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宴完毕之后,李逸带着玥儿从皇宫离开,出了太极宫门,来到了自家马车前。
却不想也在这时,程知节带着程处默,笑吟吟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李家马车前。
程知节脚步站定过后,双眸仔细地打量了李逸好几眼,突然转头望向李靖,笑叹说道:“药师,你家三郎不愧是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啊!”
“……”一听程知节这道「恭维」声,李靖顿时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李靖怎么会不知道,程知节心中所「谋划」的那点儿小九九?
只不过,让李靖没想到的是,程知节的脸皮竟比城墙还厚。
之前李靖还以为,程知节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话而已,可谁曾想到,程知节这货,居然还真将程处默给带了来。
看这架势,怕是不将程处默扔给他,程知节就不会死心地离去。
“某家三郎,不过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罢了,哪能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李靖谦虚地自嘲一笑,而后便对程知节拱手一抱拳,辞声说道,“某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扔下这句话之后,李靖便当场转身,走入了马车之中,顺带把马车的车帘,也给拉得死死的。
完全是一副「闭门告辞,恕某远送」的拒绝做派。
程知节见此,却是丝毫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是扬头大笑了两声:“哈哈!”
大笑声稍缓片刻,程知节便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郑重地吩咐道:“大郎,为父今日要出一趟远门,你就先随李家三郎,去汝李伯父家玩个三两天,待为父归来之后,再另行派人来接你。”
程处默瞬间就听得愣住了,满脸迷茫之色浮起。
「老爹要出一趟远门?可我记得,咱们家并没有什么远房亲戚啊……」
「老爹这是要去哪?」
「怎么在此之前,我竟一点儿也不知情呢?」
“父亲大人。”程处默刚一开口,准备问问程知节,他这是要去何处之际,却不想,程知节立马瞪了他一眼。
“汝个不孝子,还敢与为父顶嘴不成?”程知节面容微怒地蹙眉,右手指着程处默,呵斥道。
“……”程处默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嘴皮又微微抽了抽,一脸无奈地点头,“是,父亲大人,孩儿定当遵命。”
“这还差不多!”程知节见状,这才满意一笑,回神对着车辆中的李靖,随口说道,“药师,某便将我家大郎交给你了,老夫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与此同时,程知节便兀然转身,迈着潇洒大步离去。
车辆之中的李靖,当场被程知节的「无耻」,气得一把拉开车帘,双眸怒瞪着程知节远去的背影,暴喝道:“程咬金你个老匹夫,给某回来!”
然而,程知节并没搭理他,而是一阵得意地仰头「哈哈」大笑,进入了他家马车,便吩咐人驾车缓缓离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见此,李靖气得又一把扯上了车帘。
“三郎,你与处默随后一道回来,为父还有事,就此先行一步。”扔下这句话,李靖便坐车离开官道而去。
“……”李逸与程处默二人,当场看得一阵大眼瞪小眼。
他们完全想不明白,为何程知节会大笑地扬声而去,而李靖却是如此生气。
过了良久之后,李逸看着长条的青石官道上,马车已经走了许多,鲜少只有几个人在,不由突然出声道:“处默兄,你该不会……被你家老爹抛弃了吧?”
程处默愁着张苦瓜脸,稍稍愣了愣,点头说道:“某心中也有这种感觉!”
“……”李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回过神来之后,便转身吩咐玥儿道,“走,玥儿,咱们也上车回家。”
“是,公子。”玥儿点头笑应一声,便跟随李逸一道进入马车。
马车外的程处默,见他身旁已经没了人影,这才恍然回神。
“伯安兄弟,等等某!”高喊一声之下,程处默也拉住车把,抬步之间,就准备进入马车内,一道前往李府。
却不想就在这时,他拉住车门把的那只手,忽然被人用力敲打了一下,疼得他赶紧缩回手,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没跌倒。
“伯安兄弟,你干吗打我?”程处默没好气地瞪着马车,凝眉不解地问道。
“处默兄,我家玥儿也在马车内,你若是也上车来,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车,只怕若是传了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太不好。”马车内,缓缓传来李逸的回话声。
“……”程处默听得当场嘴角直抽,轻咳两声过后,程处默才道,“伯安兄弟,难道你就不能让你家玥儿下车来,换我上去?”
“玥儿身子寒弱,受不得风寒。”李逸直声说道。
“那某的身子也寒弱,某也受不得风寒啊!”程处默没好气地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吹吹更健康,有什么好怕的?”李逸笑说道。
“……”顿时,程处默被李逸这话气得不轻,他深吸了一口气,愤懑地沉眉问道,“伯安兄弟,难道你就忍心,让某在外面吹着寒风?万一受寒了怎么办?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然而马车内,并没有回答声立马传来。
程处默只听得马车内的李逸,突然问玥儿道:“玥儿,你忍心让处默兄在外面,吹着寒分锻炼身骨吗?”
“确实有些不忍心呢,公子。”玥儿的声音淡淡传出,但不过莞尔,她便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程郎君若是确实受寒了,玥儿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