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血刃,此时楚昊要树立一个形象,一个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面容狰狞,楚昊一手指着地上的尸首,冷喝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乃本郡兵曹,从今往后,但凡有士卒扰民,欺民者,大可向本官检举,本官必严惩凶犯,还各位一个公道。”
百姓闻言,面面相觑,多少有些惊诧,自古民不与官斗,可此时楚昊的作为却让他们对官府久违的信任恢复些许。
不过楚昊的满身正气多少让人心中有了希望,齐声道:“我等谢过兵曹大恩,谢过兵曹大恩。”
一时间,无数磕头纳拜者不计其数,汉朝百姓淳朴,对他们好的人他们同样会以最高的礼仪对待。
看着这一幕,楚昊眼眶多少有些红润,有些欣慰,染血利剑指向天空,怒喝道:“今我楚昊在此立下誓言,广陵郡只要有我楚昊一天,我便还诸位一片朗朗乾坤。”
语落,现场宁静,百姓震惊,
然下一息,群情激奋,无数百姓加入这股呐喊的潮流之中,或许是从众,但是他们实在太渴望得到一片朗朗乾坤了。
至于刘勋几人,挤眉斜眼,权当这些都没有看见,毕竟楚昊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得罪可不是好事。
收拢人心,至于楚昊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绝对让广陵郡百姓有了些许期待。
三两步跨上战马,拨转马头,凝视的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楚昊需要改变这些人,让他们对得起军人一词。
“我知道,你等从军并非心中所愿,实乃形势所逼,混口饭吃。
可我也想告诉你们,你们是军人,是百姓的守护者。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条路,还请你们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你们守护的是你们的家园,守护的是你们的妻儿,守护的是你们自己的尊严。这些,别人没有义务也不会帮你们守护,若这些你们自己都不在乎了,也活该被别人欺辱一辈子。”楚昊声音激愤,句句铿锵有力。
“不过我只想对你们说一句,你们是兵,你们理应自豪,你们理应受到尊敬,受万民呵护。虽然这些不是你们丢了的,但我希望你们将该有的都找回来。”
语落,众士卒头颅深深埋了下来,面容羞愧,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斗志,全都在混吃等死,没了所谓的尊严。
“你们应该都有自己的孩子吧?难道你们希望日后别人问你们孩子你父母做什么的时候,你们孩子连仰首挺胸,大声回答都做不到么?
不为别人,就为你们的孩子,为你们的尊严,你们更应该做一支让百姓敬重,甘愿夹道欢迎。让孩子骄傲,对他人时可以自豪的说一句,我父亲是广陵英雄之一。而不是百姓鄙夷,躲得远远的。不是孩子羞愧,没脸说出口来。”楚昊声音慷慨激昂。更是句句如同千钧般撞击在了所有士卒胸口,让他们心中仅存的一丝血性缓缓激发。
一张张刚毅的面容抬起,钢牙紧咬一起,一双铁拳已经攥的咯咯作响。
他们何曾想被自己孩子看不起,何曾想被千夫所指,何曾想过着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
不,他们不想,他们不想活的如此行尸走肉,只是这一切仿佛有一张大手掌控一般,多少人被这只大手慢慢消磨了心血。
不过此时,另一只让他们看到希望的手掌出现了。
无数士卒仿佛之间有所默契一般,一排排不断抬起头颅,没有笑意,闪着点点希望的眼神看着那坐在战马上的楚昊。
“哼,你说的简单,可天下百姓有谁把我们当成英雄,有谁把我们当人看。我们不过是那些上位者豢养的奴隶,畜生罢了。”一个青年年不过弱冠,此时恶狠狠得吼说道,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瞒一股脑宣泄出来。
此话一出,应喝者不计其数,这些是他们心中得痛。
楚昊证证得盯着男子,数息后却是朗声一笑,“若我楚昊可以做到今日所言,又该如何?”
“我的命归你,无怨无悔。”男子怒拍胸膛,很是豪气。
“哈哈哈哈,好,从今日起,只要你等严守军令,三年之内,我必做到今日直言,可敢。”楚昊此时也仿佛市井之徒一般,赌斗道。
“有何不敢,”男子为首,
“喝,喝,喝,”入城的无数士卒也是其其怒吼出声,宣泄出心中压抑良久得怨气。
拨转马头,楚昊看着已经人山人海的百姓,郑重一礼,“诸位父老乡亲,我楚昊不自量力,再此替他们求情,求再给他们最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由若再犯,我楚昊与之同罪,如同此发。”
说完,楚昊招手取下发冠,锋利佩刀扫过,一簇长发随着清风缓缓落下。
“由若再犯,我等与之同罪。”薛仁贵为首的一干将军,此时也是抽刀割下一簇发丝。
“这……”
震惊,无数百姓咋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时的削发代首意义不言而喻。
“兵曹一心为民,乃我等贫苦百姓之幸呐,给他们一个机会何妨。”年过半百的老者,此时走出人群,神情郑重道。
一时间,应喝声不断,声音雄浑。
“多谢老伯,昊必不负众望。”楚昊不自觉间,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何止一分。
“喝,喝,喝,”兵器举起落下,没人敢相信这震天的怒吼竟然是从先前毫无斗志的群羊中发出。
刘勋几人,此时也是瞳孔凝了凝,各个心神不一,不过并没有异动。
抬手,众士卒神情郑重,等着楚昊对他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