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保大吼一声,也不下马,直冲宋修喜冲撞过去。
宋修喜知道杨水保厉害,立刻助跑加力,双脚在侧墙上一蹬,身子腾空而起,钢刀高高举起,双手握把,全力下劈。
“找死!”杨水保冷哼一声,一锤架过去,宋修喜的钢刀便飞到不知哪里去了。宋修喜自己也被震得鲜血狂喷。
不等宋修喜身子落地,杨水保又是一锤,重重打在宋修喜身上。这一下,直接要了宋修喜的命。
噗通一声,宋修喜的尸体远远的抛落在地。赵万兴过去查看,咂舌道:“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这还是人吗?”
等赵万兴感叹完,想要跟杨水保说话,提醒他留个活口时,杨水保已经三下五除二,将剩余厢兵尽数锤杀!
“杨水保啊,你倒是留个活口,问问话啊。怎么就全宰了?”赵万兴跺脚道。
杨水保血红的眼珠子一瞪,双锤一扬,喝道:“你怎么没受伤?”
看杨水保那架势,只要赵万兴的回答不能令杨水保满意,他就要当场宰了他。
幸好耿虎和耿牛帮赵万兴说话,杨水保这才放过他。
再后来,孙守卫全歼来犯土匪,意气风发回到铁矿,这才发现孙维梁不见了。这下牛卫上下都慌了,连忙派出人手,四下里寻找。
等孙维梁再回铁矿,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张正刚和钱德旺还张罗了一桌压惊酒,等待着孙维梁。
孙维梁很想知道宋修喜为什么想杀他,可惜宋修喜人已经死了,可能的知情人,也被杨水保杀得一个不剩。只能作罢。
孙守卫很是自责,要是他不贪图战功,带着牛卫全部追出去,可能就不会出现孙维梁被迫出逃的事情了。
孙守卫找孙维梁要求惩罚,孙维梁却很打击他的说:“凭那宋修喜的身手,就算你们牛卫留下几个,怕也拦不住他。老赵也算是高手了,被他一招打的失去战斗力。你们能吗?”
耿虎和耿牛也在反思,当初若不是莽撞的冲上去,而是选择利用臂弩攻击宋修喜,或许就可以不受伤。虽然拿不下宋修喜,至少可以缠住他。也不至于让孙维梁遭遇危险。
耿虎和耿牛这么一提,孙维梁这才想到,自己身上就有可以连击的臂弩,是自己特意找何振东要的成品。危急时刻,自己却浑然忘却,只想着逃命了。
这一通总结下来,孙维梁最后说道:“这一次,咱们实力上占据着绝对优势,结果却打成了一个险胜的局面。丢人呐!
杨水保,明明可以全歼土匪,却过于轻敌,结果土匪逃走大半;孙守卫,贪功冒进,导致本少爷身边缺少护卫,这才给了宋修喜可乘之机;耿虎和耿牛,明明有更好的攻击手段,非要上去比拳脚;孙大军,观察战场,宋修喜那边,就该你盯着,你却安排一个生瓜蛋子去。
当然,本少爷也有错处。咱们上下犯了这么多低级错误,这才造成之前的惊险。我们不会一直运气好,碰上这样弱的敌人。这次的教训,要深刻总结,避免再犯。”
“是!”众人连忙应诺。
“不管怎么说,总是打了一个大胜仗。接下来,我们还是要庆祝胜利的!来,为我们旗开得胜干杯!”孙维梁知道士气可鼓不可泄,训斥完后,马上就转了话题。
气氛立刻热闹起来。……
几天后,折御卿带着他的大半幕僚班底,极其正式的来到凤山铁矿。孙维梁作为铁矿的负责人,自然头前站立,率领一众矿官和所有厢兵、矿工,在外列队迎接。
张正刚他们还精心准备了发言稿,预备着折御卿慰问之时的歌功颂德。但孙维梁却知道,折御卿不搞这些虚套路。是以折御卿带人来到,孙维梁上前问的第一句就是“折帅,是先去矿上转转,还是直接回公所,听听我这半多月的工作汇报?”
“矿上有什么好看的?”折御卿说道,“今天我带这么多人来,可是向你取经的,直接去公所!”
“行!”孙维梁答应一声,回身吩咐钱德旺和施卫东,“马上安排矿上恢复生产。施卫东在矿上计数,钱德旺赶回公所参加会议。”
俩人响亮应声,当即回身,卖弄似得吼了一嗓子,“都回去准备,马上上工了!”
矿工们一声欢呼,潮水般散去,一会功夫,乌压压一群人便消失在大门内。
折御卿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这些民夫,也给你调理的这般出众。”
“这个我可不敢居功。”孙维梁笑道,“我不过给了他们小小的经济刺激罢了。他们如此听话,可不是觉悟突然变高了,愿意为朝廷、为官府卖力气,事实上,他们一点没变,只是为着他们的生计,从心底里愿意在矿上干活,愿意多干活!”
“这些道理,你的公报上提过。不过,反对的人很多。今天,我把他们带过来,就是在你的主场,让你跟他们打擂台。看看谁的主张,更胜一筹。”折御卿点头说道。
“就那帮老顽固,跟我辩论,有赢的希望吗?”孙维梁不屑一顾道。
“嘿嘿,孙维梁,几日没见,你的官架子倒是大了不小!连我爹手下的幕僚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听这话,孙维梁顿时大喜:没想到折惟正竟然也来了!
“哈哈,你小子既然来了,怎么躲在人后,不让我看见?”孙维梁上前拍着折惟正的肩膀笑道,“这可一点不像你。”
“嘿嘿,”折惟正哂笑,“你这人心气太高,在你面前,我总摆不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