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夜静时分,街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稀落,偶尔有几个醉汉在这周围喧闹,或者有几声犬吠声,但都是稍瞬即逝,很快便被这黑色所吞没。
而在这城市老城街区,正有一个神秘的男人在慢悠悠的走着,他穿着破旧的军大衣,脸上满是流浪的尘土,显得有些邋遢,而身后背着的那个用布紧紧包裹住的木头尤其的亮眼,那木头足有他的身子一半的宽度,但绑在他的身上,却显得自然无阻,丝毫不显得粗钝。
他边走边边看着,看似悠闲却又像是在左右寻找着什么,直到他看到了在一个暗角处所发出了一道轻微的亮光,那光线极其微弱,若是不仔细去看,只会当作是月光中光晕,可这流落男人却对着这光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是我的了,枫城。”流落男人说道,眼里满是贪婪的模样。
第二天,老张值完夜班并没有直接回屋睡觉,而是直接叫上了老狄,二人前往去修补【城护罩】,老张一晚未睡,但却丝毫不见得有什么异样,但是比刚睡醒的老狄要精神许多。
“张维那孩子没事吧?”老狄问道。
此时二人正坐着公交车,有两个好心的小年轻人特地给让的座,这才有空说上话。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累了些,我今日已帮他请假休息,先好好养养吧。”老张说道。
“这孩子看着天资不错,怎么这个年纪了,还才布衣阶,按理说这名师可是出高徒的,你是不是光顾着自己修行了?”老狄好奇的问道。
“那可没有,该怎么教怎么教,我可丝毫不放任他。”老张笑着回到。
“怎么个意思?这是说我放任女儿呗?”老狄嘲讽的回到。
“老哥一早起来火气不小啊,兄弟我可不敢在老哥面前讨便宜,误会了。”老张赶忙赔不是的说道,而后便又说道:“这孩子好像对自己的道途不是太开悟,仅仅只是听我吩咐而学,这些基础的术学,确实需要循规蹈矩,可过了布衣阶,就像有了自己的碗,就要学会装自己的东西,而不能再是我老鸟喂雏,我送什么他吃什么,老哥你应该能明白这意思。”
“唉,我女儿小红,她学的一套有她母亲的,也有我的,从来都是自己抢着去学,巫三阶三年前就考过了,那【阶位女巫】说她这般,估计再过个五年三载就要超过我了。”老狄说道。
“各有各的好吧。”老张无奈的笑了笑。
公交车一直开到了终点站,老张便带着老狄,两个老人一路闲谈,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个老城街区,穿过一个破旧的胡同,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中,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准备完成工作。
可刚走进来不久,老张忽然怔住了。
“怎么了?”老狄被老张突然的行为吓到,不由得问道。
“闯入者来过这里。“老张说道。
“他现在还在这里?”老狄问道。
“不在了,但我猜他一定留下了什么信物,他要挑战本城‘守卫者’的主位。”老张感到种种不安。
“这也能挑战,呵!早知道我也找你挑战一下。”老狄开着玩笑说道。
老张没有回应,而是走了过去,拿起了在角落中的一根青色匕首,这匕首柄上镶着龙鳞。
“守卫者是【天官】授予的,所以需要发起挑战也需要拿着【天官】的信物,就是这个。”老张将匕首拿给了老狄,而在匕首下还有一张字条。
“枫城卫君,你好,近日在此处见诸多鬼魅魍魉,乃是因城罩大开而君无作为而致,如此则让妖物霍乱人间,君大失职也。故天官使者大怒,让在下前来交涉此事,如此在下也有权可挑战守卫君位...”老狄逐一念到。
“哼,哪有鬼魅魍魉,城罩不过开一天余些,此种情形也非枫城独有,怎么就失职了,难道我的‘乾坤镜’还会撒谎不能?”老张气不过的说道。
“总之他就是想挑战你吗?有什么好怕的,你一个罗装术士至于怕他?”老狄高亢着说道。
老张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张维...”
张维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知是不是谁念叨自己了。
今天师傅给自己请假了,而且今天一早起来便已经八九点了,显然师傅没有叫醒自己去练晨功,而后发现师傅根本就没回家,想到昨天师傅的交代,便赶忙收拾了一下,打算去找找昨天闯入者的行踪。
就在张维到停车场准确骑上自己炫酷的摩托车时,忽然打了个喷嚏,而与此同时还出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别告诉我,你在这里等我。”张维不耐烦的说道。
“我可没等你,我在等一只猪,一只不知感恩的猪。”狄小红气不过的说道。
“那你慢慢等吧,先从我摩托旁离开。”张维说道。
“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是你技不如人,又不是我让你输的那么难看的,干嘛一直对我态度这么差呀!”狄小红跺着脚说道。
“我如果是你,用了那么卑劣的招数,早该躲起来自省了。”张维认真的对着狄小红说道。
狄小红听到这话,虽气不过,但还是无奈的从摩托旁离开了许多。
“是我爹让我来找你的,说你师傅要你不要去找了,在家待着就行。”狄小红还是尽量放低了语气说道。
“你说的话,我可不信,谁知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张维已经将头盔戴好,启动了摩托,并没有理会那狄小红所说的。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