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贵病了,没有食欲,精神恍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愿意见人。
秀智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他长这么大,也有了不少的女人。可是秀智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这段时间他全心的投入了感情。哪里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佑也不劝他。这种事情劝说是不管用的,需要时间来抚平内心的创伤。
这天,李佑找张宝贵,张宝贝躺在行军床上屁股向外,也不搭理人。
李佑笑道:“想不想出去泄泄火?”
张宝贵把头扭过来望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李佑说道:“你如果愿意的话,咱们带着飞虎军到前线去,去攻打平川城。”
张某贵听到这里,一咕噜坐了起了。他现在一肚子的邪火儿,恨不得想跟谁拼命,哪怕是跟自己拼命都行。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前线打仗,好让自己充实起来,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
可是整个东征军的行动都有统一的安排,并没有派给飞虎军什么作战任务。看来是李佑去特地为自己请示来了任务。
张宝贵说道:“佑哥,还是你懂我,咱们这就出发。”
说着他开始穿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李佑说道:“你把飞虎军的将领们都叫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张宝贵穿好衣服就向外走,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了。他扭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佑哥,实在是对不起了。因为兄弟我的疏忽,险些害了你的性命。”
李佑走过去,用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说道:“要说起这个,我真的还是要好好的感谢你的。我知道你为了救我,有多为难,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才真是我的好兄弟哦!”
张宝贵心里的委屈,被李佑的这句话彻底的释放了出来。他流着眼泪抱住了李佑,说了声:“佑哥。”就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好兄弟,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去叫人吧!”
张宝贵擦了擦眼泪,开门出去了。
一会儿,飞虎军的将领们都到了。
飞虎军的官兵们都听说过李佑在吐谷浑、在波斯深入敌后的英勇行为,可是大多数人,也包括这些将领们中的部分人并没有亲眼所见。
不久前发生的劫持事件,众人看到李佑在敌人的劫持之下,毫无畏惧,完全不把个人的生死当做一回事儿。那份儿镇定和勇敢,令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人见到了李佑,一齐恭敬地向他行礼。
李佑说道:“咱们飞虎军是唐军中最锋利的一把钢刀,总是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历史已经证明了,飞虎军无愧于飞虎这个称号。
现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用到咱们的飞虎军了,怎么样,大家有没有信心去完成任务?”
听到李佑这么说,众人一起说道:“请殿下下令,臣等万死不辞。”
李佑用手指着行军桌上的,高句丽舆图上面的一个小点儿说道:“这里就是平川城。是一座军事重镇。也是通往平壤的第一道门户。
这里地势险峻,两山夹一川,平川城就修建在这条峡谷之中,挡住了唐军前进的道路。这个城池唐军已经攻打多日,由于地形的限制,攻击多次受挫,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我特地向父皇请示,由飞虎军来完成这个任务。”
平川城。
负责攻打平川城的是唐军大将牛进达。
李佑、张宝贵和飞虎军的将领们,在牛进达陪同下,前往平川城周围观察地形。
李佑等人所在的这条峡谷,在不同的地段宽窄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平川城所选择的位置就是在这条峡谷的最狭窄之处。这里宽度不足50步,两侧是陡峭的难以攀越的悬崖峭壁,想采取侧面迂回攻击的办法无法实现。
平川城取材方便,全部由石头砌成,坚固无比。抛石机和火攻都无法将其破坏。
城墙修建的十分高大,攻城车够不着,使用加长的云梯才能够勉强够着城墙的顶部。可是云梯过长,不仅难于搬运,而且它的自身重量过大,强度也不够。同时上去两个人勉强可以承受,上去三个人,云梯可能直接就断掉了。
这就限制了兵力的投送速度,即使勉强有人能够上去,后面跟上来的人的速度太慢,站不住脚,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牛进达等人用尽了办法,对此也无可奈何。
对于李佑等人的到来,牛进达等人都很高兴,观察完地形后,牛进达说道:“殿下有什么办法?”
李佑也有些头疼,他摇摇头说道:“我一时还没有想好,咱们先回去一起商量商量。”
牛进达说道:“上次火攻安市城的办法管用,不如咱们再采取同样的办法来攻破平川城。”
唐军火烧安市城,曾经给高句丽人带来了巨大的恐慌,很多城池都不战而降,可是后来唐军再也没有采取过这样的行动。
高句丽人后来弄清楚了唐军火烧安市城的手段,认为唐军暂时无力实行这样的攻城行动,于是他们又开始坚持坚守城池了。
情况也的确如此,火烧安市城是李佑等人准备了很长时间,消耗了大量的物质尤其是猛火油才完成的。那一次攻势,他们所带来的猛火油基本上用完了。现在全部加起来,只剩下两百多个陶罐的猛火油了。
攻打一座城池,少量的猛火油根本不起作用,只有像火烧安市城这样不留死角的进行火攻,才有可能起到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