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雁将一口浊酒喝下肚,整理了一下思路,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来意。而是望着黄病虎问道:“冒昧的问一句,黄兄难道就没有想过以后?难不成黄兄准备当一辈子山贼?”
黄病虎长长的叹息一声,脸上闪现过一头无奈。
“唉……某手中有人命官司,不当山贼又能干什么?难不成去当官啊!”黄病虎这话纯粹是开玩笑,主要是想说出自己的无奈。
云中雁听完后一个劲的点头道:“黄兄还真是说对了,目前就有个机会,不但可以洗白身份,还可以得到官身,从此后不必躲躲藏藏,并且有机会封侯!”
云中雁的话让黄病虎神情一变,他想到的并不是封侯拜将,而是云中雁为何会这样对他说话?这摆明了就是给官府当说客的。
不过两人交情匪浅,就算云中雁要对付自己,黄病虎也不会动云中雁,毕竟对方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情,黄病虎是不会和云中雁刀兵相见的。
虽说黄病虎不打算把云中雁怎么样,但是脸色没有以前热情了,而是逐渐的冷了下来。
“云兄弟难道不知道某的事情?像某这样的人还有机会洗白吗?”
云中雁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把自己的经过说给了黄病虎听。
当黄病虎听到云中雁的家人被西河郡太守抓起来时,蹭的一下站起身,怒骂道:“狗官……兄弟放心,某这就召集人马,咱们潜入离石城宰掉太守,将兄弟的家人救出来……”
云中雁露出感激的笑容道:“兄弟且先听某慢慢道来!”
黄病虎想都不想就要杀进太守府,这让云中雁心中感动不已。
随后,云中雁把木易攻打西河郡救出自己一家,包括自己刺杀木易失败的经过一一细说了一遍。
直到云中雁将异人堂的事情说完后,这才望着黄病虎说道:“黄兄,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何不抓住?有皇上的诏书在,黄兄还怕什么?再说了,以咱们兄弟的关系,某岂能害黄兄?”
黄病虎沉默了!封侯的诱惑让他不得不犹豫。
良久之后,黄病虎才叹息一声:“唉……不是某不答应,说实在的,谁不想光宗耀祖?谁又愿意让子孙后代背负上贼匪的名声?但是某不能因为自己的富贵丢下数百兄弟不管。”
云中雁笑着摆了摆手道:“黄兄不用担心,相国大人已经答应,愿意当兵吃粮的,可以去并州当兵,从此后便是朝廷的官兵。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开,但是以后绝对不能在当土匪了!”
黄病虎点了点头:“嗯?木相国的所作所为某也听说过,能够在木相国手下当兵,兄弟们也不会委屈。此事某答应了!”
说罢!两人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云兄弟,离此三十里外有一伙土匪,大概有两百多人,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其中大当家有一手绝技,可以飞石打鸟。二当家擅长追踪。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加入异人堂?”
云中雁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了一句:“他们落草为寇的原因是什么?”
黄病虎想了想说道:“大当家名叫孙石头,以前是衙门的捕快。因为娶了个漂亮的媳妇,被县令惦记上,于是就陷害与他。有一次县令故意把他支出去办差,借着这个空挡强行把他媳妇给……唉!事后,他媳妇觉得无言面对自家夫君,就悬梁自尽了!孙石头得知后直接冲到衙门,砍了县令一刀。结果被衙役围困,当场抓了起来。”
云中雁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种狗官就应该赶尽杀绝!”
黄病虎无奈一笑:“县令受伤,当场就打了孙石头六十杀威棒,将他判了个流放边关。可是狗官竟然在流放的半路派人杀害孙石头,结果截杀的八个人被孙石头当场斩杀。同时,他自己也身中六刀。”
“拖着受伤的身体,孙石头在某的山寨养伤月余,伤好后就潜入了县衙宰了狗县令,随后带着他的几个老兄弟落草为寇。那个二当家就是他的一个搭档。此人虽然武艺一般,但是最擅长追踪,只要被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脱。”
云中雁听完后,一把抓住黄病虎的手臂:“还请黄兄引荐,某想见一见这两个人!”
“嗯!兄弟放心,某这就让人备马,咱们即刻出发……”
……
十天后……
云中雁带着三十几个人来见木易,仔细问过每个人的经历,木易当场就同意他们加入异人堂,并且让刘辩下诏给这些人封侯。不过封地都不在并州,说白了只是一个亭候的虚衔。
纵然如此,也把这些人乐的找不到北。前一刻还是贼匪,这一刻就成了有爵位的人,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同时,这些人还带来了三千多人马,都被木易打散了编入军中。
当天夜里,木易设宴请了异人堂的第一批人,期间刘辩坐陪,可把这些人感动的泪流满面。
第二天
木易再次设宴请了一众官员,不设宴也没办法,因为木易和卢植的女儿定亲,若是寒酸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酒席上,一众宾客把酒言欢。然而在木易的书房中,郭嘉禀报的一件事情让木易脸色瞬间变黑。
因为曹操刺董失败,所以回去后招兵买马,并且向天下发出矫诏,邀请天下英雄讨伐董卓。
不过,曹操唯独没有邀请木易。
对此,木易只是微微一笑了之。刘辩与何太后就在并州,玉玺也在木易手中,曹操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