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在在船舱里,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正要出去查看,白虎进来禀报道:“王爷,前面有一大队官兵拦路,要检查咱们的船只。那些官兵手持弓箭刀枪,还请王爷暂时不要出去。”
李佑感到有点儿好奇。唐朝官员出行是比较亲民的,没有鸣锣开道肃静回避一说。不过,在自己的官船前面,还有薛仁贵等人的护卫船只,按说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就不应该会受到盘查的。
李佑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他说道:“那就让他们来查吧。”
不久以后,白虎领来了一位水师的军官,薛仁贵紧跟在他的身后,防止他暴起伤人。
来人是个正八品的小官,他对李佑行礼后,问道:“齐王殿下,还请您出示官凭。”
李佑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那位军官。
军官看完后,双手捧着腰牌,恭恭敬敬地还给了李佑。他说道:“臣很抱歉,打扰殿下了,请问殿下,沈税监是不是被您带走了?”
李佑说道:“我没有见过什么沈税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军官问道:“殿下,能不能让证人来辨认一下?”
李佑点头说道:“可以。”
那个军官就出去了,不久就带进来两名两名士兵,他们看了看李佑,又看了看李佑身边的几位美女夫人,摇摇头说道:“大人,不是这位王爷。”
那个军官再次向李佑行礼,说道:“臣冒犯殿下了,还请殿下恕罪。。”
李佑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军官就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古代出行和现代一样,人们出行走路过桥和乘船都是要交过路费的。京杭大运河,从上游到下游一共设置了七个收费站,这些收费站是由户部直接掌管的。
其他的航运水道,是由各州掌管的,税收三成上交户部,其余的上交本州财政支配。
唐朝的过路费为每里一文钱,京杭大运河全长1794公里,这一趟走下来要交纳3588文钱,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洛口是长安方向通往京杭大运河上下游的交叉口,这里设置着一个大型的水上收费站。
就在昨天下午,一艘满载货物的货船来到了收费站,收费站还有一个职能,就是检查走私物品。这种检查就像是现在检查毒品一样,在没有可靠的情报来源的情况下,一般都是随机抽查。
士兵们看到这艘货船吃水很深,显得异常沉重,感到有些可疑,于是就将这艘货船拦下,准备登船检查。
这时,从船舱里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带着几个彪形大汉,他们亮出了他们的身份,竟然是齐王殿下和他的王妃,他们说自己是微服私访。
后来,那个齐王殿下就让收费站的税监忱俊上船护送他们南下,说是去郑州。然而忱俊就没有回来了。
今天,收费站的人听说又来了一位齐王殿下,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这才对李佑等人的船进行了盘查。
张宝贵一听就火了,怒道:“哈哈,哪里来的贼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我佑哥。”
众人也都有些愤怒,这件事要是不追查出清楚,对于李佑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他们纷纷要求对此事进行追查。
李佑也十分担心,他掏出腰牌,问道:“你们谁亲眼看见过这块腰牌?”
一名士兵说道:“小的看到过,当时那人将腰牌递给忱大人的时候,小的很好奇,就在旁边看了一眼。”
李佑将手里的腰牌递给了他,问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块腰牌?”
那个士兵结果腰牌,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说道:“有点儿像,可是上面的花纹不太一样。”
李佑的心情好了一点,他说道:“这样还好,要是他们能够伪造一模一样的腰牌,这麻烦就大了。”亲王的腰牌都是中书省特别监造的,假如有人能够伪造一模一样的腰牌,那么此人都来头就非同一般了。
李佑决定就留在洛口,亲自追查此事。
按说,登州一带的海盗闹得如此猖獗,李佑不应该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就耽误了剿匪的大计。李佑之所以有时间游山玩水,现在又能够花费时间在这里追查这个冒充自己的案件是有原因的。
出兵打仗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做大量的准备。海军刚刚组建,事情千头万绪,仅仅理顺内部关系,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海军从扬州转战到登州,调整兵力,进行磨合训练,再加上准备物资等,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无法完成的。
张宝贵问道:“佑哥,那些人已经过了收费站,去了郑州。咱们留在这里调查还有什么意义吗?我建议,咱们直接去郑州调查。”
李佑问道:“你们说,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
为了培养身边的这些年轻的亲信,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只要条件许可,他都会让他们积极地参与。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就连四位夫人也都努力的思考着。
这时,武说道:“王爷,奴婢明白了。这件事如果仅仅是冒充王爷您,那么他们就是为了掩护他们船上的走私物品,才这样做的。
可是,他们却带走了忱税监,这件事就不寻常了。这些人一定和忱税监之间有某种关联。因此,案件就要从这个忱税监的身上查起。留在这里也就最合适了。”
“哎呀,四嫂真是厉害,你这一说,我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