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和二人一人牵着一匹棕云马,背着个包袱,三步一回头望着愈来愈远的城门,心里的不舍很快被兴奋所代替。

“阿和,从今而后,咱就做入海的龙,名扬天下的大侠。”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许嘉和眨巴着眼看着跃跃欲试的易安平。

“我……师父都说过俺这身手能在江湖上排上号。”他不愤被他这么埋汰解释着。

“呵呵。行,你说得对。嗯?你看,那人是不是很眼熟?”许嘉和有些不安地指了指,不远处茶寮亭边的身影说。这瘦小的身影总觉得眼熟,不会是那些不死心的弥勒教吧?就他们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狠劲,在这人来人往地官道打起来岂不伤及无辜。

他们看了眼脚步飞闪,希望能将他出奇不意制住他。手刚伸到那人眼,他似乎有所觉转了过身。

“嘎……”许嘉和暗地喊着我去,却不得仓促收手并还要阻止易安平,无措地血气浮躁忍不住要吐血。

“韩大小姐,你,你这是想干吗?”他挡住不解地易安平,无奈地上下打量她这一身装扮。一身学子儒装,俏丽佳人变身儒雅佳公子,还是一副英姿飒爽样子,这丫头是要干嘛呢,干嘛呢,他有股很不安的直觉,怕这求学之路不会再平顺。

“呵呵。”韩依彤没好气地冷笑。“哟,这不许朝奉郎吗?”

“呵呵,韩姑娘你这……宰相大人可知晓?”许嘉和皱着眉担心问。

她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左边说:“啍,我爹不同意,你以为我能出得了城门?”

“……”许嘉和不赞成皱了皱眉,人家早知晓是一回事,你是否告知是另外一回事。

“就爱多管事,我有留书告知的?再……再说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韩依彤被他看不懂事小孩的眼光羞得恼了,心虚地忍不住傲娇地抬着小脑袋。

“你……”

“你什么你,大路朝天,想去那就去那,要你管?”傲娇小公举被他又要说教的样子恼得翻身上马跑了出去。谁说教都成,就他不成,啍。

“唉。”许嘉和无力地举着尔康手,以前觉得她稳重就是有点唠叨,今怎么这么傲娇了呢。

见她这急燥地跑出去,真怕她出什么事,忙拉着一旁看热闹的易安平准备上马追过去。茶寮冲出个灰衣男人对他拱手行了个揖。

“许公子,小的韩相府小厮韩一给公子请安。”

见来人是韩相府的,心里松了口气,就说嘛堂堂一相府千金怎会没人跟着。

“嗯,你好,可是韩相有事交代?”

“哈哈,许公子果然是爽快,正是,相爷交代,此去应天书院麻烦公子帮忙照看下小姐。”他哈哈大笑,这许公子还直妙人,如今这官场谁不说话带弯,这么直接的人还直少见。

“嘎,那个,问下,相爷怎舍得千金自个跑那么远去,就不担心?”

“相爷就小姐一人,怎会不担心怎会舍得,还不是小姐被拘家里不开心,看着心疼。”他无奈又担心解释,又从怀里取出一帖交子塞在许嘉和手里。

“这……”他一懵傻傻地看着手里一叠厚厚的交子,愣了会才想到,怕是韩相担心自己委屈了他家宝贝。

“呵,啧,相爷真是个好父亲。在下收下,必不负重托。”他随手塞入怀里,别说什么伤自尊,人家一国相府千金,自个一个秀才,实话他还真供养不起这么个娇小姐;再则人家疼女心切,你不接这财物,他还担心你不尽心,为人不踏实,呵,如果被这么个一国之相差赞,怕这前程到这可以说over了,这交子是非接不可。二人抱拳告辞追着韩依彤远去的方向。

“见到人了?”韩相放下毛笔吹了吹墨迹问。

“是,挺爽直的妙人。”

“哦?交子,他收了?”他慢不经心地问。

“是。”

“可有说什么?”

“夸相爷真是个好父亲,不负重托。”

“哈哈,果然如陛下所言。”韩相忍不住开怀大笑,他的心意没被扭曲,这小子心性要得,聪慧,怪不得陛下放在心里。他想到如今户部,不,更应是朝野上下都在改良在学的复式记帐方式,怕如今这小子已入不少人的眼了。

策马狂奔,尘沙掀起,半刻钟不到就见这易装的韩大小姐牵着马站在三叉路口,望着三条道为难,她,她不认得路啊,时不时回头瞅瞅他们有没有赶来,越等越是急越发生气,她气鼓鼓地甩着马鞭摧残路边的花花草草,边躲着路人好笑的眼神,边别扭地等他们。

许嘉和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咋这么像闹别扭的女儿,哦不,他还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

她见他笑得如此怪异,内里的小火山爆发了,冲了上前甩了他一马鞭:“不许笑,你,你欺负我。”气急含着泪就要跑。

许嘉和忍着手臂的疼痛,推开皱着眉要检查的易安平,一把拉住她喊着:“呀,别乱跑那路到不了应天。哎哟,大小姐,别气啊,你看我这手都出血了,该消气了吧。知你怪我们来得慢,呐,给,你爹给你的。啧,你爹可真疼你……”

韩依彤愣愣地抱着塞入怀里的东西,泪慢慢流了下来,离家后迷茫与思念如朝汐层层冲刷心灵,还未离开,就已想家了。

许嘉和拍了拍有些愣神的易安平,小声地说:“小孩子,想家了,别计较。”无语地番着白眼,痛的是你,要计较也是你好不。

他瞪了瞪翻眼易安平,抬手习惯又一个脑崩,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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