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女和花绽放要除去刘秀,想在自家主子那边立功,但是却不想引祸上身,所以她们要准备好才会动手;可是没有想到刘秀会把除去她自己的法子,送到了花宫女的手上。
红鸾认定花宫女不会容下刘秀,会想办法尽快的除去她;现在,一切的尘埃算是落定了;至于刘珍嘛——这个小小的院子里,自从新宫奴们进来后可是事情不断,她可不想引来花女史的关爱,所以便只好委屈刘珍了。
她知道花宫女在演戏,可是她要拼命装作不知道,要表现出感恩戴德来;其实这也很辛苦的。
刘秀被人叫来后,看到跪在地上的红鸾和大妞撇了撇嘴才给花宫女见礼,比起以前来她行礼当真是随便了很多。
因为花宫女虽然是宫女,却是被贬到这种地方的人,怎么和她这个要去贵妃宫中的宫女相比?所以不经意间的举止就露出了她的心思。
花宫女虽然不是宫女当中出类拔萃的人,但是多年的宫中生活察颜观色那可是一流的;在刘秀进来后先看向红鸾和大妞,再漫不经意的向自己行礼,就猜到了刘秀的眼中已经放不下她。
她却没有放下脸来,只是淡淡的道:“刘秀,晴儿已经对我说过了一切,可知道叫你过来是做什么吗?”
刘秀闻言看向晴儿,眼中全是高兴心道那些银子不白给啊:“知道,谢谢姑姑了。”她没有自称奴婢。
红鸾早已经把身子立了起来,只不过头还是微微低着的,但是刘秀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到了;在看到刘秀看向晴儿的时候,她心中暗笑:晴儿眼下怕是要掐死刘秀的心都有了。
想到开始匆忙间的动念,后面的仔细一步步走过来,尤其是引晴儿上勾,心甘情愿挺身而出,红鸾是走得胆战心惊;但是刘秀现在的举止让红鸾感觉那些惊惧、被打的疼痛、所冒的险都值了。
刘秀完全按着红鸾所想的在做事,她如此配合怎么不让红鸾心中暗喜呢。
晴儿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心中却真得把刘秀恨死了,因为她知道得自于刘秀姐妹的银子,她要吐出来了:刘秀那一眼可瞒不过花姑姑去,她不主动把银票交上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花宫女扔到浣衣局去。
“知道啊,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花宫女的话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刘秀立时开口黑白颠倒的大说了一通红鸾和大妞的恶行,指责红鸾自她和姐姐手里夺走二三两的银子,自己今天索取她却不给云云;她说得很快,看得出来她说得也很痛快,看向红鸾的目光如同在看死人。
红鸾和大妞只是叩头、泪流满面却没有开口,因为花宫女很重规矩。
直到刘秀说完,花宫女才对红鸾道:“你和她为什么不说话?”
“姑姑没有问,奴婢们不敢开口。”红鸾和大妞的额头都磕青了。
刘秀冷笑:“就是姑姑问了你们,你们也是死罪一条!”她是谁,她可是贵妃娘娘的人。
花宫女看刘秀一眼:“看样子你们也有话说,那就说说吧。”
红鸾和大妞一开口所说和刘秀当然不一样,尤其是说到夺刘秀的钱时,红鸾所说的数目没有做假:因为她知道那些钱现在都在花宫女的手中。
“姑姑,奴婢们句句属实,可以请我们院子里的众人为证。”红鸾最后加了一句,因为花宫女需要她这一句话。
夜已经深了,红鸾不想再拖下去;她不说出花宫女想要的话来,事情便还要拖上一阵子,直到她在花宫女的引导下说出那句话来。
花宫女立时道:“让所有的人都到院子里去。”
宫奴们很快就在院子里站好了,因为没有人真正的睡下了。
花宫女在廊下坐定,不过几句话就问出了真相,和红鸾、大妞所说不假;至于众宫奴们不知道的事情,也自有晴儿和那两个与刘秀一起打人的宫奴做证。
刘秀听到后来已经暴跳如雷:“晴儿你个贱婢,你居然敢害我?我给你的不是真金白银吗?姑姑,她们都在含血喷人!你们敢如此对我,不知道贵妃娘娘已经让我过去伺候了吗?你们等着……”
“来人,给我把她绑了。”花宫女平静的打断了刘秀的话:“塞上嘴巴给我打,打到她说真话、实话为止;如果一直不说就打死好了。”
嘴巴堵上,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话来?那刘秀就等于是死定了。
刘秀大惊挣扎着:“贵妃娘……”
“还不给我把她的嘴巴堵上?贵妃娘娘那是何等样的贵人,岂能让她这种贱奴挂在嘴上,而且还有污贵妃娘娘的清名——贵妃娘娘只是提了这个贱奴一句罢了,却让这个贱奴不知天高地厚了。”花宫女把茶盏摔在地上,不过声音只是略有些提高罢了。
刘秀拼尽了全力却还是被人扭住绑到了长凳上,她在挨上了板子时还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敢对贵妃娘娘的人下手?
疼痛很快就让她不能再思考问题,现在让她说什么她都会说的,只要不再打她就成;可是她的嘴巴被塞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她终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知道花宫女是动真格的;就算是到死她也没有明白,为什么花宫女这些人会站在红鸾这一边。
红鸾垂着头,那一声又一声沉闷板子传到耳中绝对不会让人愉悦,可是她能怎么办?她不想死,而东厢的众宫奴刚刚做证,刘秀可当真是想在今天晚上杀了她的。
吸一口气,红鸾在心中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