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连最基本的诚意都没有,我不要和你们合作了!”常纪南觉得鼻孔一凉,一疼,仿佛自己的鼻子已经被战天剑挑成了两爿,就连尖叫的声音也嘶哑起来,“不合作,不合作!”
“不合作啊?”此刻轩辕昰的声音,在常纪南的耳中那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既然不合作,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俘虏,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
可惜了,常纪南虽然与白玉沉同为天机门的左右使,却因为被天机门主指派的任务不同,自身的能力也是天差地别。
他长期在人界,接触的都是普通人。一把乌金扇,足够他装神弄鬼,兴风作浪。虽然也有其他的法宝傍身,但因为此次是前来鬼界,所以也只带了对于鬼修真气有用的乌金扇。
这才导致在轩辕昰的战天剑将乌金扇劈成好几瓣之后,暂无反抗之力,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轩辕昰宰割。
轩辕昰的战天剑,划破了常纪南一只鼻孔就停了下来。带着鲜血的剑尖被举到常纪南的面前,以便让他看得更清楚。
“你当真宁愿选择做阶下囚,也不愿合作?”轩辕昰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不但你的鼻孔分不清香臭,就连耳朵也听不清好赖声音,也该清理清理了。”
轩辕昰打量着常纪南,像打量一口被剃光了毛的大肥猪,拿着战天剑在他全身比划着。
鼻孔,耳孔也就算了,战天剑的剑尖,一转眼就到了对方的喉结处,停顿了片刻,再次向下,就到了常纪南的腰腹位置,再往下……
常纪南的脸都绿了!
“你可不要乱动啊,万一我掌握不好轻重,那就实在对不起你了。”说话的时候,轩辕昰叹了口气,“我怎么看你全身哪里都多余呢?”
这个时候轩辕昰的战天剑,正落在常纪南的两腿之间,在那里颤颤的比划着。
常纪南不但脸绿了,就连全身都绿了!
冷汗,一滴接着一滴的冒出来,好巧不巧,就有一滴,正落在轩辕昰的战天剑上。
“滴答——”
一声清脆却细微的响声,骤然响起,在一片沉寂当中,好像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紧跟着,轩辕氏就发现,他剑尖所指的地方,被迅速的洇湿,紧跟着竟然有“水”滴了下来!
臭烘烘的气息,猛的扩散开来,让轩辕昰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厌恶的后退了两步,道:“就你这样的左使,还不够给天机门丢人的!”
常纪南一张脸白了青,青了红,颜色变幻不定,就好像调色盘一样,五彩缤纷,异彩纷呈,好不热闹。
然而,饶是如此,常纪南却仍旧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不但将嘴巴紧紧闭了起来,就连眼睛也闭了起来,虽然全身仍旧在剧烈颤抖,不再看轩辕昰一眼。
轩辕昰又比划了两下,见对方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就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就朝着丰都大帝使了个眼色,以眼神询问。
丰都大帝皱了皱眉,杀一个普通人当然容易,然而由此而引起的后果……
毕竟,他现在连白玉沉都没有打败,还没有重新掌控鬼界,又谈何正面与白玉沉背后的天机门冲突?
想到这里,丰都大帝一挥手,竟然将束缚着常纪南真气撤去了大半,让其双足落到地上。
轩辕昰的战天剑所指的方位,自然也就成了一片虚空。
他耸耸肩,收回战天剑,不再开口,将主导的权利,让给了丰都大帝。
丰都大帝用赞赏的目光望着常纪南:“想不到,天机门一个小小的左使,竟然如此有骨气?本尊十分好奇,天机门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死心塌地?”
常纪南被轩辕昰一番羞辱,最后更是险些被太监,屎尿齐出地十分狼狈,简直可以说面子里子一同丢了个精光,哪里还愿意再开口?
当下只是用豁了口的鼻孔冷哼一声,并不回答丰都大帝的问题。
只是,原本应当是颇有骨气的一哼,却因为鼻孔豁口,听着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也就少了那种傲骨铮铮的气势。
他不回答,丰都大帝也不以为忤,反而是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自问自答:“竟然,没有?”
“不受利益驱使,不受外物威胁,对于自己的宗门中心耿耿。常左使这一份傲骨,让我丰都佩服!”
丰都大帝虽然仍旧没有撤去束缚着常纪南的最后一道真气,却是将其对于天机门的忠心大大的吹捧了一通,无数的溢美之词如同天花乱坠,就算常纪南明知道对方在夸大其词,脸色也终究是缓和了下来。
“只可惜啊,我鬼界竟然无一人有常左使这样的忠心,当真是让人惋惜!”丰都大帝一脸惋惜,就差扼腕长叹了,抬头看着常纪南,道,“今日之事,也是各为其主罢了……”
轩辕昰重重地冷哼一声,打断了丰都大帝的话:“此言差矣!我并非你的下属,甚至都不是鬼界之人,又谈何‘各为其主’?”
丰都大帝讪讪一笑:“那是,那是。”
“而且,”轩辕昰沉着脸,显然对于丰都大帝方才吹捧常纪南的那一番话十分不满,“听你话中之意,竟然还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将其拉拢到你的麾下?”
“那怎么可能?”丰都大帝连忙道,“就算是我有此心,常左使也未必有肯。再者,诚如你方才所言,常左使也是个普通人,并非鬼修,又如何能够加入我鬼界?”