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路打开之后,夏人如同洪水一般涌向灵州城下高遵裕的中军。
高遵裕手里只有三支新军一万五千人,泾原钤辖种诊统带的泾原种家军一万五千人,另外还有李文钊的带路党军两万人。
看着前方夏人先锋将的白马突前,高遵裕冷冷地道:“谁去给我取了他的人头?”
言语刚落,一队红衣宋军便越过渠桥,朝着夏人先锋奔驰而去。
三种之中,种珍的名气其实远不如他长兄种诂,五兄种谔,到如今甚至连幼弟种谊都有赶超的趋势。
苏油也在观战,见状就对高遵裕抱怨:“总管怎么还玩这种招数?万一失手不是反而大损士气?”
高遵裕眼光看着两队骑军渐渐接近,嘴里说道:“旧军骑阵对冲之道,国公可能不太清楚。夏人远道而来,又被曹南和刘世恒阻击过一阵,到了这里已是强弩之末。”
“气候恶寒,水草枯落,本来就是牲畜最弱的时节,夏人还在戈壁里躲了二十多天,他们的马,已经不行了。”
“而我们的马匹,有青储,有饲料,基本不受影响,已经修整数日,国公又破了他们的毒计,正是士气高昂渴战之时。”
“强弱之势早就来了个翻转,这要是不放出去胜一阵,撒撒威风,怕是军心士气反而要受到影响……好!得手了!精彩!不愧三种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