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你不按常理出牌。
看着跃跃欲试的朱会飞,花衬衫青年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一般人得罪了人,被痛揍一顿之后,只要一卖惨,诉说自己如何如何悲催,对方看到自己惨状,不都是不太好意思动手的吗?
就算是动手,也只是象征式的随便打两下,就把人给放了吗?
怎么到了自己这边,情况却完全相反了呢?
他添油加醋的说之前被秦守仁暴揍,不光没有博取到任何同情,对方反而说自己要打双份。
而且上来就对着自己面颊狠狠来了两拳。
显然是说到做到,说打双份就不折不扣的执行,一点都不考虑当事人的想法与承受能力,当这是比赛或者做任务吗?
那他之前添油加醋的卖惨算什么,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让对方揍自己揍得更狠吗?
花衬衫青年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
这一刻,他心里是悔恨交加,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会卖惨的,不,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不会招惹李曼,有多远躲多远。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眼看朱会飞胖乎乎的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比普通人腰还要粗上几分的膝盖,在地面上蠢蠢欲动,随时都可能窜上来亲吻他的面颊。。
花衬衫青年本来因为被朱会飞打了两拳,还有些晕乎乎的头脑,顿时就清醒过来,浮肿的面庞上爬上一抹惊恐
一个膝盖比他的脸都大一圈,要是真的被撞上了,还不得把自己给撞得桃花朵朵开,搞不好还可能脑震荡。
“住手!”
花衬衫青年喝止,并改口说道:“那个,我刚刚被打糊涂了,其实你朋友根本没用膝盖顶我的脸。”
“真的吗?”朱会飞停下来,不确定的询问。
花衬衫青年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嘴里忙不迭的说道:“当然,当然,你就算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
“那他怎么打你的?”朱会飞询问。
这一下,花衬衫青年哪里敢卖惨胡说,虽然面皮抽搐,浑身都一阵酸疼,嘴上却云淡风道:“他就是在我脸上打一拳,然后在屁股上身上随便踹了几脚。”
不得不说,花衬衫青年还是很机智的。
眼看卖惨不成功,不光不能免于被揍,还会被揍双份。
他索性就改变策略,故意说得轻松一点,隐瞒更多被揍的方式,只捡其中最轻松的说出来,这样就算是被揍双份,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只被打一拳随便踹几脚。”朱会飞狐疑的目光,在花衬衫青年身上脸上来回扫视,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真的只是被打一拳踹几脚,我这个凄惨的样子,主要是为了博取同情,其实根本没有你看到的那么严重。”
花衬衫青年信誓旦旦的说道,并心头暗暗称赞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知道这个胖子可能在跟同伴较劲,在短时间内就想到这种办法,让自己可以少挨一点揍。
只是,很快他心底的嘚瑟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愕然与惊恐。
因为朱会飞听到他的解释后,并没有按照他想象中的那样,在他身上踹几脚了事,而是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个qín_shòu怎么办事的,你纠缠欺负嫂子,他居然只是不痛不痒的打一拳踹几脚,眼里还有没有嫂子,还有没有大哥,整天吹嘘的二五八万似的,却连出头打人都不会,真逊!”
“不!”
花衬衫青年哆嗦一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嘴里发出一声低呼,正要在说些什么,只感觉鼻梁一痛,整个面颊一片火辣,紧接着强烈的晕眩感传来,而后无数金星在眼前一眨一眨的。
赫然是朱会飞一膝盖顶到了他脸上。
啊啊啊!
花衬衫青年血流满面,凄厉惨嚎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卖惨他说要打双份,要用膝盖顶自己的脸也就算了;可自己都云淡风轻的说自己只是被小小教训几下,他却还用膝盖顶自己的脸。
卖惨也打,不卖惨也打,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还有一下!”朱会飞嘀咕。
揪住花衬衫青年的头发往上提了提,作势就要再一次撞上去。
花衬衫青年顿时亡魂皆冒,差点给吓得魂分魄散,刚刚那一下膝撞,就差点要他半条命,要是再被撞一下,他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伙子,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有人看花衬衫青年满脸血污有气无力的,担心会闹出人命在一旁劝道。
李曼也反应过来,同样开口,“朱会飞,快住手,别再打了。”
“这家伙居然敢纠缠欺负嫂子,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行。”朱会飞气愤填膺,比李曼这个当事人表现的还激动。
花衬衫青年一听,吓得都快尿出来了,忙不得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纠缠你们嫂子,更不该胡说是他男朋友,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花衬衫惶惶不可终日,似乎觉得这样没有力度,又补充道:“我可以赔钱,我可以赔你们很多钱,只求你不要再打了。”
“赔钱?”朱会飞挑眉。
“对,我可以陪你很多钱,只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花衬衫青年一句话没说完,又一阵天旋地转传来,比刚才刚猛烈的撞击传来,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赫然是又被朱会飞膝盖撞在了脸上。
朦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