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梁连忙退后,孙忠义猛的一拉,孙维梁的脚下突然一空,差点掉下去,是孙忠义一把拉住了他。
“就咱们两个,要下去吗?”孙维梁有些胆小,不确定的问。
“错过今晚这个机会,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孙忠义说着就要下去。
孙维梁拉住,“咱们下去要干什么?”
孙忠义说道:“少爷不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吗?或许进去看看就全明白了。”
孙维梁还是有些犹豫,“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咱们是不是从长计议。”
孙忠义就笑,“咱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进去不进去,已经没有区别。他们的人知道了,都不会放过咱们。既然如此,咱们为什么不进去,看个究竟?就是死,也做个明白鬼。”
孙忠义这么一说,孙维梁也没有了退路,下去就下去。
于是,孙忠义在前,孙维梁颤颤巍巍在后,下了密道。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孙维梁紧张的拉着孙忠义的衣角,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找不到孙忠义了。更怕错个手的功夫,拉错了人。
走出二十九步,摸索着拐了一个弯,马上就看见了光明。前面隐隐有火光闪现。
漆黑的环境下,哪怕一丝光亮都是极大的鼓舞。两人走的速度立马加快。很快,就来到一处空旷的所在。
四周都是煤油灯挂在那里照明,下面密密麻麻摆着几排黑木箱,开着盖,里面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没有看到人影,他俩都不敢下去,只是躲在上面,小心的观察。
过了很久,这才看到一个人影出来,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显然是刚刚睡起。那人走到箱子处,举着灯笼仔细看看,还用手在里面翻了翻。然后从另外一个一处拿出一些类似树叶的东西,扔了进去。
这般挨个箱子看完,那人连打几个哈欠,伸个懒腰,走了回去。
这时,不用孙忠义提醒,孙维梁也知道这是下去查看究竟的好机会。两人悄悄走下去,先来到箱子面前,探头往里一看,把孙维梁吓了一跳。
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蠕动着的虫子,有眼有角,却叫不上名来。
两人飞快的把所有箱子瞧了个遍,全是这些玩意。
“他们在这里面养这些虫子做什么?”孙维梁不解的问。
孙忠义不说话,拿起一双筷子,伸进去,小心的夹起一只虫子,拿近了观察,那虫子自然拼命挣扎,只是挣脱不开,虫子的身体一阵膨胀,猛地释放出一阵白雾状东西。
两人都害怕有毒,连忙退后,虫子当然是落回箱子。
这事怎么瞧都透着诡异。孙维梁小声说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孙忠义点头同意,两人一回身,一下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密密麻麻的,竟然都是毒蛇!一个个昂着头,吐着舌芯,瞪着他俩。
“糟糕!”孙维梁吓得声音都变了,“果然有地龙!这些应该都是地龙的手下吧?或者是地龙的徒子徒孙。咱们要交代在这里了。”
孙忠义却临危不惧,后退一步,猛地抬脚,一个木箱便冲着蛇群飞了出去。大量的虫子掉落出来。
蛇群迅速一拥而上,大快朵颐。
孙维梁看的眼睛都直了:这是怎么回事?
孙忠义拉上孙维梁,趁机往出口处逃跑。孙维梁逃跑中还在想着最坏的打算,万一出口被人封上了,那他们两人就彻底完了。
万幸,出口还在,两人慌忙爬出去,牢牢的关上出口,不敢过多停留,迅速起身离开。
两人回去后,孙大军早已等他们多时了。
看见他俩,孙大军连忙迎上来,“你们怎么也出去了?怎么这么狼狈?”
孙维梁惊魂未定,“差点就挂了!咱们进屋谈。”
三人回屋坐下,孙维梁和孙忠义都是咕咚咕咚直灌水。孙大军看着他俩,“你们遇上什么事了?”
孙维梁定了定神,“我们遇上的情况太难以置信了。先不说,你说说你的收获吧。”
孙大军说道:“我找到那个老头的住处了。果然有问题。一个老头子,屋子里竟然装饰的跟洞房似的,还有四五个衣着暴露的丫鬟伺候着他。这么偏僻的村子,他能这般享受,会是一般人吗?”
孙维梁点头,想了想,“如果我们出手抓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孙忠义摇头,“你有什么凭据抓他?”
孙维梁苦笑,“也是啊,这里不是府州,咱们做什么事,都不那么得心应手了。”
“你们呢?”孙大军问道。
孙维梁便把他俩的惊魂遭遇说了一遍。把孙大军唬了一大跳。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孙维梁对孙大军的态度表示不满,说道。
孙大军脸色凝重起来,“这么说,看来那些江湖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江湖传言?”孙维梁和孙忠义齐声问道。
孙大军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说是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专门培育一些毒虫,用特殊的手法控制这些毒虫。这些人常年生活在地下,与虫子打交道,早已是半人半兽。所以,这些人非常危险。”
孙维梁诧异道:“可是,我们明明听到他还与那位神秘男子在说话。听他们的说话,他应该是神秘男子的属下。”
孙大军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说是道听途说嘛,做不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