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十几秒中后,宁容左才抬起头来,瞧着怀中那早已经羞愤欲死的人,好笑道:“你怕什么,我又没什么花柳病。”
江淮总是在他的受伤吃亏,赌气的推开这人,用手背擦嘴,结果把口脂蹭的哪儿都是。
“别乱擦。”
宁容左嫌弃打开她的手,用袖子帮她擦着,只是那袖口里闪出一抹红光吸引了江淮的视线,遂问道:“这是什么?”
宁容左这才轻笑着,将那东西取出来,江淮定睛一看,原是一枚鸽血红的扳指,此物浑然天成,毫无人工雕琢的痕迹。
尤其是那血色,丝毫掺杂不见,罕见的很。
见江淮喜欢,宁容左放下心来,拿过江淮的左手,把那枚扳指给她戴在了左手上,低头轻吻了吻,说道:“君幸,答应我,这辈子都要带着它,永远都不好摘下来。”
说罢抬头,一双眸子里是遮掩不住的深情款款。
可江淮看了看,突然无辜的说道:“那洗澡的时候呢?”
…
宁容左气的闭眼,复又睁开,心道这死丫头真是个气氛杀手,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可以,洗澡的时候可以摘下来。”
“那睡觉的时候呢?”
“可以。”
“那净手的时候呢。”
“可以。”
“那……”
“臭丫头别得寸进尺。”
宁容左轻搔了一下江淮的痒,那人咯咯一笑,躲出一步远,宁容左瞧着她的笑容,心情甚好,轻舔嘴唇,回味着她的甘甜。
“既然礼物送到了。”
宁容左有些不舍的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淮抿唇轻笑,点了下头。
“本来想给你单独过生辰的。”
宁容左有些遗憾道。
“没关系。”江淮举了举左手,“我很喜欢。”
“那就好。”
宁容左说罢,深吸一口气,转身跃过高墙消失不见。
江淮留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这才回身走向正房,只是在推开那房门将要迈门槛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道:“君幸!”
江淮回头,那人再次出现在墙头,以为那人要说什么事,结果他只是笑嘻嘻的说道:“那个……我走了哈。”
江淮哭笑不得的道:“走吧,明天早朝见。”
“早朝见。”
宁容左点了下头,又消失了。
“那个……”
江淮突然道。
“我还没走!”
话音未落,宁容左又嗖的出现。
江淮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哦哦,好。”
宁容左又消失。
江淮也进屋合门。
“君幸!”
谁知墙上的那人又露头。
宁容左瞧着那紧闭的房门,有些失望的咂嘴:“臭丫头,怎么这么没有默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终于是彻底离开了。
而一门之隔。
江淮靠在门上,听到那话,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