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子的话,混混们狞笑着,呼啦啦全靠上来,把陈胜利围在中间。
他们的架势吓得陈胜利手脚麻痹,血都好像冻住一样,但陈胜利没表现出来,因为根据陈胜利做内保两年的经验,想虚张声势就别露怯,一旦认怂,混混们就会肆无忌惮的揍陈胜利,雅婷那里也要糟。
陈胜利只能强撑着,同时露出讨好的谄媚表情,在黄毛面前装孙子,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就差磕头了。
做这些事的时候,陈胜利的脸火辣辣的在烧,陈胜利不敢看雅婷的眼神,因为陈胜利平时为了一点小小的虚荣,在她面前疯狂吹牛,大包大揽,说有陈胜利罩着她准没事,但现在陈胜利却只能被混混们讥讽鄙视,谄媚的赔笑,任人蹂躏,真他妈丢脸啊。
在她眼里,陈胜利大概也像条狗吧?
陈胜利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是被混混们揍个七荤八素,然后他们发完飙以后,就心满意足滚蛋,别再骚扰雅婷。
可能黄毛听到了陈胜利的祈祷,他又戳了戳陈胜利的鼻梁,脸上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腔调,笑眯眯开口:“小内保,你走狗屎运了,换成以往,你敢跟我们哥几个这样说话,我非揍得你流一裤裆屎尿,但今天爷高兴,就赏你个面子。”
陈胜利紧绷的心思放松下来,心里一阵狂喜,心砰砰直跳,感觉死里逃生,赶紧给人家赔笑:“谢谢大哥,刚才怪俺不知死活,冒犯了您,俺向您赔不是,您要是不解气,就划个道道,俺一定说到做到,让您满意。”
陈胜利在夜店常挨揍,有经验。
换成平时那些客人,见陈胜利态度诚恳,多半就顺水推舟的饶陈胜利了,毕竟他们心里瞧不起陈胜利,跟陈胜利一个破内保计较嫌跌份,但那王八蛋黄毛却是个奇葩!
他虚伪的笑让陈胜利一阵哆嗦,心里发寒,然后他就伸手掐住陈胜利的脸:“小内保,哥几个也不刁难你,这样,你既然是替小美人赔罪,那就别光说不练,来,就钻下她得罪的人的裤裆吧。”
黄毛坐在椅子上,叉开腿,指指裆部,咧着嘴巴,笑得陈胜利心里发颤:“你做完,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
“我……”
陈胜利的脸火辣辣的烧,大概已经变成铁青色,陈胜利心酸、憋屈,甚至想干脆跟那群狗娘养的拼了。本来像陈胜利这样的废物是不配有自尊的,但人这种生物,越穷越自卑就越自尊,因为自尊是陈胜利这样活在社会底层的渣滓最后的遮羞布,没有它,陈胜利就像一条癞皮狗。
“别他妈叽叽歪歪,干不干?”
“钻就爽快点,不钻滚!当我们逗你玩呢?”
陈胜利抬头,瞅见混混们满脸不怀好意。
真他娘操蛋!
一群狗仗人势的混球,陈胜利屈辱地低着脑袋,攥紧拳头,想起口袋里有把削皮的水果刀,满脑子疯狂念头,想捅死那些杂碎,整个人都有点魔怔了。
“别,大哥。”雅婷哭了,嘴唇咬出血来。
看着她为陈胜利落泪的模样,陈胜利嘴唇一哆嗦,心里的暴躁一下子空落落的,低下脑袋来,眼神恍惚,心里悲哀地想:以前我最多像一条狗,现在的我,呵,已经是一条狗了。
“你说话算话吗?我如果钻了,就放雅婷妹子走,是不是?”陈胜利拉耷着脑袋,冷脸斜瞪着他。
“当然,我黄毛可是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再说凭我们哥几个的身份,需要骗你一个破内保?你配吗?”黄毛噗嗤笑了,把双腿打开,拍拍裆部的裤子。
趴在地上,陈胜利心里一片冰凉,觉得黄毛两条大腿就像是大山,压得陈胜利直不起身。钱真是个好东西啊,他有钱他是爷,陈胜利没钱陈胜利连狗日的孙子都做不了。
真钻了的话,雅婷会怎么想他?钻别人裤裆的软蛋?还是被打回原形的大话精?想起平常他自吹自擂,说有他陈胜利在,就没人敢在夜店动她时,那副眉开眼笑的德性,陈胜利都脸红。
陈胜利不敢看她,怕瞅到她失望的眼神,其实钻裆也无所谓了,但陈胜利怕被陈胜利最在乎的雅婷看到他这幅熊样。
“去你妈的!快钻啊!”一只脚踩陈胜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