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找姜妧有事的玉簪:“……”
她就没见过心这么宽的丫鬟!
“郡主——”玉簪进了房间。
姜妧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见她脸色微妙,心中一沉,“出什么事了吗?”
玉簪脸色涨红,是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的凑到姜妧耳边禀告了,然后红着一张脸低头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姜妧以为听错了,举起话本子遮住因吃惊而微张的口,好一阵子才平复了心情,字斟句酌道:“你确定没搞错?”
姜槐这么重口味的吗?
玉簪虽是个不通男女之事的姑娘,但也见识过不少,只是头一次说起这事儿,也就一开始的尴尬和不自在,这会儿见姜妧坦坦荡荡,她自己也冷静了下来。
“确实是真的,偷偷潜入的暗卫还说那晚白云庵里要了五次水。”
很好,她什么疑问都没了!
姜妧摸着下巴难以置信,姜槐和玄静师太居然在一起睡了!
这也太冲击人了!
虽然玉砌的说只有在两人亲近的时候才会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但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当姜槐在玄静师太屋子里呆了许久。可没想到,玉簪却给她带回来一个惊雷。
“对着玄静师太还能下得去嘴,咱们这位姜尚书也算是有过人之处了。”
玉簪一贯冷静的面具瞬间龟裂。
郡主,咱们这方向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姜妧立刻反应过来这思路有些歪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还发现了什么吗?”
玉簪摇头,面上也有几分不解,“除此之外,别无异常。”
姜妧微微一愣。
“姜槐没有任何动作?”这不对劲呀,人都消失不见了,他派去看管那些人的两个汉子也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动作?
“婢子也觉得奇怪。”
没有动骨,那就表示他有更大的动作,可是会是什么呢?
姜妧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玉簪,你说一个人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
“书房?内室?密室?暗阁?……”玉簪说了一连串能藏东西的地方,姜妧一拍手,“咱们今晚就去他书房瞧瞧。”
玉簪为难的看了一眼姜妧,姜妧问:“怎么了?”
玉簪叹了口气,“郡主,您难道真的以为书房这种重要的地方姜槐会不安排人看着?”
姜妧脸色一变,糟了,她把这事给忘了。
“那怎么办?”姜妧瘪着嘴,颇有种苦大仇深的感觉。
玉簪见她确实是很想一探究竟,便道:“不如婢子让随风派几个暗卫去探探虚实?”
“那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郡主果然是个不懂朝堂和内院事物的人。
玉簪忍不住笑道:“郡主,这姜尚书可遭人嫉恨呢,你以为他这府里都平平安安的吗?”
姜妧抚掌:“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呃,宜早不宜迟。”
玉簪应声退下。
到了夜里,有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入了姜府,冲姜槐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
姜槐坐在桌案后头,手中摩挲着一块玉佩,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阴暗参半,更显阴沉。
一盏茶之后,他将玉佩放入了面前的锦盒之中,手指在盒面上轻轻摩挲,目露一丝怀念。
可很快,他又恢复了精明锐利的模样,将那锦盒小之中。
又拿起一些信仔细看了看。
待看完之后,便将它直接烧了。火光吞噬,化为灰烬,姜槐这才吹灭了蜡烛,背手离开了书房。
门口两个小厮见状跟了上去,一同离开。
外头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无声息的潜入书房之中,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姜妧一直坐在房里等着那边的消息,今夜是玉簪值夜。
“郡主,暗卫查探过了,书房四周并无人特意把守,倒是戒备较为森严。另外,暗卫发现书房内藏有一暗格,姜槐似乎将什么宝贝的东西放了进去。”
东西放在暗格里面,不知道的人确实难以发现。
姜妧很快打定主意,“咱们明晚去瞧瞧。”
既然要去瞧瞧,自然少不了夜行服,还有黑色的面巾,免得到时候被人认出来。
玉簪的动作很快,隔天晚上便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同来的还有一个顾宁琛!
姜妧:“……”
“你怎么来了?”
玉簪有些不安的看着她,这么重大的事情,她自然不敢随意做主,要是郡主出了事,她万死难辞其咎。
姜妧自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顾宁琛本就是玉簪的主子,向他汇报这些事也是正常,更何况,这也是因为她担心自己。
姜妧没那么不讲道理。
“担心你,我就过来了。”顾宁琛眉眼里都是笑意。
这笑意感染了姜妧,让她也忍不住弯了眼睛,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姜妧去内室换了衣服,顾宁琛带着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了姜槐书房后面。
府里都有护卫巡视,可姜妧一路上走来竟是没有看到半个人,这也太奇怪了些。
姜妧不由看向顾宁琛,正巧顾宁琛也看了过来。
几乎是瞬间,顾宁琛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呵呵……”愉悦的笑声从他喉间发出,低头在她耳边轻说:“玉簪早已经摸清了这姜府护卫巡视的路线和时间,要避开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
温热的鼻息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尽数扑在了她的脸上,姜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