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汶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了,“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某个害她这么惨的罪魁祸首正笑的一脸无害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x 23 u
贺汶君感觉自己已经穿了衣服的,于是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小脚丫卯足了劲儿踹了凤离一脚。
可是凤离那样的伸手是她想踹就踹的动的么?
被贺汶君踹了的某人纹丝不动的坐在床头,放下了手里的书,从旁边端过一碗不知道是装着什么药的碗,拿着调羹将药喂进自己嘴里试了试温度,才喂给贺汶君。
“别闹了,你刚醒来,本王问过柳禄了,说你的身子太虚弱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让他给你熬了滋补的药,现在喝一点?”凤离自知是自己昨天太过分了,所以刚刚贺汶君踹他的时候他才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给她踹。
“不喝!”贺汶君赌气的歪过头,拒绝喝药。
“要喝!”凤离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喝!”贺汶君一字一顿,看出来是真的被凤离折腾的惨了,现在完全不想搭理他。
虽然贺汶君执意不喝,但是最后始终还是没能躲过去,这样的结果就是凤离最后是被贺汶君从房间里赶出去的。
在一群下属嘲笑的目光中,凤离坦荡的甩了甩衣袖,淡定的离开了。
“王妃,近日的气色似乎很好呢。”铜镜前,流苏为贺汶君梳着妆,看这个镜子里面容红润的女子,流苏突然就觉得鼻尖酸了一下。
“这是好事。”贺汶君回以一笑,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好转。
“今儿天气不错,正好王妃的气色也挺好的,不如咱们出府转转吧。”流苏提议。
“好啊,咱们从庄子上回来就还没出国府呢。”贺汶君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
前儿皇帝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硬是要让凤离夫妇回京来,可是这回来了吗却啥事也没有,凤离担心安庆帝活着永宁侯府有什么目的会对她不利,。这些日子也让她经量不要出门。
横竖她也是个不爱出门的人,也就干脆哪儿也不去了,可是难得今天这大好的日子,她也想出去走走,更重要的是有些事情不能耽搁太久,早一天做了心里头更踏实。
“那奴婢让人准备马车……”流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汶君阻止了。
“不用了,说好的出去走走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咱们权当出府逛逛,遛遛弯。”贺汶君笑到。
“好吧。”流苏一向都是只要不涉及贺汶君的生命安全,她都不会干涉贺汶君的行为。
有时候流苏于贺汶君反倒不想丫鬟而更像一个老妈子,嗦,可是都是事无巨细的为她好。
“流苏啊,我真庆幸这辈子能够有你在我身边。”贺汶君心情好的时候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时候刚好想到了这样的感叹就立马就说出来了。
“奴婢也很庆幸有生之年能够遇到娘娘这样的主子。”流苏也很动容。
“假如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这话虽然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可是流苏也依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不会,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奴婢愿意陪着王妃同生共死,患难与共
。”
“人家都说同富贵容易共患难难,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买个命去同患难。”贺汶君又感叹。
流苏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命不久矣的事情,但是流苏知道是一回事,被她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娘娘!”流苏佯装生气,“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咱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真呢。您都还么有母仪天下怎么舍得离开呢?”
也不知道到底那句话戳中了贺汶君的心房,贺汶君一瞬间愣住了,“你也觉得我应该要母仪天下的呢?或者说你也认为凤离应该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么?”
这下换流苏愣住了,“娘娘……”
她从前只以为贺汶君说的不希望凤离登上九五至尊,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几个人内心里是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的。
只不过有的人看的透彻,知道自己或许穷极一生都没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所以这类人将那份心意思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还有一类人就是太子和五皇子那样的,他们离那个位置几乎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他们想要得到那个位置的信念比让人来得更加浓烈。
所以他们才会倾尽所有的去争夺那个根本就不太可能的荣耀。
“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信念,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要求旁人怎么样……”
贺汶君一身红衣似火,头上的发髻半挽,并不是夫人的样式。
贺汶君常年呆在后宅里,事实上也就是贺汶君这三个字在京城里人所周知而已,她贺汶君这个人这张脸还真的没几个人能认识呢。
主仆两人稍作装扮,从王府后门出去了。
“姑娘,你看这个!”流苏从路边摊上抓起一个精致小巧的木雕,是个可爱的小猪崽。
“好不好看?”流苏再成熟稳重也改变不了她事实上还是个将将二十岁的姑娘,真么样也还童心未泯。
贺汶君看了一眼只是笑笑,“你若喜欢买了便是,横竖你自己也不差银子。”
贺汶君想了想,流苏手底下掌管的几乎是她贺汶君的全部家当,不管情报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流苏总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况且她平日里给她的赏赐也只多不少,这点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