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何人懂我心④(1/2)

等黑白无常追出去的时候，玖雅和赵家兄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说句话的功夫，人没了，是个狠角色，多半是同行，咱们也回吧。”

黑无常仔细打量四周一圈，确定人早跑没了，有些后怕的拉着白无常要回阴司。

“既然是同行，那就更要看看了，我问下度娘，z市梦幻快递的位置，先从赵胜一的话查起。”

“弑母劫妹的人说出来的话有可信度吗？我看他是在推脱，不想承认自己想借妹妹的身体还魂，让妹妹给自己当替死鬼，才编故事骗你的。”

“不，他是真不相信自己死了，他担心妹妹被假妈妈带走，才抢先一步回来带走妹妹，我看他眼神很真诚。”

“我怎么没听到他说这事？”

“我猜的。”

“小白，你一心向善，别带上我，我就一混蛋，这种酸了吧唧的事，你心里想想行，别说出来，我恶心。”

黑无常翻个白眼，要回阴司，被白无常拽住了衣领。

“查到了，z市民俗街街尾，从咱们手里跑了的魂，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跟我走吧！天黑就出发！”

“别唱歌行不！现在就是黑天！”

“所以咱们打出租车去还来得及。”

“不到半夜鬼出租没鬼开啊！”黑无常还在挣脱白无常的束缚，想回阴司。

“咱们又不是不能变人，工作服一脱，全当去民俗街拜山头了。”

“小白，z市这小破地方，民俗街会有山头，你真不愧是十世善人！天真的吓人。”

黑无常嘴上拒绝着，行动上还是顺从的，伸手摘掉头上的高帽，脱掉工作服，折起来塞进口袋里。

黑无常转眼变身时尚型男，灰发耳钉大金链，破洞牛仔嘻哈风。

白无常则干净清秀的，像个大学生，白衬衫牛仔裤，一副金框眼镜，儒雅中带着秀气。

“小白，你知道你这身叫啥不？”

“什么？”

“斯文败类！”

“哦，那你这身就是地痞流氓。”

“呵，反正都不是好人，走着吧，你带路。”

黑白无常打出租车找路的时候，玖雅早就借着古诺打开的空间门回了旅馆。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哥哥会醒吗？我爸爸妈妈呢？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姐姐……”

“收！小妹妹，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爸爸在医院等你，但是他自己也出了一点问题，所以我要安排你们见面，好吗？”

玖雅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十万个为什么。

“爸爸怎么了？”

“他工作的时候手受伤了，别问了，坐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玖雅刚安排赵胜男坐到沙发上，拉起地上的赵胜一也放到了沙发上。

“玖雅人带来了。”古诺刚好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缺了一条胳膊，还穿着病号服。

“男男，胜一。”男人跟着古诺上楼，看到了沙发上的孩子们，激动的跑了过去。

“爸爸！”赵胜男看到赵亮高兴的大喊，吵醒了一旁的赵胜一。

赵胜一看到赵亮，害怕的向后退，蜷缩在沙发角上瑟瑟发抖“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杀了妈妈的……”

“死了也好，她确实太凶了，爸爸不打你。”赵亮伸手想搂儿子，但手刚一抬起赵胜一吓的跃上窗台。

“你骗人！你也不是我爸爸！妹妹快跑！他是假的！爸爸不可能不打我！妈妈说什么他都信！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根本没救的毒瘤！活着只会浪费金钱！”

“孩子！你快下来吧！爸爸不打你了！爸爸知道错了！”赵亮想靠近窗户把赵胜一拉下来，却被玖雅拉住了。

“你先下来，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怎么会这么想自己父亲？”玖雅听的莫名奇妙，拉住了赵亮，伸手扶赵胜一下来。

“我没病！我努力的变乖学好，遵守他们的条条框框，他们却依然打我，骂我，根本没人懂我！”

“你先下来，我家窗户防人不防魂的，你若跳下去，什么都没了，坐下来好好和父亲聊聊，听听他的解释。”

“解释？能有什么解释！他只会强硬的剥夺我拥有的一切！我如果没有弑母，我现在也会跳楼！”

“得，那你在上面待着吧，别下来了，我也懒得劝了，赵先生，你坐沙发上也别乱动了，不然他真再死一次，你就连儿子都见不到了。”

玖雅不劝了，直接将赵亮按在沙发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这家又是为了何事，变成人间惨剧的。

“你！你要干什么？”赵胜一看着玖雅从柜台里拽出个火盆，又拿出一瓶酒，打火机什么的，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警觉的往防护网上贴，背靠着防护网，感受到屋外的花香，才安心了不少。

“你怕啥？这又杀不死你！你喜欢待在上面，那就待在上面说，咱们半个月前的相遇吧，是个意外，我当时发现你是魂魄了，想着用血写个符送你回家。”

玖雅说着从柜台后面拿出一把纸刀，点燃放进盆里，待火熄灭，用左手从火盆里拿出一把刀，放到桌子上。

“没想到你是因为杀了妈妈，害怕从家里逃跑遇上车祸的，所以我也没跟着你，就走了，后来看新闻才知道，你被车撞后，还活着，是汽车肇事逃逸，你肋骨又戳到肺了，爬到路边，因为堵住了排水口，而被雨水溺亡的。”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死了！你也没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