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的小手攥着洛珈的衣角睡去,熟睡时,她的嘴角还挂上了一抹浅笑。
洛珈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轻叹一声。
怎么这么傻呢……
这种遇到什么都不和他说的倔性子,真的让人很头疼啊!
洛珈头疼的开始思考怎么把顾念这个性格给掰正了,但他想了半个钟头,最后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部剧以后,还是把小丫头拴在自己身边吧。
就在他眼皮底下,说不说他都知道。
什么飞的高不高远不远,与她的安全相比,那些都不在洛珈的考虑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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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一个极不显眼的小酒吧里,角落中正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黑,隐匿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则是一身白裙,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哦?”白雅静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个笑容若是被熟悉她的人瞧见,一定会觉得自己眼花了。
试问,白雅静的脸上什么时候出现过冷笑?
这姑娘的笑容永远都是温柔的,似乎从没有任何事情让她冷面相对。
但是在真正直到她面目的人眼中,那温柔的笑才是不该出现在白雅静脸上的。
“失手了。”男人回答得很自然,没半点儿愧疚的模样。
白雅静眼眸垂下,看着自己的指甲:“真是废物。”
“那么大的雪,你觉得很简单?”男人轻哼了一声。
白雅静只是问:“人呢?”
“死在山上了。”
“呵……便宜他了。”白雅静眸光微暗,指甲划过桌面,发出瘆人的声音。
男人甩了甩头,似乎是想甩掉被这声音弄出的一身鸡皮疙瘩。
“我倒是很好奇,顾家的小丫头到底得罪了你什么。”男人转了话题,眼中带着几分好奇的光亮打量着白雅静。
白雅静唇角的笑容愈发扩大:“她拿了我的东西,不该付出代价?”
“呦,你白大小姐的东西,有人敢抢?”男人更好奇了。
“呵……”白雅静看着指甲上的浅粉色指甲油,眼中满是厌恶,“总有那些不开眼的。”
男人撇了撇嘴,站起来不打算继续这次谈话了:“为了这丫头折个人,上边的怒火你自己去平。”
白雅静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一个废物而已,死不足惜……江清羽是个好手,当心后院起火。”
“呵,就凭他?”男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手插进黑色大衣的衣兜里,走出了这间小酒吧。
白雅静看着手边漂亮的酒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顾清捂着鼻子走了进来。
“咳咳,,你干嘛选这么个破地方!”顾清皱着眉头,不满的抱怨着。
她甚至都没坐下,在酒保问她喝点儿什么的时候,更是用看病毒的目光看着人家。
“林阿姨的肾,用得还舒服吧?”白雅静嗤笑一声,抿了口杯中的伏特加。
顾清点了点头:“嗯,已经出院了。”
白雅静一手撑着下巴,也不看顾清:“顾清啊,我帮了你,你该付出些代价了。”
顾清微微一愣,然后浅笑着点头:“嗯,帮我妈妈找到了肾源,的确是要感谢您的,不知您想要多少?我回去和我妈妈说。”
白雅静嗤笑一声:“钱?”
顾清的心有些发慌,白雅静是怎么替她们拿到肾源的她最清楚,她是真的很怕眼前这个总是笑容满面的女人。
“把这个放在唐曼的办公桌上。”白雅静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到了吧台上,看也不看顾清一眼。
顾清疑惑的拿过牛皮纸袋,想打开看,却被白雅静喝止了:“你最好不要看。”
顾清立即住手了,她把纸袋放进包里,试探着问顾清:“这样就可以了?”
白雅静明白她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瞥着她:“顾二小姐的手真金贵,动动手就能抵得过一条人命呢!”
顾清的脸色瞬间惨白,那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她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你、你……你就不怕我告诉、告诉警察?”顾清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白雅静笑着,一手撑着头,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你是在提醒我把你灭口吗?”
顾清浑身一凛,天,她在想什么……
“对、对不起,我我我……”顾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她看着白雅静,就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白雅静的指尖轻敲着桌面:“滚吧,我暂时还不想动你,所以你最好长些脑子,别惹我脏了手。”
顾清几乎是逃出酒吧的,直到跑回家,她狂跳的心脏还没能停歇。
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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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啦——”
《北望》剧组上下一片欢腾,再没有什么比杀青更能让人开心愉快的了。
要知道,在这深山老林里呆了近三个月,他们真的都快要疯了啊!
顾念整个人都挂在洛珈身上,兴奋得当起了树袋熊。
“邱导!杀青宴怎么办呐?”
“哈哈哈,对对,篝火晚会还是火锅宴?”
有人开始起哄了。
邱震哈哈笑着,一挥手:“回帝都了再办!好好犒劳大家一下!”
“噢~噢~收拾东西回家咯!”
洛珈拍了拍顾念的背:“好了,该走了。”
顾念在他怀里磨蹭着,这一周多洛珈就没再离开,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走,就在这儿盯着她,好像他一走,自己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