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西门大兄几日不见,竟然有了如此诗才。”
花子虚欢喜的站了起来,喜迎西门庆的到来,毕竟他所在的圈子周围,这个侍郎的外甥,那个尚书的侄子,另一边坐着御史大夫的孙女,只有他突然冒出一个太监的干儿子。
身份尴尬无比,格格不入,人家虽然敬着他,却也不乐意接近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现在西门突然出现,花子虚只觉得欣喜无比。
“西门庆?”
“就是我山东清河县那个***子的西门庆?”
“传闻不是闹得沸沸扬扬,不是还把人家叔叔杀害了?”
“如此qín_shòu败类,竟然混进了李知州的诗宴,清河县县衙怎么不抓捕他呢?”
“听说他买通了县衙。”
“看样子这三首诗也是他买来的,定然是如此。”
“我就说此等败类,怎么可能写出如此佳作!”
······
大厅内瞬间变得沸沸扬扬,众多学子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怒视着qín_shòu西门庆,众多女眷厌恶的看着西门庆。
陆小风面色一变,他明显感觉到随着众人言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的文运变得极为不稳,一道道文气似乎嫌弃的想要抽离而去。
山东仕子王烨一身儒袍,腰佩玉石,面色通红,满脸愤然的站了出来。
“西门庆此等辱人妻子,勾结贪官,衣冠qín_shòu,欺世盗名之辈,竟然混入我等圣人门徒之列,于此盛宴之上,李知州面前,诸位贤才之侧大放厥词,着实有辱诸位灼灼君子耳目。”
“知州在上,且容我等学子义愤放肆!”
他拱手行礼,回头看陆小风的眼神像是杀了他老娘一般。
“将西门这无耻之徒给我轰出去!”
随即声音骤然高亢,像是怒吼出来一般。
这一声怒吼,仿佛平地生出惊雷,像是一点火星落在炸药桶中。
整个宴会瞬间沸腾了起来,一个个君子面红耳赤站了起来,对着陆小风口诛笔伐,唇枪舌剑,声浪此起彼伏,陆小风仿佛暴风雨中央的一处孤岛,随时有倾覆的危机。
“对!轰出去!”
“轰出去!”
“不,此等qín_shòu之辈,仅仅轰出去,便宜他了,应该将其擒拿,扭送官府!”
秦桧在人群中缩着脑袋,偷偷地观察,生怕别人认为他和西门庆是一伙的,只敢随着大流大声应和。
“擒拿西门庆,扭送官府。”
喊了一会儿,发觉没人发觉他的异常,感觉不过瘾,遂加大力度,声音渐响。
“知州当面,不如打死在这里一了百了,此等奸贼,多活一刻,便是罪恶!”
“谁知道他会不会买通官府?”
“打死在这里!”
“打死在这里!”
······
陆小风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低头沉思。
一缕缕文气升腾,向着四面八方逸散,靠~你们如此势力,还看操守吗?随着而来西门庆的气运竟然也有些不稳。
陆小风一声爆喝!
“全部给我闭嘴!”
声若洪钟,震在这些书生的耳畔,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
声音戛然而止。
陆小风挥挥手,大摇大摆的转了转身子。
又是一首被他吟了出来。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顿时,那些文气毫无节操,如乳燕归巢一般瞬间回归,向着他的命格聚拢,比着刚初,还多出了些许。
果然我的才华战胜了道德。
我周树人的诗词就是霸道。
王烨气得浑身发抖,这~人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等道德君子贤人以大义之言教化其兽心,难道不应该直接束手就擒,幡然醒悟,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竟然毫无悔过之意,还敢写诗反抗蔑视我等?此等心无lún_lǐ,目无礼义的奸佞小人,在我等面前变本加厉吟诵窃来之诗,嘲讽我等。
真是该死!该杀!
不仅是他如此,随着众多书生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全部都愤怒了起来,这家伙是什么态度?无视我们吗?
“我等诵读圣贤书,如此毫无廉耻,猪狗不如之辈,应该在此打死。多活一刻也是对我等所学的侮辱。”
“该死!”
“该杀!”
其中,秦桧叫的尤为起劲,人群中有几个书生不知为何,彼此默契的对视一眼,带着乱哄哄的人群就朝着陆小风围了过去。
场面有些失控。
王烨出身山东大家,身边本就带有护卫。
哪怕在宴会之上没有携带长兵器,但是匕首还是藏于袖中。随着人群向着陆小风潜了过来。
“乌合之众!”
陆小风嘟囔了一句。
傲视群雄,如视土崩瓦狗,摇头晃脑,感受着自己文气翻腾如一锅沸汤。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于是陆小风再次吟诵了一条名人警句。
响彻全场。
淡然无视的目光扫视全场,文气升腾,这一次文运彻底稳固了,它们承认了他卓越的才华。
“刀在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