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已经行驶出了市区,赵少再小心驾驶。
一路上,车轮淌着被大雨浸湿的土路,待得晚上将近七点左右的时候,剩下的路途基本也离得不远,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
但是江苍望着剩下的泥泞道路想了想,又看到赵少没开十来米距离,就‘呼呼’轮胎打滑之后,便从拿起了双刀,又抓起了一把雨伞,‘咔嚓’打开了车门,
“赵少,就给这停吧。”
‘哗哗’大雨落下。
江苍在昏暗雨幕中一手掂着双刀,一手撑开雨伞,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些,“厂子离得不远了,别开车了,省得卡坑里了,咱们回去的时候也费尽。”
“赵师傅,还有三四百米呢!”赵少朝车外喊了一声,意思还是让江苍节省体力,能开车就别走路。
“不差这点。反正离开赛还有两个多小时。”江苍笑着说了一句,就抬脚向着雨幕中的工厂行去。
“江师傅!”赵少见了,也赶忙探身从后座拿起雨伞,撑开下车,‘啪啪’踩着泥坑追了上来,泥水把他名贵裤子溅的一块一块。
等到了雨幕中的工厂大门前,站在了红砖瓦顶下。
‘唰啦’赵少把伞一收后,江苍还看到赵少小半个西裤都成了土黄色,‘嘀嗒’裤腿还在朝下滴着泥水。
“这他妈老虎选的都什么地方,满鞋坑里都是泥水!”赵少抱怨一句,脱了鞋子朝大门上磕了磕,浑浊泥水从鞋子里流出。
江苍则是跺了跺脚,震散了依附鞋子上的泥水后,感觉剩下的没有影响,便没有与赵少这般随意放浪。
同时。
随着‘咔嚓’声响,上次迎接江苍的那几位大汉听到‘敲门声’把大门从里面打开,看了江苍与磕鞋子的赵少两眼,就慌忙虚手相迎,没有露出什么不满,或者嘲笑。
因为之前来到这里的帮会大小头头,基本上都是真性情,脱了鞋子就开始磕,或者大声吆喝着开门。
还有路上没带雨伞,到了这里就脱了上衣,赤着膀子开始拧水的。
而江苍收了雨伞,与穿好鞋子的赵少走进灯火通明的工厂以后,发现自己今日虽然来得够早了,但是屋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基本上就差自己二人了。
“他们天天都闲着没事干嘛..”赵少这时望着正在打牌、喝酒的众人嘀咕了一句,就和江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开始拧自己裤腿上的泥水。
“来壶温茶。”江苍把双刀一放,伸手一招,让附近的靓女送来了一壶茶水,准备让赵少暖暖身子,别等会着凉了。
“赵少、还有这位江师傅!”“
但也在这时。
南边桌子的老虎见到江苍二人后,倒是又打招呼似的走来,向着赵少与江苍道:这场又是我做东。而厂子里有新备的衣服,我叫人取上两件?”
“不麻烦。”江苍抱拳,是感觉自己衣服没湿多少,用不了十来分钟,自己就给暖干了。
‘呲呲’赵少是搭理都不搭理老虎,还在拧着自己的裤腿。
而老虎也没什么在意,反而等靓女送茶过来以后,亲自接过了茶壶水杯,给江苍与赵少倒了两杯,“江师傅,我问您一个事。赵少听到了也别动气,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道上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老虎说着,坐在板凳上面,压低了一些声音向着江苍道:“江师傅,您半个月前是不是在街头杀了黑狼帮十九人?”
“是。”江苍没什么隐瞒,“自己追来的,死了,怨不得别人,还可惜了赵少的车子。”
江苍说着,拿起茶杯一敬老虎道:“虎爷要为他们做主?”
“做主什么?”老虎笑了,一手拿出香烟让给江苍与赵少,看到江苍接了,赵少想了想也接了以后,倒是笑着又一手给自个点了根香烟,再摆手道:“我问这个事,只是想确定一下,再感叹江师傅的身手,是..”
老虎竖起大拇指,“这个!”
老虎说完,就拱手一礼,大笑着离开了这桌,说话没头没尾,像是真来夸奖了江苍一番,再确定事情的真实性。
“老虎这是想挖墙角!还是想打听咱们的根底?”赵少这时反应过来,却一口给他的香烟吐了,“操,还以为这狗东西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做人虚伪,啥事都是藏着心眼子问!”
江苍听到,则是知道赵少和老虎不对路,说话都是这样,便没有搭话,又静心品着茶水,等待拳赛的开始。
但随着工厂内的众人打牌声,押注声,还有‘哗哗啦’的大雨冲刷着工厂顶棚的红砖瓦片。
江苍刚品了一杯茶,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却看到有一位身穿练功服的青年从北边那桌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位提着长枪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