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急于查闻氏的眼线布置,那忠叔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孙维梁不解的问。
“你就没觉得奇怪吗?孙氏在这里只有一个小农庄,孙家人几年都不会来这里一趟。要不是这次孙氏分家,少爷你怕连这里有处农庄都不知道。闻氏在这里安插眼线,为了什么?还一下就是两家!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难道,他们不是针对我们孙家的?”孙维梁终于想到了这个可能。
“终于开窍了!”孙忠义说道,“这一带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闻氏,所以才不惜心力在这里安插了白家和胡家坐镇。只是后来很巧合,少爷来到这里,闻氏这才临时做出调整,让胡家和白家配合着针对你。”
“要这么说,白家惨案,就未必是闻氏搞出来的了。”孙维梁开始冷静下来,分析着说道,“如果白氏和胡家不是针对我们孙家而设。那我们假定这里有一批宝藏,但闻氏一时找不到确切的所在,便安排人手扎根在这里,争取找出来。那么就可以肯定,宝藏一天没有找到,闻氏应该不会干出这种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事情。除非,宝藏已经找到了!可是,白家和胡家也不是白给的,应该早就想到这层可能,会如此轻易就被对方给干了?”
“你的想法,虽然很孩子气,道理却是差不多。”孙忠义点头道,“我也是怀疑,这些年来,白氏和胡家应该背着东家偷偷捞了一大笔。近来因消息败露,这才遭到灭门之祸。”
“难怪胡家那么肯定下一个要遭殃的就是他们呢。”孙维梁点点头,“胡家能这么淡定,说明胡家心里还是有底的,不太害怕闻氏的报复。白家怎么就这么惨,一点反抗都没有呢?还是有些想不沟通。”
“他们之间的关系,咱们费那个脑筋干嘛。”孙忠义说道,“那个白玉堂回来,一直揪着胡家不放,你觉得,仅仅是因为现场那些胡家的刀枪吗?”
“难道,是白胡两家合作得了好处,现在白家遭难,胡家袖手旁观,白玉堂这才找上胡家?”孙维梁眼前一亮,说道。
“不是,”孙忠义直接否了孙维梁的猜测,“我想,应该是胡家白家两家有联手,但得利的却是胡家!白家威胁胡家不交出利益,白家就向东家坦白这一切。没想到,胡家先行一步,将白家出卖,给白家带来灭顶之灾。甚至,那晚动手的人,就有胡家的人!白玉堂知道这些内情,所以才揪着胡家不放。找出真凶是一方面,要回属于白家的财富更是一方面。”
孙维梁不禁佩服孙忠义的老辣,想到果然比自己深入的多。对人性的把握也比自己精到的多。自己虽然学过心理学,却仅仅是纸上谈兵的程度,跟孙忠义比,就是个小学生。
“那胡家为什么没有进一步对白玉堂下手呢?”
“白玉堂敢公然回来叫阵胡家,就有相当的倚仗,胡家不敢造次。说不定,白玉堂已经联络上背后的东家。胡家感受到威胁,恐怕也是出于此。”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孙维梁问道。
“哈哈,既然这出好戏让咱撞上了,咱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能浑水摸鱼的,为什么不干?”孙忠义浑浊的眼睛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说道。
“嘿嘿,忠叔宝刀未老哇!”孙维梁恭维道,“可是闲极思动,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什么话!”孙忠义瞪了一眼,“老爷与我有知遇之恩,为老爷办事,我义不容辞。现在老爷不在了,为少爷效力,就是我的本分。凭我对少爷的认识,少爷得知这一切,会无动于衷的离开,不管不问?”
“嘿嘿,当然不能。”孙维梁笑了,“这种寻宝、抢宝的游戏,最刺激了。尤其还是看着人家抢,自己全副武装藏在边上等待打劫,感觉更爽。”
“很多事,我们并未完全掌握。还是要稳住阵脚,走一步看一步,不要轻易出手才是。”孙忠义提醒孙维梁不要过于莽撞。
“这回一切全听忠叔的。”孙维梁心悦诚服的表示,“我的意见,只供忠叔作参考。”
“不行不行,那岂不乱套了!”孙忠义连连摇头,“哪怕此事最终办不成,我也不能逾越,代替少爷做决策。”
“忠叔如此谦让,那决策还是我来,不过我一定听忠叔的意见就是。”孙维梁高兴道,转念想起一事,问道,“忠叔,你自己武功这么高,孙平和孙乐两个怎么样?难道您老就准备身怀绝世武功,以后带到土里去?”
“嘿嘿,”孙忠义笑道,“那俩小子,懂些皮毛,自保不成问题。”
“只是懂些皮毛啊。”孙维梁故意惋惜的叹气,“要是他俩能有忠叔一半的厉害,就能顶大用了。”
“你懂什么,”谈起自己的武功,孙忠义很是自负,“略懂些皮毛,对付五六个地痞流氓,已是绰绰有余了。再往高了练,那要看天分,不是说练就能练上去的。”
“那忠叔看我的天赋如何?是不是练武的料?”孙维梁一下跳起来,夸张的做了几个动作,向孙忠义展示自己的肌肉和力量。
“你不行,差得远!”孙忠义一句话就让孙维梁泄了气。
“这样啊。”孙维梁沮丧道,心里却想着:自己好歹也是穿越者的身份,怎么也是天眷之子,应该是块练武奇才,才说的过去啊。
“忠叔,我也不求练成武林高手,我只想练到能自保,不至于像今天这般被人撵着杀,毫无还手之力。你看有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