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官道之上,车辕“轱辘、轱辘”作响,一队锦衣卫正在官道上行进,看那不下百人的阵仗,过路之人纷纷让行,并猜测这是哪位大人物来到了长安,长安府知府余子俊带着大大小小的官员仰首盼望着。
车队现于眼前,众人想要上前相迎,却发现余子俊丝毫没有动作,只得焦急的在原地等待。“余大人,我们是不是上去迎一下。”虽然余子俊在长安府素有威望,但还是有人忍不住提了出来,这车上坐的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要是得罪了对方,怕是随便找点理由,自己等人都要进那诏狱走上一回。
“李大人还是等着的好。”余子俊目不斜视,静静的看着远方即将到来的车队,心中也在思考这位都指挥使、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为何会来自己治下的长安府,难道是有人在朝堂上对自己进行污蔑,朝廷派其前来查询,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应该摆出这么大的阵势。
挑帘外望,长安城已近在眼前,站在门楼下迎接的官员们也引入眼帘。“大人,前面当地的官员前来迎接,是否要见见他们。“这次跟着刘启隆来的正是张良,看到前方迎接的官员,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前来禀报。
“恩,让知府上来一叙,其他人让他们散了吧!”面前的桌案上正摆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炉上温着美酒,心儿正在从旁边的食盒中取出一些下酒的吃食。“大人,为什么要见他?”心儿可知刘启隆的心高气傲,满朝文武,除了杨士奇、于谦之外就没有能看上眼的,为何今日会对一个小小的知府如此礼遇。
“可别小瞧了这位,他可是在陛下那里挂了号的人。”心儿有些吃惊的用手遮住双唇,犹豫些许后,把桌上的吃食拿下两样再次放入了食盒中,又再次从食盒内拿出四样更加精致的菜肴。先前的二样菜肴虽说也不错,但是跟这四样刘启隆最爱吃的美味比起来,却是差了几分。
“既然是皇上看重的人,还是隆重一些的好。”虽知心儿是怕自己路上没了喜爱的美食,先前才没有拿出,但也让刘启隆不得不感叹人心之现实,就连一介女子都是如此。“无妨,这朝堂之上,还没有我刘启隆得罪不起的人。”“大人,慎言。”
听到刘启隆大放厥词,心儿紧张的挑开帘锦四处观望,看到车周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恼怒的看了刘启隆一眼。“哈哈。”刘启隆开怀大笑,很久没有这么舒坦了。刚才的话,并不是刘启隆随便说说,而是关乎他另外一个秘密,一个没有任何人知晓,却可以保他在朝堂上安然无恙的秘密。
真想知道如果朱祁钰知道这个真相后,会是什么样子的脸色。“下官长安知府余子俊,拜见锦衣卫都指挥使刘大人。”神态恭敬,语气不卑不亢,余子俊站在马车旁傲然而立。
“徐大人不必客气,上来一叙。”看刘启隆的态度和善,余子俊也不犹豫,径自上了马车挑帘而入。“不知姑娘在此,在下失礼了。”车内狭窄,徐子俊拱了拱拳对心儿见过礼后这才这了下来。
“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是有合适要办。”余子俊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严谨,所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也没有对着刘启隆阿谀奉承。
“其实说起来,本官其次只是回乡省亲罢了,没想到会让沿途的官员多有误会。”“哦,大人是长安府人?”这到是让余子俊有些惊讶,从未听说过这位都指挥使还有亲人在世,就连朝中的附历上都没有记载。
“不错,当年家父怕牵连家小,所以对外声称爱妻病亡,其实家母与其他兄妹尚在人间。”刘启隆身为千户的父亲早已阵亡,但母亲张氏却还尚在人间,前些年其父升任锦衣卫千户,就把母亲安排在了老家并未让其跟随,而是单独带着刘启隆上了京城,对外更是声称妻子早已病亡。
“难怪。”对于刘启隆父亲死亡的原因,余子俊大概知道一些,当年能够升任千户,其实也是权力下的一颗棋子,最后终究是死于非命。再看眼前的刘启隆,余子俊不仅感叹。可能当初的刘父也不会想到,自己唯一带出的儿子,会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了。”知道了具体原因,余子俊就想告辞,一来他并不想与刘启隆有何交际,二来对方与母亲多年未见,想来此次回家省亲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自己也不便打扰。
“余大人稍等,听闻余大人上书提议在北境边关建造边缄?”边缄,也就是明朝时期建造的明长城,又称之为边墙。余子俊曾多次上书建议在北境边关建造边墙与屯堡,用于防范鞑靼人的进犯,但是却遭到了朝臣的反对,朱祁钰也在犹豫之中。
“不错,延绥、甘肃等地时长遭受鞑靼人的侵略,河套地区的寇乱已近成灾。每次对方来过后,百姓家园被毁,颗粒无收,数年心血毁于一旦。”见刘启隆提到边缄问题,余子俊也不急着离开,坐下后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的想法。
北境边关过长,地势平坦,又无任何阻拦,所以一直是鞑靼部落侵犯的重要目标。每次他们都会小股出动,分多个方向同时进行掠夺,一旦见到明军就即刻撤离,等军队走后又继续返回。对于这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并且拥有无数良驹的“盗匪”,明军将士都痛恨无比,只是可叹马术不精,胯下马匹也非良驹,次次都让他们得以逃脱。
余子俊提议以榆林镇为中心点,建造东起清水营、西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