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眉头一皱:“愿闻其详!”
“此事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x23u”
韩非神秘一笑,陡转话锋:“如今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应对秦国派来兴师问罪的使臣。”
韩目光直视于他,饶有兴趣:“据闻,这一次秦国的使臣,乃是秦相吕不韦眼前的红人,且还是九哥你的同门师弟,想必知己知彼之下,九哥也有了应对之策了。”
韩非满饮了一杯,语气显出一缕凝重:“不!我这位师弟,可不是易于之辈,说实话,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韩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没有必胜的把握,却也能从容应对,看来九哥你,已然胸有成竹。”
韩非无奈的斜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位十三弟总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对自己流露出来的信心比他本人还要强盛,一时有些无言。
看到气氛略有沉闷,侧席而坐的张良咳嗽一声,开口引领话题:“昔年,秦韩战于浊泽,陈轸为秦使于齐,使韩国不助秦攻楚,招致大祸。而如今天泽此举,莫不是以此而为,倘若朝中大臣处理不甚,加上与秦国颇有关联的夜幕推波助澜,本就意起战戈的秦相,恐怖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
“没错,我那师弟看似于秦国使臣身份来韩,其实他的态度,并不重要。”
韩非微微颌首,剑眉紧蹙:“秦国吕相野心,以罗网而暗中窥视列国,以此可见野心昭然若揭,就算没有秦使被刺一案,也会找其他借口发难韩国的,而天泽等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
他语气微顿,目光投向了一直默默不语的卫庄,轻声道:“无论从表面而言,还是深处而语,此番局面已至死棋之境,卫庄兄,不知你可有良策?”
卫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淡淡道:“任何事物皆有两面,如若以韩国为切入点不好着手,倒不妨换个角度考虑。”
“换个角度?”
张良星眸一亮,若有所思,低言而语:“据闻,秦国当今王上,能坐上大位,吕相出力颇多,然如今昔年的稚王已经到了明事之时,恐怕这位吕相并不想这么简单的把大权拱手相让。”
韩非长身而起,渡步而至窗前:“如此说来,秦国内部的复杂程度,必之韩国不遑多让了。”
见他仿佛从其中窥视到了时机,韩心中叹了一口气,旁敲侧击的微微提醒:“看似一样,其实不同,吕相看似权倾朝野,独揽秦国大权,其实对于军权并不如夜幕对于韩国的渗透深度,而被压制多年的秦王赢政毕竟乃正统之位,随着年岁渐涨,手段也强硬了一些,据在下所观这位秦少王的手段,可是很不简单。”
“这一点我倒是略有耳闻。”
韩非微微颌首,不置可否:“不过,如果这位秦王越是雄才大略,那么他与吕相之间的矛盾,就越是无法调节,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韩心中其实很想说,比之只想掌控列国的吕不韦,这位被历史长河永远铭记的始皇帝,才是最可怕的呀。
不过,最后他也没有说出来。
从根源上来看,秦灭六国,统一诸夏之举,于民族而言,乃是最佳的选择,而于他而言,也乐见其成。
因为,历史已经证明过了,这位号称‘德过三皇、功盖五帝’的始皇帝,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随后就不再多言此事,韩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去。
三日后,韩国王宫大殿内,韩王安与满朝大臣,接见秦国派来处理此事的使臣。
韩今日也奉旨前来上朝,他乃中尉之职,位居中层大臣之中,站位略有考后,他倒也不在意,悠然自得的左顾右盼。
“使臣到!”
随着殿外一名内侍的唱诺声响起,本是显得严肃的大殿之内,气氛更显的肃穆沉凝。
咚!
随着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一名二十余岁,面貌颇显老成的青年人迈步而进,手中持着列国使臣出使他国的节仗。
脚步深浅如一,缓缓迈步而进,对于殿内所有人投射而来,复杂不一的目光,视而不见,龙骧虎步间气度不凡。
刚一进来,气势汹汹地乍现问罪之语:
“我由渡桥经西门入新郑,那里热闹不凡,似已无人记得,前任秦国使臣,正是在那里遇刺。”
他的态度,让韩王安十分恼怒,袖袍下的双拳攥紧,语气微沉:“韩国一向以礼事秦,这等意外绝非寡人所愿。”
“凡诸侯之邦交,岁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
李斯态度未有收敛,继而问道:“秦国遵循周礼,遣使相聘,韩国未尽保护之责,这就是韩国的待秦之礼?”
立于左侧的姬无夜开口:“百越余孽善使妖术,我们必定倾力缉拿凶犯。”
“天泽入侵王宫,绑架了太子和公主,公主虽有幸得救,太子却依然丧命,姬大将军的倾力解决,听起来倒像拿天泽没有办法的借口。”
面对姬无夜的说辞,李斯毫不给面子,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面向了脸色难看的韩王安道:“如果韩国无力单独剿灭天泽,大秦铁骑愿助一臂之力。故此,聚兵边境,蓄势待发。”
“韩国的事,当然是韩国自己解决。秦军不邀而至,兵戎相交,帮忙是假,反客为主是真。”
立于左侧武官之首的白亦凡开口,一言点出了秦国此举的用意:“现今楚人虎视眈眈,如果秦韩交战,无异鹬蚌相争。”
“使臣遇刺于韩,秦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