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满都。"咏熙已经进入了做战状态,神情专注到不行,"对了,我和连瑾行去的。"
她和他去了尼泊尔!
孤男寡女?
呵,她倒是坦然啊!
袭凌宇气的面容都微微扭曲了,腾地起身,刚要迈步过去,想起什么,生生收住脚步。
他表情微愠,在原地踱着步,"你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那家伙对你图谋不轨,你怎么就和他一起去了呢?这不摆明了让他有机可趁嘛?"
结束刚才的战斗,总算是赢了。
咏熙松了口气,抬起头看他,眨巴下眸子,颊边噙着清浅的笑,"有机可趁?就像…聂咏儿吗?"
袭凌宇一滞,脸上愧色蔓延,"都已经处罚得这么惨了,这事能别提了吗?"
咏熙一手托着腮,坐在那里一瞬不瞬地望他,"那为什么要介意我和连瑾行?"
"因为他对你…"恨恨的咬咬牙,他别开脸,"算了!反正,以后你不许再和他有来往就对了!"
"那不成,"咏熙很快否定了他,无视他即将暴怒的神色,不紧不慢道:"出版社和环宇还有些合作,恰好是我要负责的内容,所以碰面是避免不了的。"她故意没告诉他辞职的事,对于他喷火的眸,也是微笑着视若无睹。
"咏熙!"袭凌宇狠揪了两下头发,快要被她给折磨疯了,"你一定要这样惩罚我吗?"
咏熙挑高了眉,清雅娟秀的脸庞愈渐有了光泽,视线澄澈,定定地望住他。
对了,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目光相对的那一瞬,袭凌宇心尖微微一颤,像失了平衡的滚珠,在他心里来回滚动,发出清脆响亮的撞击声。
直到这时才惊觉,他的咏熙早已悄然变化,不再忍耐,不再等待,亲手撕开了自己的伪装,露出内里那个真正的她——坚强果敢,让他震惊的她。
一直以来,是她的迁就与包容,让他有种随时随地都会拥有的错觉。
其实不然,他有真正的看懂过这个女人吗?他又了解过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余光扫过客厅里安然静立的大提琴,竟刺痛了他的眼。
比起他的索求,似乎,那个男人要做得足够多吧。
这个结论,令袭凌宇懊恼,同时,是史无前例的挫败!他转过身,双手捶打在墙上,愤怒与无力彼此交织,额头下意识的抵向冰冷坚硬的墙面,然后一下一下狠狠撞着。
咏熙一怔,想要去拦住他,被他制止:"别过来…"
他不要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咏熙顿了住,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的惩罚太重了,或者是太过严厉了?毕竟,她确实没有对他这样苛刻过,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理智告诉他,自残解决不了问题,可他就是想要狠狠撞醒他的这颗榆木脑袋!
撞痛了额头,他才转过身,那里早就红了一片,看得她心里颤颤的,担忧毫不掩饰的出现在清眸中。他捏紧双拳,双肩绷紧,手臂的肌肉似乎要将衬衫衣袖迸裂开!
他突然大声说:"我会让你刮目相看!我会让你以我为荣!我会让你身边所有男人都自惭形秽!我会…"他伸出食指,直直指向她,"让你这一辈子都舍不得再离开我!"
说完,他突然头也不回的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