”
“是啊不敢比,人家敢指着鼻子骂你,我可不敢。”
听着季氏这处处带刺的话,程云夺也懒得再说什么,谁让他当初被这人的好演技蒙了眼,以为真是什么名门闺秀,不成想,到底是布衣的商户出身,和孟姨娘一样的货色。
书读的少,话也压不住肚里的几两油水。
也正因为妻子的不贤不端,他才尽力要求程姝,希望她能成为真正的大家闺秀。
如今看来也达到了。
在锡平人的印象里,一提起程家程姝,立刻就和大家闺秀划等号。
足以和最出名的冯家长女冯宜媲美。
至于季氏,她娘家二哥是河泗最富有的米商季成,大半个昌国吃的米面皆出自他们家,这样好的丈人哥家,程云夺还是不想得罪的。
但说心里话,比起季氏,还是为妾的席姨娘的温柔更得他心,还连着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程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