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转身,看了一眼唐培军:“你过去帮她拍背,让她舒服一些。”
“……好……好……”唐培军过来,坐在床前,拍着彭家耀的背,“想咳的话就咳吧,憋着实在难受。”
唐槐和景煊退出屋子,在堂屋里等着。
景煊皱眉看着她:“不要紧?”
唐槐点头:“嗯,不要紧,病人是肺癌,但她喉咙和肺部,积了不少痰,平时咳不出来,难受。今晚她服用了我的药,现在把痰咳出来是好事。”
之前,肺力不足,彭家耀只是咳,咳得厉害时,也只是咳出一口两口的痰,体内还积了很多,没咳尽。
今晚,服了唐槐的药,才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他们的行为,出乎唐槐意料之中。
在来的路上,唐槐还想着,彭家耀今晚咳得这么厉害,会诬告她开毒药害她呢。
一个人,面对死亡时,是不是所有的恨,都可以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