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明听了,也了头,道“如此说来,老弟是真心不想做这个寨主了。只是老弟的这心事,也不应该由我去向大头领说,还得由你亲自去向大头领说。恕老兄直言,老弟说得很对,大头领要让位给你,不要说我山寨的各位兄弟不服,连我也是不服的,想必大头领心里也明白,要是让我来转达,未必能让大头领心服,你亲自去向她这一说,她也没有话说了。”刘尚听了,也不言语。二人又说了些其他事,喝了不少酒,都已醉了,已是深夜,全明只得告辞。
刘尚送走全明,到酒桌边,听窗外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一阵细风随雨飘来,刘尚不禁打起了寒战,看桌子上的残酒剩菜,突然又想起梅秀来,要是她在身边,一定又是给自己披上衣服,一边埋怨一边扶他上床。又想起欧大哥来,要是欧大哥在身边,也还有个给自己拿主意的人。想到这里,一阵悲伤,又把桌上剩了的残酒灌了几口,一连灌一边却唏唏嘘嘘地哭。在屋外的荷花听到哭声,只得进来,见刘尚醉得厉害,忙将其扶到床上,看那刘尚又想吐,却又以吐不出来,也不敢离去,坐在床前守着,看这男子一脸泪痕,不禁同情起来,想自己的身世与将来,自己也心酸起来。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荷花似听了刘尚在喊要喝水,喊着妻子梅秀的名字,忙端水送过去,刘尚喝完,却一把搂住荷花道“梅秀,你不要离开我呀。”把个荷花吓得全身发抖,想挣脱离开,哪挣得开,刘尚的两只手就好像铁钳一般,那脸就紧紧偎了过来,一股酒气薰得荷花直想吐,忙偏过脸去,也不敢喊,却被刘尚脱下裤,强忍着被轻薄了一。有词曰
寨外雨潇潇,小楼君睡。红罗帐中有人陪,梦中不知身是客,酒醉唤妻,错把少女当婆姨。寂寞深夜寒,李代桃僵一时欢。剪不断,理乱,苦守三秋不算短。
次日,刘尚醒来,已是正午。那荷花见刘尚醒了,忙打了洗脸水过来,一脸的泪痕。刘尚不明其故,问“哪个欺负你了么”荷花抹了抹泪,道“你昨晚做下的事,还问我”刘尚一惊,细细想了想,道“我昨晚不是做梦么”荷花也不答,转身走了。刘尚呆了半天,似乎明白过来,忙喊荷花,哪有人应,就狠狠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懊悔不已。
吃过中饭,看屋外还是细雨蒙蒙,刘尚想,自己是应该去找孙寨主了,全明说得没错,一些事,只在自己才同她说得明白。
到了碧云门前,刘尚心里就有些打鼓,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听屋内传来孙碧云啼莺般的声音“寨内的一切开支用度,今后不必禀我,你自己作主就是。我的用意,今后不管是本寨的兄弟,还是外来的兄弟,都必须一视同行,不得分个彼此。外寨来的个别头领提出的一些要求,只要合理,满足他们就是,不合理的,也要好好解释清楚,不要生硬拒绝,以免伤了和气。”又听王兴的声音道“还有就是红桥寨的兄弟抱怨,说自从来到我们寨后,伙食差也就算了,却管得也严,没有像在红桥寨活,有些兄弟为打饭打菜的事,发生过争吵,红桥寨的就说我寨的兄弟欺负他们。嚷嚷着还要红桥寨。”听碧云道“寨子一下子增了这么多人,不省吃俭用怎么行大寨的伙食,当然比不得那些小寨,我也没有欧寨主那么豪爽大方,一高兴就摆宴。不管理严些,不行,想下山就要下山,还成个体统这个事,我会同刘兄弟说明白,让他们去管好他们的兄弟,你们不要轻易去惹他们就是。”王兴又说“山寨的大小头领和众兄弟,听说大头领您要换人,都在愤愤不平,发牢骚的话就很多,还有人说”就听碧云打断了话,道“王大哥,这个事,不要说了,我自会处置。没有别的什么事,你去吧。”王兴顿了顿,只得退了出来,到了门口,看到刘尚,吃了一惊,才要问候一句,被刘尚手势制止了,王兴知趣,慌忙走了。刘尚只得壮着胆,进了门来,拱手道“大头领,刘尚打搅了”
碧云正在发愁,看了刘尚竟自己找上门来,不觉转愁为喜,忙离座下来还礼,满脸堆下笑来,道“刘兄弟,我看你这些天心情不好,不想去打搅你,恕小妹怠慢了你以后,也不要大头领大头领叫了,就叫我碧云吧。”忙请刘尚坐了,亲自捧了茶来。刘尚也双手接了,道了谢。碧云笑了笑道“刘兄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什么事,但说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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